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他怀里鲜艳美丽的红玫瑰花，眼睛往上挪重新放在他脸上，“为什么突然送我花？”
霍璟琛沉默地看着她，“老傅说女人都喜欢玫瑰花，我觉得很俗，现在看你的反应，果然是很俗。”
她并不喜欢。他抿起薄唇，“不喜欢我就拿去扔了，不用勉强。”
说着便要转身，沈南歌叫住他，“等等。”
她一把将他怀里的花抢了过去，“扔什么扔？你真是钱多得没处花。”
“你真的喜欢？”
霍璟琛端详着她脸上的表情，“那你为什么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用不高兴来形容可能不太精准，更像是失落，她在失落什么？沈南歌低头闻了闻花香，“没有不高兴，我去找找有没有大一点的花瓶可以插上，你去吃面吧。”
霍璟琛拿出手机，看着她，“那你笑一个。”
“……”沈南歌笑了一下。霍璟琛迅速拿起手机抓拍了下来。“你拍什么呢？”
“没什么。”
他收起手机，把她手里的花束放在桌上，握住她的手道，“陪我下去吃。”
说完也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就拉着她一起下楼了。来到餐桌前，沈南歌松开他的手绕到对面坐了下来，打了个哈欠说，“赶紧吃，我困了。”
她的时差还没有倒过来呢。霍璟琛看出来她确实是困了，拉开餐椅坐了下来，把醒酒茶喝了下去后再扶起筷子去吃面。在这个过程中沈南歌也没别的事就只能看着他。他的吃相一贯很斯文，好像对食物没有特别兴趣，吃饭只是为了填饱肚子，吃馒头还是鱼翅他的表情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她看着他的脸，“洛晴说的那些话……你介意吗？”
男人的筷子没有片刻的停顿，淡淡地说，“她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至于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沈南歌问，“但你其实介意的对吗？”
霍璟琛掀起眼皮看着她，“当初是我把你弄丢的，现在是我活该，介不介意都一样，你不用管她说什么，我不会逼你，会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沈南歌撇了撇嘴，可她怎么觉得他的姿态摆得越低她越容易心软呢。刚才她差点就以为他要跟她求婚了。原来是个大乌龙。等他吃完，沈南歌简单地收拾了下餐桌，回到卧室，去换身睡衣后就爬到床上睡觉了。霍璟琛拿起烟盒跟打火机，“我刚吃饱睡不着，去阳台抽根烟。”
沈南歌蹙了蹙眉，不满道，“你身上都是酒味，还抽烟？”
霍璟琛把烟盒跟打火机放了回去，“那我去吹吹风，过一会儿就回来，你先睡。”
“不要太久了。”
“嗯。”
霍璟琛推开阳台的门走了出去，寒风瑟瑟，将他的短发吹乱。他站在夜色里，很想抽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回到屋内，他掀起被子躺了进去。寒冷的气息让正在睡梦中的女人无意识地嘤咛了一声，霍璟琛伸手把她捞了过去，低头嗅着她身上的淡淡香气，仿佛这样心才能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