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看也是。八一中文网w8w?w?.88?1?z?w1.8c8om”众人听完此人的话,纷纷一起不住点头赞同起来。
“不过那养由子福大命大,据说和那天乾有些交情,这次虽然被擒,不过到底是毫无伤地放了他回来。”那人继续话道。
“真的假的?”那些士卒听闻竟有敌军肯这么容易释放回司马空的贴身主将,都有些怀疑起来。
“这还有假?”那人见众人一副惊疑的表情,于是便假装低沉着声音,摆手将大家聚拢成一团,俯贴耳凑了个圈,这才小声说道,“我表哥在大司马军中当差,是个亲随,此事正是从他那里听来的,他还嘱咐我千万不可传扬出去,否则大司马怪罪下来,他可吃罪不起。哥几个听归听,可千万别乱说啊。”
“哦……,原来如此,”这时听着的一个士卒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上次潘将军要取那天乾性命之时,这养由子多番阻挠,想必他二人是有些不可告人的交情啊。”众人听了他的这番分析,都纷纷明白似的顿起来。
“嘘……”这时那位原先传话的军士食指一竖,小声嘘话众人道:“这事哥几个猜猜就算了,千万别让潘将军听得了,否则到时候大司马那边就解释不清了。”
“对对,现在两军交战,这些事咱们这些小卒子管不了,我等还是听上面的命令行事吧。”那些人听了军士之言,便也都只当方才之言是闲来无事寻些乐子,说罢之后也都纷纷散了开来。
可他们倏然不知,方才在那传话的军士聚拢他们密言之时,潘党正巧来军中巡视,见众人暗自围拢议论,便躲在营帐后面听了这许多,此刻已经全然知道这其中的来龙去脉了。听了这个消息,潘党怎能不起疑心?他咬了咬牙齿,恨恨地从营帐后面轻声而退了,而他去往的方向,正是桓齮的元帅大营。
“元帅,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潘党见桓齮听了自己的奏报,似有些将信将疑,于是便急切地劝说起来。
“此事非同小可,若然大司马军中出了叛将,那整个前锋便有覆灭的危险,如此我军将岌岌可危。”桓齮听了潘党的话,还是有些犹豫不决,低沉着声音说话道。
“当日我本可取得那天乾的级来,可那养由子偏偏多番阻挠,让莫将功亏一篑,而后大司马又包庇养由子,此事便不了了之。如今他身陷敌围,偏偏又能全身而退,这其中怕是有些端倪啊。”潘党见桓齮还是不信,又将之前来龙去脉详细阐述一遍,希望能以此搏得桓齮信任。
桓齮听罢此言,亦觉得有些道理,不过还是为了安全起见,仍有不放心道:“话虽如此,不过这只是军中传闻,并无人证,若然不属实,冤枉了那养由子,只怕这大司马必定不肯就此善罢甘休。”
潘党听那桓齮要人证为实,思虑了一番,忽然想起当时那个传话的军士有言这事是从司马空身边的亲随口中得知,于是灵机一动,立刻朝桓齮道:“此事乃大司马亲随亲眼所见,元帅若是不信,我这便亲自去绑了那亲随前来问话。”
潘党之言,亦是消却了桓齮的心中所忧,于是便准许道:“那就依你之见去办吧。”
潘党得令之后,自是喜不自禁,急切地回禀了一声“诺”,便打算回身而去,却听桓齮又紧接着叮嘱了一句:“此事需小心行事,切记不可大张旗鼓。”
“莫将明白。”潘党自知桓齮心中所虑,明白地应了一句,便下去办事了。
司马空当日对养由子安然无恙返回一事一直念念不忘,照他的分析,此刻的樊於期正是处于困乏之际,能够设计擒得他手下的一员骁将,又怎会轻易放回?这其中必然有诈,只是他在怀疑推断之际,却一直未有明确的答案。
直到这日忽然有卫卒禀报,桓齮元帅要请养由子将军过去问话,他不禁心中一愣,随即便反应了过来,原来樊於期这招是想借刀杀人!
司马空急着问那卫卒桓齮派来的亲卫在何处,那卫卒告知已经领了养由子将军往桓齮中军大帐去了。司马空一听这话,更是火急火燎一般,连鞋子也顾不得穿上,就急忙追出了帐外,去追那养由子去了。舍下的几个卫卒也不知生了何事,只怕司马空的安危没有保障,便也都跟着一起追了去。
司马空一路狂奔,根本顾不上休息片刻,可他毕竟是一介文士,奔跑起来也只是提起长袍之后的小碎步,所以一时半会也难以追上。倒是因为他未穿鞋子,所以脚上很快便被磨出了血泡。一旁的卫卒连连劝话要把自己的鞋子换给司马空,可司马空哪里肯停,只让众人一路跟着便是。
就这样,约摸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终于见得了养由子一行人的身影,司马空随即朝养由子那边喊话道:“养由子,且慢!”
养由子听得身后是司马空在喊话,随即便回转身去,见司马空已是追他们追得上气不接下气,奔跑起来也有些踉踉跄跄了。养由子突然觉得自己不辞而别,实在不应该,顿时觉得一阵心酸,赶忙迎了过去。
“先生,您怎么来了?”养由子到了司马空跟前,跪拜而问道。
“养由子,你此来凶多吉少,恐是受了奸人诡计,切记……”
“原来是大司马啊,桓元帅可还没请到你呢,你不在营中好生歇息,这么着急跑来,可是心中有鬼啊?”未等那司马空将嘱咐的实情告知养由子,却有一人在马背上朗声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