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暖不愿意去,但是不代表顾寒之就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孟雅宁,冷冷道:“那就报警。”
“不行,寒之,这件事情我自己处理。”
若是放在以前,夏暖暖根本就不会放过孟雅宁,可是现在她却不知道为何心里面多了几分愧疚,十分无奈:“孟雅宁,你走吧。”
“你别以为你这样做的话我就会感激你,这是根本就没用的。”
孟雅宁撑着疼痛站起来,她感觉自己可能肋骨断了,不然胸前不可能那么痛,但她也没有求饶,也不为刚刚的行为后悔。
“我从来没指望过你会感激我,孟雅宁,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这件事情我不会告诉他们,但如果有下次,我绝不会客气。”
可孟雅宁却冷笑:“惺惺作态。”
说完以后,孟雅宁便颤颤巍巍地走出去,到了门口以后,再也撑不住,给宋如风打了个电话以后,跌坐在地上,整个人十分狼狈,疼的都出汗了。
而此时在家里的顾寒之和夏暖暖也并不是很高兴,顾寒之抱着夏暖暖上了床,让她躺着好好休息,一句话没说,沉着脸,看样子是在生气。
夏暖暖偷偷地看了他两眼,发现他真的不理自己以后,反而笑出了声:“顾寒之,我没事儿的,孟雅宁也不是故意的。”
她是真的觉得孟雅宁可怜,但是顾寒之却根本就没感受到,反而觉得讽刺。
“你觉得她可怜,她想要你的命,夏暖暖,这一次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没有动她,但下一次,绝不会忍。”
孟家可真是有意思,自己家里的事情都不处理好,竟然闹到了夏暖暖面前,一时竟然也说不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早知道这样,他不会让夏暖暖和孟家相认。
夏暖暖看到顾寒之这么生气,反而觉得有些好笑:“哎呀,没事啦,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你今天不是有事情吗?医院那边的事情也处理好了?”
“回来拿个文件。”
顾寒之其实没说实话,他是担心夏暖暖一个人在家无聊,所以特地亲自回来一趟看看她,没想到竟然撞破了孟雅宁的心思,想到这里,顾寒之就恨不得掐死孟雅宁。
“哎呀,我们顾总日理万机,可真是辛苦啦。”
夏暖暖还在贫嘴,脖子上的痕迹却是清晰可见,最后只能拿了围巾遮着,不然根本就没办法出去见人。
“你什么时候有空啊?刚刚孟雅宁说,白女士住院了。”
夏暖暖还是无法喊住“妈妈”,只能用“白女士”来代替,而顾寒之却一点儿好脸色都没有,淡淡道:“不去。”
“你不去?那我自己去好了。”
夏暖暖说的十分直接,但顾寒之却气的头疼,可他也担心夏暖暖一个人去会吃亏,所以最后只能妥协。
顾寒之拿夏暖暖没办法,宋如风也是拿孟雅宁没有半点脾气了,怎么会突然搞成这样子?
宋如风瞳孔猛地一缩,手都有些发抖,快速将孟雅宁抱上车,一直在喊着:“雅宁,别睡着,我来了,你别怕。”
等到宋如风来的时候,孟雅宁已经是晕了过去,倒在地上就跟死了一样,而里面的顾家人竟然都没发现!他默默地将这件事情记在了顾寒之的身上,但是现在却很冷静,这笔账以后绝对和他算清楚!
孟雅宁被送去医院,这件事情惊动了整个孟家和白家,匆匆忙忙赶去医院,因为孟雅宁内出血了,大家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如风,你是在哪里接到的雅宁?”
“夏暖暖,顾寒之的家门口。”
宋如风咬牙切齿,孟雅宁从小就怕疼,这到底是得有多疼啊,想到这里,宋如风就恨不得将这对狗男女碎尸万段!
“为什么雅宁会在那里?”
孟山泽第一反应竟然是这个,而宋如风扯了扯嘴角:“孟叔叔,雅宁平时不让我管这件事情,可你不觉得你现在太过分了吗?躺在医院里的是雅宁,不是你另外那个女儿,孟叔叔,你能不能对雅宁好一点?”
孟山泽噎了一下,看着宋如风,一时之间根本就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只能沉默。虽然他不喜欢宋如风,但是宋如风确确实实都是在为孟雅宁着想,所以他便没说什么。
“好了好了,如风啊,雅宁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白舅妈十分担心孟雅宁,眼底的担心是做不了假的。
“舅妈,雅宁内出血,可能是肋骨断了,还在里面手术,具体情况要等医生出来才知道。”
听到这个话,白舅妈差点没站稳,这到底怎么回事!
当时顾寒之也在气头上,根本就没想那么多,本能地将她甩开,所以人直接撞到了旁边的墙,力气太大,直接撞伤了,可这结果其实是谁都不想看到的。
“山泽,雅宁和我提过为什么去找夏暖暖,因为她妈妈,也就是你的妻子白茵,天天在病房里面念叨着想要见她,所以雅宁才会去找她的。”
白舅妈脾气很好,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这都是什么父母啊,看着自己的女儿受苦,结果就这样漠不关心。以前她就觉得孟山泽和白茵过分,明明不是孟雅宁的错,却对她一点儿也不好,她都动了念头将孟雅宁放到自己这一房来,至少不会让她受委屈。
“大嫂,这是雅宁和你说的?”
“不然呢?我瞎编吗?孟山泽,这件事情你必须得给雅宁一个交代!哦不对,应该说是你那个好女儿,必须得解释清楚,退一万步说,雅宁性子娇纵了点,但根本就不是坏女孩,为什么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白舅妈也承认,每个人的心都是偏的,像她也是会偏向孟雅宁,可再怎么样也不能闹出人命啊。
“大嫂,这件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的。”
“不管中间发生什么,雅宁也罪不至死,夏暖暖是有多不喜欢雅宁啊,竟然让她伤成这样。”
白舅妈冷笑,说出来的话根本就不好听,但却让孟山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