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总，上次想绑架夫人运送去国外的那伙人确实是被雇佣的，背后的势力是来自明城。”
男人微微皱起眉宇，“继续查下去，我要知道背后的人具体是谁。”
“是。”
半个小时后，沈南歌敲开霍璟琛的办公室门。他坐在大班椅里面，不过并没有在办公，也没有看手机电脑，像是单纯在……等她。“你叫我过来是什么事？”
霍璟琛起身，让她跟着进去休息室里面。沈南歌以为他是要拿什么东西就跟着一起进去了，结果却听见他说，“把外套脱了，躺下去睡觉。”
沈南歌睁大眼睛看着他，“你叫我进来就是为了干这种事？”
霍璟琛淡淡地问，“让你睡觉，你以为我是要干什么？”
“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睡。”
他不跟她一起睡。沈南歌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浅声说，“我可以回自己的休息室睡。”
“就在这里睡。”
男人的语气听起来虽然很淡，但基本没有给她反驳的余地。他要不盯着她，她是不会主动补眠的。虽然她化了妆，但脸色看起来还是透着几分憔悴，要么昨晚没睡，要么就是睡眠质量非常差。沈南歌的确是有些精神恍惚，也不想跟他争来争去便解开小西装外套的中间纽扣，脱了下来放在一旁，然后脱鞋爬上床，躺了下去。霍璟琛看着她闭着眼睛的脸庞，站了好一会儿才抬步走出休息室。沈南歌翻了个身，睁开了眼，不是沈怀昌的女儿对她的打击有这么大吗，当然是没有，她也不在意，大概是孩童时期的她格外敏感，能感觉出来沈怀昌对她的厌恶不喜。不然不会几次三番想趁着妈妈不在家意图害死她。她没被淹死摔死，他就改变了方式，故意把她带去山里，想扔掉她，后来还是妈妈找到了她，只不过那时她还没有意识他是在蓄意杀害她。可是，她的亲生爸爸是谁……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被手机铃声给吵醒了，她闭着眼睛摸到了手机，点了下接听，“喂。”
“南歌……不要，你们不要打他……住手！”
沈南歌听见手机那端是小姨的叫声，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小姨，你怎么了？”
“南歌，你能不能借我一些钱……”沈南歌坐了起来，“你现在在哪里？”
“你把钱打给我就好，不要过来。”
沈南歌蹙眉，“小姨，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沈娟不想让她过来的，可最后还是拗不过她。沈南歌片刻时间也没有耽误就拿起她的小外套穿上，打开门出去的时候霍璟琛已经不在办公室里面了。她驱车来到小姨报给她的一个地址。是一个很老旧的小区，连电梯都没有，她一口气爬上了五楼。门没有关，可以听见里面的争吵声。“我很快就会借到钱的，你们再等一等！”
“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他了。”
“你当我们是傻子，要有钱早还了。”
说话的男人裸露出来的皮肤布满了纹身，看起来就很彪悍可怕，“我告诉你，明天天亮之前，你要是还没有把钱还上，就等着给你的老公收尸。”
“住手！”
沈南歌推开门走进去。“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