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本人？”
“是本人。”
韩敏当时拍下了照片，这时已经传到我手机上。
仔细查看后的苏晓琳满脸意外。
看了她的表情，我当时得知了消息也是这样的。
“几个意思？这个案子我现在越来越不明白了。”
“我又去翻阅了下顾家给我们的资料，注意到有一处以前没有注意的细节。”
“当初张若男父母车祸去世时，李默也在车上。”
“这里只有轻微的眼损伤，几个字。”
我盘腿在床上，把刚才已经翻出来的内容交给苏晓琳。
“我大胆猜测下，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李默当时瞎了一只眼？”
“因为车祸！”
“这场车祸直接让李默记恨张家，迁怒到张若雅身上。”
“那他为什么要拿沈雪的眼角膜？难道他是马王爷？两只眼都要眼角膜？”
苏晓琳的胡乱猜测逗笑了我，牵扯到我肩伤一跳一跳的疼。
“你别逗我。”
“霍玉婷的日记里的那位先生，她认真的记载过许多细节描写。”
“我刚才又反复的看了半天她的日记。”
“你不是把屋子里的东西都上交给警队了？”
“我当然全都拍照留底。”
“她说，和这位先生谈论爱，他说的话我闻所未闻，像是开启了新的世界，令我震撼和崇拜。”
“我也渴望获得那样的爱，我希望把自己的全部奉献给他。”
“只有生命和肉体的融合，才会永不分离。”
读这段的时候我浑身起了一层寒颤。
我们第一次读时，认为这就是拥有诗意的单相思情书。
但现在感觉血淋淋的。
“她这里的意思，该不会真的没有深度，只是字面意思。”
“要肉体和生命融合？”
苏晓琳用我要吐了的表情说。
“世界上真有这种人？该不会是把彼此给吃了吧！”
“吃倒是不至于，但若论如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拿走眼角膜弄在自己眼睛上，也合情合理。”
“不，我现在三观都在炸裂！并且，如此推理，李默爱的是张若雅？”
“那张若男呢？可秦队说，李默和张若男关系更好，相反张若雅不怎么喜欢李默。”
的确，这里有点说不通。
毕竟这是建立在现有线索上的大胆猜测。
我要是一猜就中，那也够吹一辈子了。
“程明，你醒了。”
秦队长敲门从外面走进来，丝毫没觉得自己很失礼。
“你怎么样，身体还好？”
“药劲快过，开始疼起来了。”
“忍忍吧，罪犯枪法太差，但凡好一点，你怕是要受重伤。”
坐在了我对面的秦队长见我没事，就放松了不少。
“谈谈？你知道，这事弄到现在已经越来越大。”
“可以，张若男呢？”
“我给她打过电话，她此刻在家里休息，具体的消息我没通知她。”
“你确定她在家里？”
苏晓琳在旁边插嘴反问。
秦队长没说话，他依旧在主观上觉得，李默不会对张若男怎么样。
甚至觉得这件事可能和李默没关系。
“我让同事下班去一趟。”
“秦队长，你可以轻视我们的判断，但至少也听听我们反复提起的事。”
我也有些不太满意，他到了这个时候竟然依旧没有去确定张若男的情况。
“张若男是警校毕业，全市散打冠军，我都很难打过她。”
“她会没事，我现在手头的案子很重要。”
“张若男就是这件事情里息息相关的重要环节。”
秦队长点点头显得敷衍，拿起手中的记录本。
“那么我们就从张若男开始说起来吧！”
“程明，我想听听你对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样的看法。”
反复确认的环节我也没什么兴趣，就按照自己想的部分说了遍。
“秦队长，沈雪审的怎么样？”
“沈雪比霍玉婷好攻克，不过她知道的并不多。”
“现在所有的证据环节都是欠缺的，太零散，根本凑不到不起，单独拿出来没什么分量。”
“更无法证明是李默做的。”
“那沈雪的眼睛的情况如何？”
苏晓琳更加关心学生，插嘴追问情况。
“她的左眼眼角膜没了，和张若雅的情况非常相似。”
“沈雪没解释如何没的？”
“没有，谈论到这个话题，她马上就闭嘴。”
秦队长来我们这里采集够信息就打算离开。
估计现在市局那边也忙成一锅粥。
“秦队，我建议你还是从霍玉婷入手。”
“霍玉婷经受过训练，我们很难打开她的嘴。”
“可以从感情入手，她的日记你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