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地坤、荆轲等人赶到飞津渡的途中,猛然听得身后一阵“轰隆”声,直朝那飞津渡的方向而去。八?一中?文w≤w≥w≥.≈8≈1≤z=w≈.≈c≥om荆轲蓦然停下了脚步,自言自语道:“莫不是师父出事了?”
身在一旁的地坤虽然心中也有疑惑,但他一向坚信师父的安排从无纰漏,所以安慰荆轲道:“钜子师弟,师父一向神机妙算,你无需多虑,只管朝我们约定的地点汇合便是了。”
荆轲听了地坤的话语,总算有些定心地“嗯”了一声,随即便和地坤一直朝飞津渡赶去。
可哪里知道当他二人赶到飞津渡之时,那里却空无一人,按照钜子腹事先的安排,那隐长老一行人应该早就应该出的那空相渊,在此等候他们一起汇合了,可如今却看不见半点人影,不由得让他二人百思不得其解。八壹中文網
正当他二人迟疑之际,忽然那飞津渡渡口不远处卷起一阵巨浪,那巨浪约摸有一丈多高,直朝那渡口席卷而来。荆轲急忙朝地坤大吼道:“地坤师兄,快闪!”话音刚落,那地坤也察觉到了这突如而来的威胁,便立刻随身一个轻功,跃开在那渡口十几丈开外的岸上。
那巨浪却也好生厉害,直硬生生地拍在了那渡口的暗桩之上,将那暗桩连根拔起,直甩进了岸上的深沙之中。待那浪潮退去之后,荆轲和地坤放眼一看,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个目瞪口呆。原来那岸边并不只是那深埋沙堤的暗桩,居然活生生现出一艘大木船来,而那木船上还有人出些战栗声、惊恐声、呻吟声,从那些人的声音之中,荆轲依稀可以辨认出那是妇孺受到那巨浪席卷的惊恐声、老者腰骨酸痛所出的呻吟声。
“隐长老?”荆轲一见到从那木船之上蹒跚下的老者,第一眼便认了出来。
“荆…荆无涯?”那隐长老冷不丁被这突然出现在跟前的荆轲吓了一跳,仔细打量了半晌,才出荆无涯这三个字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早就按照师父的安排到达这飞津渡了吗?”荆轲来不及答应那隐长老,急忙问起那隐长老来。
“唉,”隐长老短叹了口气,随即无奈的说道,“我本以为那密道的尽头便有船直接驶出飞津渡,哪里知道那尽头不但没有可以绕行的水路,就连能驱使船行驶的水都没有一滴,只有一艘快要腐朽的破木船被遗弃在那里。”
“那你们却又是如何得以来到这里?”荆无涯听了隐长老如此说道,心中更是不解道。
“正当我等众人挤上那破木船,准备寻找出路之时,忽然地面上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一股强大的水柱冲地而起,随着那道口子逐渐变大,那水柱便如泉涌一般,顿时一道强大的暗涌穿地而起,直把我们带到了这里。”隐长老边说着,边不停地擦下虚汗,此时还显得有些心有余悸。
“什么?暗涌?”荆无涯听了那隐长老的言语之后,直低声嘀咕这几个字,忽而如若被细针扎了一般,大叫一声,“不好!师父可能出事了!”
“钜子师弟,你何出此言?”身在一旁的地坤见荆轲如此反应,不由得一阵惊慌和不解地问道。
“师兄可曾记得师父曾对隐长老说过‘潜龙潭周边的木舟自会把他们带到飞津渡渡口’,如果依照隐长老方才的述说,那么这带他们来这里的便是这空相渊底下的暗涌,而它的源头便是来自这潜龙潭,换句话说,这空相渊便正好是在在那潜龙潭之上,师父口中所说的最后一条秘密通道实际上是这墨客山庄的水底机关才对。”荆无涯皱着眉头煞有其事的说道。
“嗯,如此看来,确实不假,可钜子师弟你又如何判定师父可能会出事?”地坤虽然明白了些许,但是依然不知荆轲口中所潜在的危险又是指的什么。
“既然这空相渊的密道中的水底机关能直接把人带到飞津渡,可为什么师父却不跟大家一起从那密道而出,非要想尽一切办法安排我等并分两路各自突围?如此作为岂不是多此一举?师父向来处理事情都是运筹帷幄,绝对不会想不到这点,所以唯一的解释是肯定有什么逼不得已的苦衷使得他不得不出此下策。”荆轲慢慢分析道。
“嗯,钜子师弟言之有理,”地坤微微点头喃喃自语道,“可为何师父要这么做呢?”
面对地坤的疑问,荆轲只是低沉不语,因为这个问题也是他之前在多番揣测的,他仔仔细细地把他和师父在那内室之中的每一个细节都想了一遍,师父的言语、表情、神态都一一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半晌之后,他脑子里随即闪过一道光亮,顿时明白了过来,不由得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钜子师弟,你又想到了什么?”地坤见荆轲灵光一闪,遂迫不及待地问道。
“师父果然是用心良苦啊,”荆轲不由得微微叹了一口气,慢慢摇头道,“他知我本性多疑,不容易瞒骗过去,所以故意在我们面前演了一出戏,当初问起突围之策之时,他故意让我先说,因为他知道,他如果亲自安排的话,必然会引起我的推敲,或许会露出破绽,但是一旦借我的口说出,我便会沉浸在我的策略中沾沾自喜,不再会多加怀疑师父的安排,而师父他正好顺势而下,提出分兵出击的战术,我们被他这么一绕,自然不会多加怀疑,于是便都被蒙在了鼓里。”荆轲缓缓而言,十分懊恼道。
“即便如此,那也不能断定师父必定有难啊。”地坤得知这确实不是师父的一贯作风,看还是不愿意相信师父遭遇了如荆轲所说的大难。
“师父既然煞费苦心安排了这一出,便不想任何人知道他的意图,怕就只怕他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执意要和水坎从密道而出,我只怕这最关键的地方便在这密道之中。方才隐长老说他们刚刚才随那暗涌直到这飞津渡,从时间上算来,应该是师父潜入密道之后才出现的那股暗涌,那也就说那个水底机关必定是在那空相渊的内室之中,而且需要有人去打开方能起的作用。而在众人之中,唯一知道那个机关的也只有师父本人,他之所以选择这样做,只怕这…这是个不归之路。”荆轲一边分析道,只觉得喉咙之中开始生了那针刺一般,无比痛楚,不由得开始哽咽起来。
“什么?师父!”地坤听得荆轲这番言语,立刻举望了望这飞津渡的茫茫湖面,顿时有些呆若木鸡,只觉脚下一阵漂浮感,摇摇欲坠之时便差点瘫坐了下来,好在荆轲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地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