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不会让她走的，索性也不再挣扎了，跟他谈条件说，“要我今晚留下来也可以，明天把我儿子接回来，我要见他。”
霍璟琛抱着她一步一步上楼，毫不犹豫，“好。”
他也正有此意，但她这样说，是以为他会不让她见孩子吗？到了卧室门口，沈南歌的眉毛蹙起，“我不睡主卧。”
男人的脚步顿住，低头看她，“为什么？我们之前一直都睡在主卧的。”
她仰着脸蛋，讥诮寡淡地说，“我不睡你跟别的女人滚过的床。”
“你看到过？”
“我没看到过就代表着没发生？”
她又不想恶心自己。“没有。”
意识到自己答得太过简单了，霍璟琛随即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我从来没有碰过她。”
有没有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她不可能会像之前那样把他跟沈筱雪之间的那点事翻来覆去拿来困扰折磨自己。她抿着唇，“我睡隔壁的房间。”
霍璟琛还是迈步走了进去，把她放了下来后打开灯，“次卧已经改成了儿童房。”
她往后退了两步，“那我就睡客房。”
“客房没收拾。”
沈南歌笑，“是没收拾还是你想睡我？”
男人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她，“你自己睡，我去书房处理一些工作。”
换言之，他不跟她一起睡。沈南歌只是看着他没出声，直到他转身朝外走，她屏着的呼吸才放松了下来。霍璟琛带上门出来，走廊的灯光很柔和，在冬夜里显得很温暖。身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他拿出来接起。“南歌妹妹没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你们觉得她死了而已。”
傅淮年哑口无言，起初霍璟琛确实总说她没死，他们都以为是他在自欺欺人，原来是真的。“那南歌妹妹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怎么不通知我？”
“通知你做什么？”
“……”“这么普天同庆的事，你不通知我说得过去吗？”
当初知道沈南歌的死讯时，他还伤心了好久呢。“没必要。”
“……”霍璟琛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里。台灯被打开，相比较外面冰天雪地的温度，室内自然是比较暖和的，但这清冷的光线却仿佛染上了一层白霜。他从桌上拿起烟盒跟打火机，点燃，淡淡的烟雾弥漫了起来。既没有打开电脑处理工作，也没有看手机，就这样坐着，烟一根接着一根，直到烟盒空了……凌晨七点，他起身走出书房，下楼。莫廷北刚起床就接到了霍璟琛的电话。“怎么做南瓜粥？”
一大早被打扰，莫廷北的语气显得很不耐烦，“自己查。”
“你不是当上了厨子？”
江瓷之前的胃不太好，莫廷北为了让她多吃几口饭特意去学了厨艺。“我只做给我的女人吃。”
霍璟琛站在厨房里，一边打开冰箱拿食材一边说，“没让你做，说详细步骤。”
于是莫廷北把做南瓜粥的简短步骤发了过去。八点左右，霍璟琛按照步骤煮好了粥，满意地端出来放在餐桌上，然后上楼。他推开房门走进去，脸色微微一变，大床是空的，被子枕头还是整整齐齐的，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她昨晚没睡在这里，去哪了？难道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