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活该。”
沈南歌安静了下来，过了几秒才说，“天气冷，先给你擦身体。”
“好。”
霍璟琛松开了她，低头亲了亲她的脸蛋，沈南歌只是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他见状又亲了两口。这回她连看都没有看他了，专心致志地给他擦身体。霍璟琛却微微眯起了眼，先前别说亲她了，就是靠近她都很提防。沈南歌显然不擅长做这些，这一通忙活下来，她的手都酸了，把毛巾扔回水里她便停了下来休息。揉着手腕的时候听见他问，“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帮我擦身体，抱你亲你也不拒绝。”
男人俊美的容颜浮现出浅淡不明的笑意，“给了我这么多甜头是不是因为你要走了，怕我会阻止你走还是怕我以后不给你见睿睿，你……”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女人吻住了。霍璟琛的身体瞬间僵硬，反应过来后更凶更重地吻着她，激烈得令人脸红耳赤，不知道是他太激动了还是怎么回事，不小心触碰到了伤口，他闷吭了一声后放开了她。沈南歌见他的眉头紧皱，急促道，“我去叫医生。”
“不用。”
他微微弓着后背，面色有所舒缓，“我没事。”
她还是不放心，要去叫医生进来，霍璟琛低低地道，“不要叫他们进来打扰我们。”
“……”沈南歌无语地看着他，跟着就再次抬手去解开他病服的纽扣。这个动作惹得男人挑了挑眉梢，“你想干什么，嗯？”
解开后检查了下他的伤口，没什么异样，也没有出血，她便重新系好，“看你的伤口有没有出血，你以为我是要调戏你吗？”
“欢迎你调戏我。”
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态度终究还是让她恼怒了起来，恶狠狠地警告道，“你要是再让伤口裂开，我不会再管你，直接给你送过去太平间好了，省得你反复折腾。”
霍璟琛的薄唇噙着笑，抬手捏了捏她的腮帮子，“啧，小东西真毒，你也不想想我是因为谁躺在这里，又怎么会摔下病床的。”
沈南歌怔住了。都是因为她，跟她有关。所以他的病是不是也跟她有关系？见她出神得厉害，霍璟琛唇角的笑意敛了敛，“怎么，我就是随便一说，你还真内疚上了？”
沈南歌回过神来，看着他的脸，想问他当年为什么要跟沈筱雪在一起，可想了想，他之前不告诉她，现在应该也不会告诉她。所以这中间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他又怎么会患上双相情感障碍？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她就起身去开门，是护工送饭过来了。她顺手带上门出来，看着护工问，“这几天，平常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都在做些什么？”
护工只会在霍璟琛有需要时出现在他身边，不会时时刻刻都呆在病房里，“霍先生大部分时间都在工作。”
他是个工作狂，这一点她知道，“还有呢？”
护工努力地思考着，“没有了，霍先生除了在睡觉就是在工作。”
沈南歌抿唇问，“有经常摔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