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的母亲警告道:“儿呀,虽然警方没抓到咱家的把柄,但看样子已经怀疑上咱家了,你得小心一点儿,最好别到幸福饭店去。”
“妈,我会加倍注意的。”
第二天下午,刚做完第二批黄金饼,一辆警车开到了神牛食品厂的门前。
两个警察走进了食品厂,问道:“谁是小六?”
小六心中一惊,迟疑着回答:“我就是小六。”
“跟我们走一趟。”
小六一上警车,就被戴上了手铐。
“我…我没犯法呀,为啥要铐我?”
一个警察严厉的说:“你私藏罪犯,还敢说没犯法。”
另一个警察态度和缓一点,说道:“只要你老实交代,那就没事儿了,否则,就会被判刑的。”
小六的心脏嘣嘣乱跳,心想:难道牛哥被警方发现了,已经逮捕归案,还供出了曾经躲藏在我家的地窖里?
又一想:不可能呀。
就算是牛二被逮捕了,也绝不会供出自己的。
小六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辩解道:”我…我没窝藏任何人呀,更别提是罪犯了,这是一个误会,绝对是误会。”
警车开到了派出所,小六被带到了一间屋子里,被铐在了铁窗上。
门哗啦一声关上了。
小六放声大哭起来,哭得伤心极了。
这是小六的一个策略,只要一哭,那就是软弱和妥协的表现,这就叫装孬。
小六泪流满面的哭着,他故意扯起嗓门儿边哭边说:“我没犯法,我没做坏事,快放了我吧……”
门上的一个小铁窗打开了,一个警察吼了一声:“住嘴,别在这大声嚎叫。”
小六没听劝阻,继续大声痛哭着,诉说着。
一个小时后,那个男人进来了。
小六求救般地说:“大哥,你快救救我。”
那男人装出一副很同情的样子,说道:“小六,我听说你被抓了,赶紧跑来就是想救你。”
“大哥,赶快给我把手铐打开,让我回食品厂去。”
“哎!小六,我是诚心想救你,可是,你也得老实交代呀。根据我们调查的情况,你在地窖里曾经窝藏过牛二,而且,你还知道牛二的下落。如果你交代了这些,马上就可以放你。”
“大哥,我…我没有窝藏过牛二呀,我家的地窖从来没住过人,真的。”
“小六,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顽抗到底呀,你要是不交代,我也救不了你。”
“大哥,我家地窖真的没藏过人。”
“小六,我就对你说句实话吧,两个小时前,你母亲已经向警方交代了,牛二曾经躲在你家的地窖里。”
“大哥,我妈是不会撒谎的,我家地窖明明没有藏过人,我妈咋会胡说八道呢?”
那男人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他打开文件夹,指着里面的几页审讯记录,说道:“小六,你看看,这就是你母亲的供词,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要是再顽抗,那就是死路一条,我告诉你:你很有可能会判无期徒刑,也就是说,你要坐一辈子牢。”
小六根本看不清楚审讯记录,他也不需要看,因为,母亲是不可能招供的。
“大哥,我妈最近身体不好,也许她的神经有些错乱了,肯定是胡说八道,我妈的话不能信呀。”
“小六,看来你是要顽抗到底了,那我也救不了你。”
那男人说完便走了。
铁门哗啦一声关上了。
小六继续嚎叫着,痛哭着,一副受到天大委屈的模样。
天快黑了,终于进来了两个警察。
一个警察说:“小六,我最后问你一句:交不交代?”
“警察叔叔,你让我交代啥?”
“交代你窝藏牛二的罪行。”
“我…我从没窝藏过牛二,总不能让我瞎编一套谎话吧。”
另一个警察威胁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你不交代,马上就要把你送到县公安局去,到了那儿你就出不来了。”
小六呜呜哭着,委屈的说:“我…我被冤枉了,我真倒霉呀……”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下。
一个警察用钥匙把手铐打开,说道:“小六,你回家去好好想想,也许,我们还会找你的。”
小六吃了一惊,刚才还说要把自己送到县公安局去,咋就突然把自己放了?
小六摸着自己的手腕儿,问道:“真的放了我?我可以走了吗?”
“是啊,难道你还不想走?”
“我走,我马上走。”
小六拔腿就跑,跑到门口,突然转过身,对两个警察鞠了个躬,说道:“谢谢警察叔叔。”
小六一溜烟跑出了派出所,在门口碰到了辅警王哥。
王哥皱着眉头说:“小六,你够顽固的了。”
“王哥,警察说我窝藏了牛二,这…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呀,自从牛二逃跑以后,我从没见过他,哪儿谈得上窝藏啊。”
“小六,我可得警告你:要是知道牛二的消息,得立即报告警方,千万不要包庇牛二,否则,是会触犯法律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呀。”
“王哥,我知道了,只要发现了牛二的线索,一定会马上来报告。”
“小六,天黑了,快回家去吧。”
“王哥,你说,派出所突然把我铐了起来,硬说我家地窖里窝藏过牛二,这是咋回事呀?”
王哥四处瞅了瞅,见附近没人,便说道:“听说,在你家发现了一个地窖,虽然没有找到地窖里窝藏过牛二的线索,可是,你可是重点怀疑对象啊,把你铐到派出所来,就是想吓唬你一下,让你招供。”
“哦,我明白了,原来是想诈我呀,说实话,真把我吓坏了,要是我真的窝藏过牛二,肯定会招供的。”
“小六,你呀,够倒霉的了,在食品厂工作了几个月,摊上了这件麻烦事,我看,你还是赶紧从食品厂辞职吧,免得沾了火星。牛二要是抓不到,警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王哥的话启发了小六,现在,牛二已经转移到幸福饭店去了,可是,他又不敢去幸福饭店,怕把警察招惹去了。
问题是:牛哥躲藏起来了,可是,他需要遥控食品厂的生产,要是没有小六这个联络员,那就等于是中断了牛二和外界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