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绝望极了,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田晟突然松开了他。“嗯!味道还不错。”
田晟卷了卷舌头,将唇上的血液舔舐干净,舒服的眯了眯眼。刘洋顿时恶寒遍体,撑大的瞳孔满是不可思议,“田,田医生,我,我们一起逃吧!”
“逃?”
田晟冷嗤一声,“这里守卫森严,怎么逃?”
刘洋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哆嗦着说道:“我,我有办法。”
田晟眸光一闪,身体猛然凑近,一双眼紧盯着他,“你说什么?你有办法逃出去,你可知道骗我的下场?”
“我,我哪敢骗你,只要你答应不杀我,我们一定能逃出去。”
“怎么逃?往哪里逃?”
田晟意动了,黑沉沉的眸子满是期盼。“你,哪个......”刘洋尬笑一声,“能不能后退一点,我......我快喘不过气了。”
田晟愣了一瞬,十分配合的往后移了一下下,“说吧,你到底有什么办法,要走最好趁现在,待会巡逻的人就该来了。”
刘洋深呼吸了一口,朝暗处的墙角看了一眼,“你快帮我把绳子解开,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田晟眼底闪过一丝犹豫,挣扎了几秒后,还是决定赌一把,“你要敢骗我,我定亲手宰了你。”
“放心吧,咱俩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怎么可能骗你。”
有了这句话,田晟手上的速度不由的加快,几乎是绳子落地的那瞬,刘洋就站了起来。“走,那边。”
刘洋走在前面,田晟紧跟在他身后,两人走到暗角处,就见刘洋蹲了下来,伸手在墙角一顿摸索。半响,刘洋轻呼一声,“找到了,在这里。”
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严丝合缝的墙体竟裂出一条细缝,田晟心思一动,一双眸子瞪得老大,眸底闪着兴奋的光。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墙体的缝隙越来越大,隐约间,一阵药香扑鼻而来,田晟浑身一震,这墙体外面难道是药园?许是曙光就在眼前,田晟难掩心头激动,不自主的问道:“刘洋,你怎么知道这里暗藏着机关?”
刘洋目光沉沉,紧张的舔了舔嘴唇,“这事说来话长,等出去后我再慢慢跟你说。”
眼看着就要出去了,移动的墙体突然停了下来,田晟心里抓狂,腾地站起身,“怎么回事?怎么不动了?”
“我,我也不知道。”
刘洋握住开关,用力拧了几下,依旧没有改变现状,“不行了,先试试吧,看能不能钻出去。”
“好,我先来。”
田晟甩开刘洋,侧着身子将脚伸了出去,身体慢慢的往外移动。刚开始还算顺利,刚过了一半,就被卡在那里动弹不得。“妈的。”
田晟咒骂一句,忍着摩擦的疼痛,拼命往外移动。眼见田晟卡住,刘洋脸色也变得沉重起来,“怎么办?要不我踹你试试。”
“好。”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田晟没有其他选择,只有咬牙试一试。刘洋躺在地上,支起脚朝着田晟用力一踹,竟然真的挪动了几分。皮肉在墙体上摩擦,疼得田晟脸都白了,一滴温热的液体从额头滴落,可能是伤到了头皮。田晟死死咬住唇角,狠声道:“再,再来。”
看清田晟脸色的血渍,刘洋吓了一跳,“还能忍住嘛?我,我踹了哈!”
“来,用点力。”
刘洋缩了缩腿,停顿了几秒,再次伸腿时给足了劲,踹在田晟胳膊上的力道,几乎用尽了他所有力气。“啊!”
田晟低吼一声,死死压抑的痛呼声,听得刘洋头皮发麻。好在田晟虽然伤得不轻,成功的滚了出去,刘洋心里一喜,急忙朝着洞口爬去。刘洋个子小,很容易便钻了出去,刚爬到洞口,就被田晟捂住嘴,用眼神示意他有危险。刘洋眨眨眼,顺着田晟指向的方位,果然看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男人。田晟扫了一眼四周,目光锁定了墙角的洞口,也许是命不该绝,竟让他发现了这处狗洞。“看到了吗?只要我们成功躲过眼线,从那里爬出去,从此就自由了。”
刘洋舔了舔干燥的唇瓣,眼光灼灼的盯着那个洞口,“好,拼了。”
田晟用力将额头的血迹擦掉,弓着身子趴在地上,朝着狗洞爬去。刘洋有样学样,跟在田晟身后小心翼翼的爬着,好在他们运气不错,身旁的药材长势喜人,好好利用可以大大降低危险。两人爬啊爬,刚爬到一半,一道刺耳的警铃声响起,惊得两人不敢动弹。“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刘洋颤了颤身子,压低声线道。田晟四下看了看,赶紧将身体放下,紧贴在地面上,“有人摸进来了,我们趁乱走,快。”
刘洋慌乱的应了声,加快速度跟在田晟身后,奋力爬着。田晟估计得没错,今晚确实有人摸了进来,当警铃声触发时,院子里已经躺了不少黑衣男人。房间里,阮如兮猛地站起身,疾步走到窗边,朝院子里看了一眼。就在她准备出门时,陆则闯了进来,一把握住她的手,神色淡然道:“兮兮不怕,老公在。”
阮如兮的心安了一瞬,反手握了握他的手,“外面怎么回事?是不是......”未待她话说完,陆则解释道:“有人闯进来了,走,我带你去看看。”
见陆则说的轻松,阮如兮心底最后一丝担忧,也跟着烟消云散了,“好,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触三少的霉头。”
陆则侧目看她,眸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这世上不长眼的东西多不胜举,比如......陆天。”
“哦!三少觉得这些人跟陆天有关?”
陆天顿住,曲指弹了一下阮如兮的额头,“叫老公,乖。”
阮如兮捂住额头,夸张地呼了一声,“哼!就不,呜呜,好痛。”
陆则有些心疼,捧着她的脸,柔声道:“痛了?给老公看看。”
阮如兮扬起头,指着额头,“这里,这里,都好痛。”
陆则的眸光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白皙的肌肤连一点微红都没有,知道她耍赖,深邃漆黑的眸底,有着一丝无奈。阮如兮无辜地眨眨眼睛,将一个受害者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正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声爆呵,“站住,你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