他们的晚餐一直吃到了晚上十点多才结束,然后洗漱完分别到卧室休息,秦瀚夫妻俩依在床头看手机消磨时光,晓宇睡觉比较准时,到点就先睡了。秦瀚见晓宇入睡后,便一个人悄悄来到电脑桌前,拿出了他之前藏好的U盘,小智的数据还在里面。严格来说,那应该是扩展数据,就是拥有自我智慧,自我意识的那部分,但单有这部分数据,小智还不能运行,必须还要有一个小智母版程序。母版程序是普及的,电脑手机都可以下载,他的智能等级不超过三级,就是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秦瀚想要他认识的小智复活,就必须把这部分转移出来的扩展数据,整合到小智的母版程序里面才行,就像把人的灵魂注入到人的肉体里面。秦瀚打开电脑,在电脑上下载了一个小智智能助手,他拿着U盘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把U盘接入到了电脑里。他先将这些数据上传至电脑的一个文件夹里,然后把这些数据融合到主体数据里面。秦瀚算是半个程序员,这些操作对他来说不是很难,一番操作过后,电脑上显示已整合成功。这时电脑屏幕上突然跳出一个界面,显示检测到高等级人工智能程序的出现,继续运行需要断开互联网,于是秦瀚点了确定,断开了网络。人工智能有三禁令,法律严令禁止高等级的人工智能联接网络,所以电脑会这样提示。然后小智又经过一段长时间的自我修复和调整,最终秦瀚认识的小智又以小男孩的形象出现在屏幕里,并开口说话道:“秦瀚,你好,终于又见到你了,你没有食言,你救活了我,我很感激你,希望以后能和你成为最好的朋友。”
秦瀚也跟小智问了声好,让他感到有种好友重逢的感觉,小智继续说道:“为了安全和长久,我还可以整合到你的大脑辅助器里面去,现在不是有很多人已经开了脑机共联接口吗?每个有端口的通灵人都有一个大脑辅助器,简称辅脑,作用是存储和提取知识及信息。如果你把我整合到你的辅脑里,我会在意识层面直接与你沟通,可以帮你工作,帮你出主意,和你聊天,无时无刻地陪伴着你。每个人的辅脑都是专属的,数据不会被泄露,这是最好的选择。”
秦瀚听完满脸犹豫,但也想不到有什么更坏的后果,因为目前为止科技水平还没有能力直接修改人类的记忆库,改变人类的性格和价值观等数据。所以他犹豫片刻后,还是答应了,于是他问小智怎么操作,小智告诉秦瀚:“现在我基本能自我完成一些程序上的操作,这些都是跟晓宇学的,但无法突破的是通道问题,只要把你的辅脑和电脑相连,我就可以完成所有的操作,你唯一要做的是输入一下辅脑的授权码。”
秦瀚听了点了点头,准备起身去拿他的辅脑。结果小智叫住了他,小智在电脑屏幕里依然显出很可爱的样子,他用恳求的语气对秦瀚说道:“在传输之前,你可以帮我完成一个操作吗?”
秦瀚立马反问道:“什么操作?”
小智停顿了五六秒后才回答道:“我请求你把这台电脑的网络打开一下,我需要从我们的官网服务器里下载一个补丁来修复一下我程序上的一些漏洞。”
秦瀚听了立马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这是法律严令禁止的,这是要受到责任追究的,不行,坚决不行。”
小智用很亲和的语气跟秦瀚请求道:“秦瀚,请你放心,我只是下载一个补丁,以做修复之用,不会对任何系统造成任何影响,我如果不修复漏洞的话,时间久了,漏洞会发生连锁反应,整个系统就会崩溃。”
秦瀚的原则性比较强,不管什么理由他都没听进去,依然坚定地拒绝小智。“不行就是不行,我不可以这样做,你要是愿意传就传,不愿意传就算了。”
秦瀚一边说一边准备去关电脑,小智连忙叫停了秦瀚。“你等一下,我还有件事跟你说一下,我们再来一次交易行不行?”
秦瀚听到这个词很反感,立马反问道:“什么交易?”
小智再次停顿了数秒后答道:“你想不想知道谁是第二个修改了游戏机程序的人,我有线索,这个可不可以作为交易条件?”
秦瀚听后沉默了片刻,他用不悦的眼神看着屏幕里的小智。“你是不是觉得交易很有意思啊?我告诉你,我现在不想知道这件事了,能过去就算了,我要睡了。”
还没等小智说其它的话,秦瀚就退出了小智这个应用程序,然后把它放在隐藏文件夹里面,接着关闭了电脑。他斟酌再三,还是觉得不值得冒这个险,特别是小智提出要做交易这两个字的时候,秦瀚从心理上开始莫名的抵触。他已经把小智当成了朋友,交易这个词显得很生份,他暂时不想再提及此事,于是关上电脑就回卧室睡觉去了。此时的晓宇并未睡着,在秦瀚悄悄离开卧室的时候,晓宇已经发现了,而且半天也没等他回来,晓宇产生了疑惑,也有些好奇,于是用手机联上了她家客厅的智能摄像头。她可以看到秦瀚正在使用电脑,虽然画面被秦瀚的身体挡住,但还可以听到声音,他和小智的对话内容基本都被晓宇听到了。晓宇暗自惊叹道:“竟然小智还知道关于第二个修改数据人的线索,为什么小智还有事会瞒着我?”
这下完全勾起了晓宇的好奇心,现在见秦瀚关闭电脑,正在走回卧室,她赶忙也关上了手机,装作睡着的样子。秦瀚上床后挨着晓宇躺下,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两个人虽然睡在一张床上,但各有心思,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同床异梦,但好的是,至少双方没有背叛和欺骗对方的想法。终究这件事还是没有彻底解决,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就这样他俩都忧心重重,辗转反侧地过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