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璟琛看着她，“你今天不是赢了很漂亮的一仗，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
霍盛收购沈氏集团的消息不胫而走，还是由沈南歌一手促成的，引起了一阵讨论。“霍璟琛。”
沈南歌抬起脑袋望着他，“我们之间的协议会有变动吗？”
“你担心我因为网上的谣言跟你离婚？”
他看到了。沈南歌的手撑着地板，缓慢地站了起来，打开了床头灯，转身看着他，“如果我不是真正的沈家大小姐，不是沈怀昌的女儿呢？”
霍璟琛淡淡地说，“不是就不是，你都不觉得奇怪，那我就更加没什么好奇怪。”
几乎是众所周知，沈怀昌对她这个大女儿很一般，说起来都是有迹可循的，只不过之前都以为是偏心罢了。沈南歌的确是不意外，也才明白从小到大沈怀昌偏心沈筱雪不是没有原因的，只不过他明明早就知道了，但没有说出来，却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可能是被逼急了，觉得他自己不好过，也不想让她好过，报复她。那妈妈呢，为什么从来不告诉她？如果不是恰好小姨拿了那枚戒指给她，她可能还不会这么相信。“如果你想要离婚的话，我……”沈南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霍璟琛嗤笑打断，“你说什么，离婚？”
其实她想说她生不了孩子，现在离婚跟协议到期那天离婚并没有什么差别，她也不想……越陷越深。霍璟琛唇角的嗤笑之意愈发重了，“你是不是忘了，孩子都没有给我生一个你也好意思说离婚？”
沈南歌静了好一会儿。“你要是顾虑爸那边的话，我可以跟爸说，他会理解你的，不会再逼着你，毕竟我很有可能不是沈怀昌的女儿，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这样的身份跟你不匹配。”
虽然当年结婚跟她的身份背景关系不大，但倘若她身世不详，多少也会招来一些非议，尤其是霍家这种豪门望族。她自己对这些流言蜚语是无所谓的，不过爸对她有恩，她也不想给霍家带来任何麻烦。霍璟琛波澜不惊地说，“都睡过那么多回了，现在说匹不匹配太晚了。”
沈南歌抿起唇问，“难道你不怕因为我给霍家带来麻烦吗？”
“你手上不是有很多沈怀昌的犯罪证据，一并放出去，我会跟媒体那边打招呼，一旦他成为众矢之的，他说的话又有几个人信？”
很明显，沈怀昌现在的做法属于狗急跳墙，有哪个男人会亲自曝光自己戴了几十年的绿帽子？“可是……”“沈南歌，你究竟是怕你会给霍家带来麻烦还是想借这个机会跟我离婚？”
霍璟琛眯起黑眸盯着她，“觉得裴时淮对你有意思，是一个不错的备胎？”
她怔了下，轻轻一笑道，“不管我是怎么想的，不费一丝一毫的成本离婚不正是如你所愿吗？”
霍璟琛上前一步，盯着她黑发下的容颜，“你说的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协议怎么写的你就怎么做，至于其他事我自然会解决。”
沈南歌不懂，“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