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敏的坦白来的太快，这让我根本没有预料。
人如果是王晶晶杀的，那么杀人动机、地点和手段就必须要查清楚。
可惜韩敏什么都不知道。
“你的秘密是怎么被王晶晶知道的？”
“我有次在考试前压力太大，就去校外的便利店拿东西。”
“结果正好被王晶晶撞到了。”
“其实……”
韩敏抿着嘴想了想，随后摇摇头。
“不重要了。”
这个不重要搞得我心中很痒，我急忙催促他。
“什么不重要了，你说给我听听。”
“其实我在宿舍里，偶尔也会有忍不住的时候。”
“偷别人的东西？”
“不算是偷，就是会翻翻别人的东西。”
我对此解释比较的无语，不过此刻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有次王晶晶的手机没带，我偷看过她的手机，她其实和霍玉婷很熟悉。”
听到了霍玉婷三个字，我的心骤然紧了起来。
终究还是说到了她的身上。
“我对这个事情很奇怪，后来还留心的观察过他们几个的消息。”
“王铮和王晶晶认识就是因为霍玉婷带王铮来过吉他社。”
“而若雅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王铮。”
“费航呢？他在这些人际关系圈里，处于什么位置？”
“这个人我不太了解，听说很有钱，并且霍玉婷以前是费航的女友，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两个人掰了。”
这些都属于学生之间的小八卦，在韩敏看来并没有什么用。
“不说这些了。”
“我明白像我这样的人死有余辜，所以报警吧！”
“我谢谢你能陪我玩了一整天。”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什么圣母心，但我觉得韩敏有救。
她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别人的棋子。
所以去警局要怎么说才是最重要的。
“你以后能改掉这个坏毛病么？”
“没机会了。”
韩敏虽然说着自己想明白了一切，但实际上眼泪却流了出来。
这么半大的孩子，如果真的能想明白这些恐怕也有些困难。
“别自己吓自己了，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
“走吧！去找个律师。”
在长青市基本被划为三大区，其中旧城区和旅游区都处于城市市郊的位置。
而市中心则是有号称全省最大的cbd中心。
进入市区后，林立的高楼大厦和霓虹灯让深邃的夜空不在迷人。
我的车停在了一栋高楼前。
刚才和李默打电话，对方表示还在公司没有下班，所以我直接把韩敏带来。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李默就站在电梯口等我们。
“这是李律师。”
“你好。”
韩敏从刚开始的坦然又开始变的开始有些压力。
很紧张的站在我身边小心的左右观看。
“进来吧！”
打开门让我们进入事务所。
李默让助理倒水之后就离开了房间，办公室里只剩下了我们三个。
在路上我已经大致和李默说明了情况。
“韩敏小姐是么？说下你知道的情况。”
韩敏把自己在宿舍加班张若雅的事情全都说了。
她这次说的要比告诉我的时候细致的多。
不过关于霍玉婷他们之间的消息，我并没让她告诉李默。
把事情大致的记录下，李默看着手中的记录本没说话。
韩敏有些忧心，看着李默追问。
“李律师，我算是帮凶吧？”
“从你的叙述上来看，你主观上并不算是帮凶。”
“因为你不知道王晶晶的事情，你只是因为自己的过往被胁迫。”
“等会去警局之后，我会替你回答警方提出的问题。”
我坐在旁边等着李默在帮韩敏梳理问题的经过，闲着没事打量了下他的办公室。
像李默这样的精英，办公环境自然不会太差。
他的办公室是很简约的欧式风格，虽然是办公室，但竟然有个不错的吧台和酒柜！
吧台上随意的摆放着一些零散的相框。
里面有不少都是他在警校的时候穿着制服的照片。
学生时代的张若男也在其中。
以前曾经听张若男说过，李默是他的师兄，不过早她五年就进入了社会。
所以秦队长和李默属于同时期的学生。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李默和秦队长会和张若男认识。
“程先生，如果您没事，把李律师的佣金结下。”
“行！”
我离开了吧台，跟着助理离开了办公室。
韩敏的事情交给李默我倒是不担心，只是当助理递给了我发票的时候，我惊了。
“一万多？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没有的先生，我们李律师的咨询费事很贵的，因您是熟人介绍已经免了预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