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
陆有年叹了口气,神色黯然道:“当年你中毒,一切因我而起,爸爸不敢推卸责任,陆有寻把我们害的这么惨,这口恶气我咽不下。”
“出狱后,我打算采用迂回战术,先将摸清他们的底,再做打算,没想到你先一步将陆天赶出陆氏集团,陆天父子霸占公司多年,他们怎么会善罢甘休?”
陆则目光微凝,薄唇抿出冷硬的弧度,“陆天吗?还真有点期待他的表现,希望不要让我太失望才好。”
“阿则,你把公司交给我,有爸在前面替你遮挡风雨,你安心在家调养身体就好。”
陆则探究的目光紧紧锁住陆有年的眼睛,良久才吐出一句,“好。”
陆有年心下一喜,却忍着没有表现出来,他走到陆则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这些年你承受的痛,爸定会千倍万倍还给他们,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陆则神色淡淡,脸上的情绪没有太大的波动,“公司交给爸,以后我不会再过问,同样也希望爸,以后不要过问我的私事。”
“阿则,不是爸硬要管你的私事,爸只是不希望看到你被那女人继续骗下去。”
陆则脸色冷了下来,说出的话也带着一丝寒意,“我的女人,容不得别人指三道四,就算是爸爸你,也没那资格。”
陆有年被陆则的话,气得气血上涌,双眼发黑,“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你爸,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
“爸的精力这么好,不如放在管理公司上,至于我的事,你还是少管为好,否则,我不介意收回公司,让你安享晚年。”
见陆则这么维护阮如兮,陆有年深感不妙,舌头死死抵住后槽牙,满脸颓败。“阮如兮当初嫁给你,明显就是阮家人攀龙附凤的阴谋,小小阮家也有资格进我陆家门,简直是笑话。”
陆则眉头紧蹙,冷冷的勾起唇角,“阮家有没有阴谋,我没兴趣知道,兮兮是我的底线,谁敢动她,不妨试试。”
听到这里,陆有年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却不敢再说什么,他们父子关系好不容易破冰,他不敢太过冒进。陆则年少时,对他很是尊敬,自从那件事发生后,他们的关系一度降到冰点,入狱十年,陆则一次都没去探过监。陆有年不敢埋怨陆则,他知道这些年陆则过得不容易,如果不是命大,恐怕他们早阴阳相隔了。“行了,不说了,既然你认定了她,以后你们的事情,爸爸不再过问,只希望你能过得幸福就好。”
陆有年的退让,将陆则眸底的寒意冲淡了些,他语气缓和道:“当然,这辈子只要有她,我自然会过得很幸福。”
见此,陆有年点了点头,“行,你早点回家休息,爸还有事,先走了。”
陆则目送陆有年离开后,就接到了阮如兮的电话。刚挂断电话,阮如兮就被身后的异响惊到了,她抬眸一看,就瞧见陆仙儿趴在四楼窗口,一脸焦急地对她说着什么。阮如兮坐在园子里晒太阳,两人隔了几层楼,压根听不清陆仙儿在说什么。尽管如此,她却看懂了陆仙儿脸上的哀求,她淡淡回眸,饶有兴致的看着陆仙儿表演,丝毫没有回复的觉悟。陆仙儿比划了好一阵,阮如兮依然神色淡淡,她又气又怒,眼泪不争气的滚落下来。泪珠划过脸颊,陆仙儿眼底满是绝望,她算是看出来了,阮如兮那贱人压根没打算帮她。想到这里,陆仙儿无力的趴在玻璃窗上,一想到目前的处境,眼泪越流越凶。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到玻璃上,划下一道水痕。突然她眸底发亮,借着那道水痕画了个求救符号,果然阮如兮神色变了变,这让陷入绝望的陆仙儿,心里又腾起一抹希望。她张大嘴,拼命大叫,双手指着求救符号,不停的用眼神哀求。终于,阮如兮动了。陆仙儿欣喜极了,她的目光紧紧锁在阮如兮身上,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陆仙儿刚要转身,目光落在求救符号上,为了保险起见,她细心的用袖子将水迹擦拭干净,唯恐留下一点印记。想到被发现的后果,陆仙儿脸上血色褪尽,身体不受控的颤抖起来。一切就绪后,她急忙跑到房门口,屏住呼吸聆听着外面的动静。一秒,两秒,三秒,陆仙儿焦急的等待着阮如兮。令她失望的是等了很久,依然没有等到阮如兮。陆则回来时,就见阮如兮站在二楼阳台,眺望着远方。“老婆,在想什么?”
陆则从身后搂住她,熟悉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住。阮如兮神色一禀,转身回抱着他,小脸埋在他的心口,听着他的心跳声,心里一阵暖流涌过。“我在想,陆仙儿此刻在做什么?”
听见陆仙儿的名字,陆则抿紧了薄唇,神色阴沉如水,“兮兮不喜欢,我立刻让他们搬出去。”
阮如兮摇了摇头,从他怀里探出头来,“陆仙儿有些奇怪,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奇怪?她又出来作妖了?”
陆则冷声道。“她倒是想,可惜出不来。”
“怎么回事?”
“我怀疑她被软禁了,下午她向我求救,我本打算上楼看看,一想到这事跟爸有关,我又退了回来。”
陆则唇角一勾,深邃的狭眸如鹰隼般犀利,“陆仙儿不是爸的种,亲子鉴定一出来,她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阮如兮哑然,没想到竟是这个结果,白灵看着高贵端庄,没想到竟能做出这等事来。他们的事,阮如兮不想评价,也不想太过探究,随口问道:“你刚刚去哪了?”
陆则对阮如兮没有半分隐瞒,既然爱她,他们之间就没有秘密可言。“爸给我打电话,说身体不适,等我赶过去时,他很霍人之正在房间里等着我。”
“霍人之?霍家掌权人?”
阮如兮对云城权贵不熟悉,却也在电视上看到过霍人之的报道,“他找你做什么?难道是因为霍水仙?”
陆则垂眸,眼底的柔意尽显,“他们在商讨我和霍水仙的婚事,霍人之的想法我能猜到一二,至于我爸,恐怕是为了借势。”
阮如兮神色猛沉,怒点落在婚事二字上,拧着陆则的耳朵,嗤笑道:“婚事?胆肥了,嗯!”
陆则双手举起,眨巴眨巴眼,委屈十足道:“老婆,他们算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