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恨不得把一口痰吐到沈麻子的脸上,就他这个熊样,还想娶大秀,简直就是屎壳郎想推倒一座大山,真让人笑掉了一口牙。
“村长,我觉得:您和百姓饭店的老板娘太般配了。”
“小六,前两天,咱俩在百姓饭店吃饭,我瞅着老板娘的模样,那酒啊越喝越甜,那饭呀越吃越香。”
小六突然有一种冲动,他很想扇沈麻子的耳光。
“村长,您看着老板娘顺眼,也许老板娘也欣赏您呢,您只要告诉老板娘您是村长,也许老板娘就会投怀送抱的。”
“呵呵…上次吃饭时,我是准备告诉老板娘,老子是沈家湾的村长,可是,一想到前面还有代理两个字,我就有点说不出口了。”
“村长,什么代理不代理,那只是个暂时的,我想要不了几天,您就是正二八经的村长。”
小六给沈麻子按摩了一阵子,说道:“村长,明天中午我来接您,一起去小龙镇的百姓饭店。”
“好,我等着你。”
小六回到了方家。
他突然发现锁头坐在院子里编竹筐。
小六问大妞:“谁把锁头身上的铁链子解开了?”
大妞回答:“是我。”
小六四处瞅了瞅,没看见二妞,便问道:“二妞姐呢?”
“她跟着奶奶一起下地去锄草。”
小六总算是明白了,大妞是趁着二妞不在家,私自打开了锁头的铁链子。
小六很不满意,可是,他也不便发作,不管怎么说,大妞也是他的姐姐。
“大妞姐,明天中午,我要请沈麻子到百姓饭店吃饭,如果顺利的话,明天就能搞定沈麻子,后天咱俩就能回大龙镇了。”
“小六,你想怎么搞定沈麻子?”
“呵呵…只能相机而行了,到时候看情况吧。”
大妞瞅着小六,问道:“你有把握搞定沈麻子吗?”
“我有七分把握。”
大妞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六,我现在对你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总觉得你是在跟我作对,又觉得你是在维护我,有时我觉得自己都糊涂了。”
“大妞姐,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我也想相信,可是,你逼着我和锁头离婚,又虐待锁头,让我觉得你好像和锁头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告诉我:为啥要恨锁头?”
“大妞姐,我已经解释过一百遍,本来,我和锁头根本就不认识,既谈不上爱,也谈不上恨,可是,锁头竟然想欺负二妞姐,这就让我不得不憎恨他。大妞姐,难道你就不恨锁头?”
“小六,锁头确实做错了,可是,他毕竟没得逞呀。”
“大妞姐,锁头没得逞,那是因为奶奶回来了,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假如奶奶晚回来半个小时,二妞姐就被锁头糟蹋了,可想而知,以二妞姐的性格,要么会杀了锁头,要么就会去自杀,总之,一场血案就会降临,难道这不可怕吗?”
“小六,这只是你的推测和想象,事情并没有发展到这一步。”
“大妞姐,难道事情没有发展到这一步,就可以原谅锁头了?”
“是啊,我就是这么认为的,难道不对吗?”
小六觉得自己和大妞在这个问题上绝对没有共同的语言,继续争论下去只能伤了和气。
于是,小六违心的说:“大妞姐,也许你的看法是对的,我投降。”
大妞见太阳快当顶了,便走进厨房去做饭。
方奶和二妞回来了。
二妞见锁头坐在院子里,大惊失色的问:“小六,你怎么把锁头的铁链子解开了?”
小六朝厨房里努了努嘴,意思是:是大妞解开了锁头的铁链子。
二妞怒气冲天的说:“小六,我命令你:马上把锁头拎到窝棚里去,给他拴上铁链子。”
小六得了令,立即像拎小鸡一样,把锁头拎到了窝棚里,拴上了铁链子,又上了锁。
二妞把两把钥匙往自己的腰上一系,说道:“看来,我得把钥匙保管好,今后,谁也不许擅自给锁头打开铁链子。”
大妞听见了二妞的话,她没敢吭声。
二妞很厉害,在五个姐妹中就数她最泼辣。
方奶瞅了瞅锁头编的竹筐,夸奖道:“锁头的手艺进步得挺快,编的竹筐能卖钱了。”
大妞赶紧说:“奶奶,既然锁头开始做事了,以后就对他好一点,让他一天吃三顿饭。”
方奶点点头,答应道:“好啊,只要锁头做事,咱就给他吃三顿饭。”
二妞气呼呼的走进厨房,故意骂道:“这个小六太不像话了,竟然把锁头的铁链子打开,要不是看在他没有功劳有苦劳的份上,老娘非要揍他一顿。”
大妞不好意思的说:“二妞,你别怪小六,是我把锁头的铁链子打开的,因为,锁头要编竹筐子,拴着铁链子太碍事了,我也是想叫他多编点竹筐子,好多卖点钱。”
“大姐,搞了半天是你给锁头打开的铁链子,我还冤枉了小六,真是不应该呀。小六,我给你赔个礼。”
小六嘻嘻哈哈地说:“二妞姐,我替大妞姐背黑锅,没意见。”
二妞扭头对大妞说:“大姐,不是我说你,对锁头就不能太客气了,这家伙就是个流氓,你要是给他打开了铁链子,他还会祸害人的。”
大妞替锁头辩解道:“锁头已经表示悔改了,他发誓:绝对不会再起歪心思。二妞,你就放锁头一马吧,别再拴着他了,锁头是人,不是狗。”
二妞撇撇嘴,说道:“锁头要是狗,我倒是不会拴着他了,狗是通人性的,对主人只会摇尾巴,可是,锁头还不如狗呢,不拴着他,会祸害人的。”
大妞不敢多说话,只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晚上,小六睡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设想着明天将会到来的那一场戏,在这个戏里,大秀是导演,小六是主角。
小六设想了好几个方案,其目的就是要让沈麻子能够对女人动手动脚。
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突然觉得有个人站在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