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一事不顺后会造成事事不顺。??八?一中文?w?w8w?.?8811z?w8.?c1o?m?从成都回到姿江后,俞敏可以说是遭到了一连串的不幸“组合拳”。先是最疼爱他的老祖母撒手西归。接着,他在自己的本职工作中出了较为严重的技术失误,由他分析并提交的一份原材料走势报告与实际情况大相径庭。这一错误让公司蒙受了一笔不小地损失。不过人算不如天算,这种事情按理说算不上什么。它不能作为评判个人能力的唯一标准。即使再聪明、再优秀的人也很难避免犯这种错。但问题是这个错误犯得时机很不对头,它犯在原市场部经理离任的前夕。这无疑让自己这一年来的业绩化为乌有。同时在仕途上也让自己的对手领先了一步。
如果说一切到此为止,那么对于俞敏来说,凭他那点左闪横挪的真功夫还是能躲过那不算致命的一击,而重新开始的。但接下来的一“拳”彻底敲响了他在“五环集团”展的丧钟。原因是祝玲玲的父亲,原“五环集团”主管经营的老总,因与公司董事会在经营理念上产生了严重分歧,以至于到了势不两立的地步。由于谁也不打算让步,致使他最后决定辞职不干。这一辞让俞敏瞬间失去了一座可以依托的靠山。与此同时,自己的竞争对手登上了市场部经理的宝座。成为了自己的新上司。面对这一切,俞敏已完全没有了在“五环集团”存在下去的理由。他唯一能做的选择就是尽快离开。
恰巧,此时俞敏的一位老同学在北京开了一家“猎头”公司。现在正在招兵买马。当他得知俞敏的事后,主动询问对方是否愿意加盟。有点走投无路的俞敏在征得女友祝玲玲的同意后,接收了对方的诚邀。俩人决定,就把北京作为自己重新开始的起点。
即然决定要进京展,那就要把在姿江的业务做个了结。这天,俞敏与祝玲玲一道再次走进那间阴暗狭小的房间——迅达调查服务公司。他们要在注销这家公司之前最后看一眼他俩的初恋之地。看一眼见证这对男女接合的一桌一椅。
就在俞敏准备拔掉电话线打算离开之时,放在办公桌上的电话抢先响了起来。俞敏先是吓了一跳,一年多没用过的“死机”怎么还会响?难道还有谁没有忘记他?想给他提供什么新鲜的业务?
俞敏十分奇怪地走到电话机旁,看了看上面的来电显示,显示的区号是四川成都。“见鬼”。俞敏心里骂了句,心想,该不会是那个姓郑的老革命有了什么三长两短?通过什么途径找到这里来了。
俩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是该接还是不该接。
电话机响到停,停了又马上响起,显示的号码是同一个,就这样往返重复了足足有十多分钟。好像对方知道他两就在这台电话机旁。没办法,俞敏终于还是拿起了电话。对方没等俞敏开口就抢先问道:“这里是‘迅达服务公司’吗?你是俞敏,俞经理吗?”
俞敏显得有些紧张,回应道:“是我。你是哪位?”
对方:“我是郑蕾。郑刚的儿子。你应该知道的。我们在分局里打过交道。我父亲快要不行了。他想见你。可能是他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跟你说。你最好在明日之前赶来一趟,再晚可能我父亲就很难坚持了。”
或许是在这件事上投入的感情太大,放弃实属无奈,所以俞敏听到对方这番话时,他的神经立马兴奋了起来。他预感到转机就要出现。自己付出的就将得到回报。于是他本能地回答道:“好的。我马上过来。你们现在在哪里?”
……
俞敏很幸运地赶上了当天从姿江飞往成都的唯一一趟航班。经过两个小时的空中飞行,俞敏于当天夜里抵达成都双流机场。在机场乘客出口处,郑蕾早已等候在那里。当他看到俞敏走出时便快步迎了上来。两人此时都来不及多说什么,俞敏就跟着对方近乎小跑地离开机场,登上了郑蕾停在机场外的那辆警车。还没等俞敏关上车门,郑雷就拉响了警笛,启动了车辆,直奔6军医院而去。虽然这有点违反纪律,但为了快点,就没考虑太多了。
因为已是夜里,道路交通还算通畅。再加上警车的警笛声,让不少车辆让开了车道。所以很快郑蕾的车子就驶进了成都6军总医院。
一下车,俞敏就在郑蕾的引领下向一病区的某一病房跑去。
一进病房,俞敏就快步走到郑老的病床前。这时的郑老鼻子上插着氧气管,脸色苍白,眼睛微开,呼吸非常急促,显然他在苦苦支撑着自己。
“郑老,我是你想见的俞敏,你有什么话就跟我说吧。”俞敏把脸凑到对方的嘴边,仔细地听着郑老拼尽全力说的那几个字……
郑老:“……她叫夏小妹,夏小妹。夏小……”
俞敏边听边重复着对方的话,他知道用这种方式可以告诉对方,自己已经听到了他所说的话。这样可以让对方平静而没有遗憾地放下了。
“我听到了,她叫夏小妹,她叫夏小妹……”就在俞敏说出第二个‘夏小妹’时,郑老的心脏嘎然停止了跳动。他强撑的身躯彻底放松了。他告诉自己,现在可以撒手了。
俞敏本打算参加完郑老的葬礼后再返回姿江,因为他还想再煽情地为一位老革命念次悼辞。一年前在另一位老革命的葬礼上他阴差阳错地念了此悼词,让台下送别的人哭得不成样子。自那以后,他现自己有这方面的才华,一旦投入跟真的一样。他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展示这种才华的机会会越来越少。而且很可能这是最后一次。不过对方对他的这一拳拳之心还是婉言谢绝了。原因很简单,“夏小妹”是个女人的名字。至于这个女人是谁,此时谁也说不清。包括现在的俞敏在内。现在郑老走了,但郑老太还在,郑蕾当然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出现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于是在这种情况下,俞敏还是被打走了。
“夏小妹”到底是谁?郑老为什会为她合不上眼?俞敏坐在返回姿江的航班上苦苦思考着这个问题。突然他想起来了,当时楼倚天在离开他办公室前无意中跟他说的那句话“我想起来了,还有件事,钟剑飞有妻子,她还有女儿……”对,“夏小妹”很可能就是钟剑飞的妻子。对,肯定是这样,郑老告诉他这个是要让他自己去找这个叫“夏小妹”的女人。或许找到了这个女人,一切都将揭开。包括周中杰的下落。山穷水尽的他又看到了柳暗花明。
俞敏坐在机仓内,他拿出纸和笔,写到:“夏小妹,女,年龄在八十五上下,如果还健在,她应该就居住在柯山市。从当地的户籍管理部门开始查找。但愿她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