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和那位小娟走进了一家旅社。
在服务台前,牛二问道:“请问:有标间吗?”
服务员瞅了牛二一眼,又瞅了小娟一眼,问道:“你俩是住在一起吗?”
“是啊。”
“你俩是夫妻吗?”
牛二吃了一惊,没想到服务员竟然问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只见小娟不慌不忙的说:“我俩结婚十年了,已经是老夫老妻,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人家都说我俩有夫妻相。”
小娟说着,挽起了牛二的胳膊,昂着脸说:“你看看,我俩是不是长得有点儿像。”
服务员瞅了瞅牛二和小娟,茫然的点了点头,嘀咕着:“要是男女住在一起,是要看结婚证的。”
小娟不悦的说:“喂!你这个人咋这么死板呢,我俩又不是小年轻,都一把年纪了,不瞒你说,小孩都有三个了,老大快上小学了,老三也能打酱油。”
牛二突然想笑,但他忍着没笑出来。
服务员把登记本拿了出来,对牛二说:“你登记一下。”
牛二在登记本上龙飞凤舞的写下了朱健和黎明两个人的名字,特地还注明来住宿的理由是:补上旅游结婚这一课。
牛二觉得这个理由太高明了,简直就是高家庄的高。
假如黎明的老公来查登记本,看到了这个理由,一定会气得火冒八丈。
牛二交了一百块钱,拿到了房门的钥匙。
他俩进了房间。
小娟跑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惊喜的说:“有热水,我得好好洗个澡。”
牛二已经达到了预期的目的,嬉笑着说:“小娟,你慢慢洗吧,就是洗一晚上也没人管你,不过,我得开路了。”
“大哥,你真的要走?”
“是啊,我就是请你来陪着我登记一间房,现在已经登记完了,报酬已经给了你,应该没我的啥事了。”
小娟不悦的说:“大哥,你觉得我长得很丑吗?”
“不,你长得比较漂亮,要是让我打分,给你打89分。”
“大哥,既然你给我打这么高的分,应该对我比较满意,何不留下来住一晚上,你别怕,我不会再找你要钱了。”
牛二吓了一跳,赶紧说:“小娟,我…我得走了,再见!”
牛二打开门,一溜烟的跑了,一跑出旅社,赶紧回头看了看,还好,小娟没有追她。
牛二吹了声口哨,嘀咕道:“好了,万事皆备,只欠东风,等明天黎明的老公出差回来,一场好戏就要上演了。”
牛二跑到饭店吃了一碗面条,然后,在街上闲逛着。
他觉得有点无聊,便回到了旅社。
刚进旅社,就看见王慧坐在旅社的大堂里。
他吃惊的问:“大姐,你咋跑来了?”
“小弟,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大姐,有啥紧急的事,还特意跑来一趟。”
“小弟,傍晚时,朱健给我来了个电话,说是下午上面来了两个人找他谈话,罗列了他一堆的缺点和问题,然后宣布:免去他的运输公司总经理职务,发配到行政科当了一名科员。”
牛二故意装糊涂,问道:“大姐,难道你告了朱健的状?”
王慧摇摇头,说道:“虽然我和朱健离了婚,可是,并不想为难他,我俩毕竟夫妻一场,又是协议离婚,并没翻脸,我觉得:即使离了婚,也可以做朋友,因此,我怎么可能去告他的状呢。”
牛二故意皱着眉头,不解的问:“这是咋回事?难道朱健犯了啥错误,被人反映上去了?”
“我听朱健说,上面的人找他谈话,罗列出他的缺点和错误,都是一些老调常谈,好像是上面故意找他的茬,他怀疑我把离婚的事告诉了父亲,父亲在背后做了手脚。”
“大姐,你不是说,要对父母保密吗,不会把离婚的事情告诉俩老。”
“对呀,我对父母瞒得滴水不漏,虽然我住在了家里,但找了一个理由,我告诉父母:我们住的房子需要重新装修,我暂时住到家里来,朱健为了工作方便,暂时住在办公室里。”
牛二耸耸肩,说道:“大姐,你这个理由有点儿牵强附会,我想:大伯和大娘肯定会怀疑你装修是个借口,一定是和老公闹纠纷呢,也许,大伯已经去调查过了,知道了你俩离婚的事。”
“不可能,这几天,我爸没有出屋,一直待在家里,他现在退二线了,本来就没啥事情。”
“大姐,你爸随便打个电话,手下人就可以跑到你居住的地方去调查,人家一去,就知道你家没装修。”
王慧瞅着牛二,问道:“我想来想去,怀疑到你的头上了,我问你:你是不是把我离婚的事告诉了父亲?”
“没呀,你已经交代让我保密,我得遵守诺言呀。”
“小弟,你真的没对我爸说?”
“真的。”
王慧自言自语道:“这就怪了,如果不是我爸对朱健下手,上面怎么会突然罢免他呢?况且,罢免朱健的理由都是老问题,按说,这些问题说大就大,说小就小,不应该突然罢免他呀。”
“大姐,我觉得很正常,虽然上面没有发现朱健的大问题,可是,小问题多了,也就成了大问题,只是罢免的时间正巧和你俩离婚的时间重合了。”
王慧叹了一口气,说道:“朱健是个官迷,罢了他的官,他就没法活了。”
“哈哈…难道大姐还担心朱健会自杀?我倒觉得:他照样会活得很滋润,你看他,天天晚上和漂亮的姑娘在一起共进晚餐,说不定,晚上还有人陪他睡觉,日子过的逍遥着呢。”
王慧不悦的说:“小弟呀,你这一副幸灾乐祸的腔调,让我听着很不爽。”
“大姐,朱健背叛了你,他就是个混蛋,他被罢了官,我不仅仅是幸灾乐祸,而且还欢欣鼓舞呢。”
王慧阴阴的瞅着牛二,若有所思地说:“小弟呀,我总是有这个感觉,朱健被罢官的事与你有关。”
“大姐,你这是硬把我往黄河里推呀,算了,我也不想辩解,就算是与我有关吧,那也是说得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