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年度的“十佳爱心人士”评选活动中,刘方芳凭着她对智障儿童教育的突出贡献,被广大市民推选为十佳之一。八一中文w≤w≤w=.≥8≠1≥z≤w=.≈c=om荣获这一殊荣的人士,将自动成为由本市政府组织的“公益人士对外考察团”的成员。本次他们将要奔赴的考察地是——宝岛台湾。
徐云声是从当地报纸上得知这一消息的。他本想在第一时间打电话或个短信表示祝贺。但他又觉得这样的祝贺过于廉价。不够分量。他决定亲自去一趟。表达祝贺的同时也得到一次走进对方的机会。
在徐云声驾车来到学校,走到校长办公室门口时,刘方芳和郭姨正在办公室里讨论前往台湾考察的日程安排:先回姿江家里看看。第二天乘从姿江飞往台北的直航班机。晚上在台北丽江饭店与考察团一行汇合。
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徐云声一进门就问道:“两位校长在讨论什么话题?能带我一个吗?”
郭姨抬头一看,是徐云声,赶忙应道:“原来是徐经理啊。我还以为是谁呢?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座破庙转转?”
徐云声顺着郭姨的话应道:“很长时间没看到您老人家了,今天抽空来拜访拜访。顺便再看看我们的刘校长。”
郭姨的话听上去其实有点刁难的成份分在里头。果然对方也用了句虚情假意的话来应付他。不过尽管这样,郭姨对这个回答还是挺满意的。她笑着说道:“这次说得像人话。不像上次,差点让我心脏受不了。但好听归好听,你的这点司马昭之心我还是看得出来的。我今天有点事,先回去了。你们好好讨论。”
刘方芳一听郭姨要走,忙站起来说道:“郭姨,你别走啊。我还没把事情交代完呢。”
郭姨边收拾东西,边说道:“我得赶紧走。要不然这小子冷不丁又会冒出句让我受不了的话来,到时就迟了。”
郭姨走开的真正原因是,他不想成为一枚“照明弹。”
送走了郭姨,徐云声坐在了她的位置上。而刘方芳则走到饮水机旁,为他倒水。
“谢谢你能想到我。如果你明天来可能我就走了。”刘方芳把水交到对方的手上时说道。
“走了?上哪儿去?”徐云声接过水问道。
原来徐云声只知道刘方芳成为“爱心十佳”,并不知道“十佳”会自动成为考察团成员。于是刘方芳就把这件事的经过跟他说了说。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投你的票了。”徐云声调侃道。
“说不定我还真就差你那一票。”刘方芳开玩笑地说道。
“要多长时间才能回来?”徐云声急切地问道。
“不长,大概一个月吧。”刘方芳答道。
“一个月还不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月不见那简直是一生啊。”徐云声说这句话时并非是种调侃,而是他真正的内心表白。对于这一点,刘方芳是能够感知到的。这也是她最为害怕的。她不愿把自己的不幸复制到另一个人身上。让对方无法自拔。如果说在以往,她因担心对方内心会受受伤而在态度上有所保留的话,那么这次她提醒自己不能再这样做了。为了他好,她不能心太软。
“徐经理,我不想听到你对我说这种缠绵的话。我足足打了你十岁,你太年轻了。有时表现得很幼稚。喜欢一个人可以有很多种理由,你可能是对我有些麻木的崇拜了。一个女人可以因为崇拜而喜欢对方,但一个男人就不能这样了。因为对于男人来说,崇拜并非是种纯真的感情。而是种缺乏思考的行为。你不觉得自己正处于这种缺乏思考的状态下吗?”刘方芳说这段话时表情是严肃的。
“我承认我喜欢你,但我不承认那是年轻幼稚的表现。更不承认那是缺乏思考的行为。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这是他的权利。我相信我是对的。没人可以阻止我。”徐云声站起来回应道。
刘方芳没想到自己的表态招来的却是对方更加的固执。这种固执让她一时不知道接下来是该继续强硬呢?还是应有所改变。她想了想,决定还是选择后者。她放低声音,放慢语,说道:“你是你们团队的领袖。你不应该这样儿女情长。它会削弱你的睿智。懂吗?”
“我不在乎。即便为了这个而变得没有智商也无所谓。我是一个可以为了她而放弃江山的人。”徐云声依旧故知地说道。
面对这个大男孩在歧途上越走越远,刘方芳陷入了无计可施的境地。她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太不应该了,你要更多为自己的团队想想。为你手下的员工想想。我不希望因为我而让那么多人受到伤害。在这个世界上像我这样的女人太多太多了。只是你没去寻找。我真的不适合你。我只能让你感情受伤。真的。”
正当徐云声想说点什么时,他的手机响了。电话那头好像有件非常严重的事要他去处理。徐云声接完电话后刘方芳趁机说道:“这是正事。你不去处理让我很不安的。你要为我的感受想想。”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徐云声只得无奈地回公司了。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已死心,在心里他暗暗地说道:“我是不会放弃的。我还会来的。”
接下来会是怎么样?可能你已经想到了。但刘方芳肯定没有想到。
刘方芳说的没错,在恒大公司硕大的会议室里,一群高管们像是一个个无头的苍蝇,散落在房间的各个角落。他们相互排斥。毫无协调可言。是的,一个缺了领袖的集体就不能称之为团队。一个没有团队的公司只能是一帮乌合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