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宝拿着小卡片，端详了一阵。
“我去，这酒店看起来还挺正规啊，怎么还有这玩意儿？”秦小宝笑道。
赵总也捡起来看，试探着说：“要不试一试？”
秦大宝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说：“赵总啊，我还以为你是什么正经人呢，原来你跟我一样！”
赵总嘻嘻一笑，说：“大家这么熟了，还用装么？”
“不过这个地方不是江城。当地的门道，咱们摸不清楚，万一打个电话跑过来的是仙人跳，那咱们就亏大了。传到公司，咱们就没办法做人了。”秦小宝有点担心。
“应该不至于吧，现在很少有仙人跳的。”赵总有点猴急了。
“感觉还是不靠谱。万一她们不干净，得了病，还祸害家人。”秦小宝似乎打起了退堂鼓。
“那你有什么高见？晚上这么长的时间得找一点活动啊。”赵总是真急了，盼着搞点节目。
秦大宝摸出手机，说：“正好我以前认识一些经纪人。”
“哇塞，你以前在娱乐公司上班吗？还做经纪人？是哪个明星的经纪人？”赵总惊讶道。
“不是你想象中的经纪人，是那种经纪人。”秦小宝淡淡一笑。
“哪些？”赵总问道。
“那些做兼职的美女的经纪人。你懂的！她们怎么接活？难道在微信上打广告？靠中介嘛。中介就被称为经纪，帮她们介绍活动中，抽取佣金。有时候也起到保护美女的作用，万一哪个客户居然敢不给钱，他们就上来收钱。”秦小宝笑道。
“原来是老司机呀。其实我也认识经济人，看看咱们认识的是不是同一个。”赵总也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秦大宝分享经验之谈，说：“不过经纪人很鸡贼，两边收钱，又收我们的钱，又收美女的钱。之前我私下里加了几个美女的微信。直接联系美女过来，就省去了中间的钱。有没有兴趣叫两个玩一玩？”
“当然有啊。那个……有照片吗？”赵总奔放中居然还带着一丝矜持。
“有。我给你看。”
秦大宝拿出手机找出王初恋以及几个美女的微信，给赵总看了一下。
赵总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说：“好啊，没想到你居然收藏了这么多的好货色！”
“玩归玩啊，不要影响家庭啊。”秦小宝以过来人的姿态的提醒道。
“放心吧，咱心里有数。”赵总笑得憨厚。
“你选一个。这几个人都是王初恋的闺蜜，都有折扣。”
“就这个，微胖的，我喜欢有点肉的。”
秦大宝酝酿下了情绪，用微信联系了王初恋，让王初恋带一个闺蜜过来。
“这次现场就给你报销路费！”他在微信里面补充了一句。
二十分钟之后响起了敲门声。
王初恋和一个微胖的女人出现在门口。
赵总朝秦小宝竖了一个大拇指，带着一个微胖的女生回到他自己的房间。
“小宝，有段日子没见了啊。”王初恋浅浅笑道。
她穿着一身淡绿色连衣裙，一头披肩长发，低头一笑，无限柔情。
“是啊，所以特地来这看你。”
他牵着王初恋的手进门，把灯光调到最低。
“咦，你之前不都是喜欢明亮一点么？”王初恋轻声问道。
“换个情调嘛……”秦小宝笑道。
其实他不想让王初恋注意到他手指上的水泡，免得影响气氛。
一个美妙的夜晚就这么开始了。
一个小时后，秦大宝和王初恋依依不舍地道别，送她出门。
刚刚关上门，康萍的视频电话来了。
他赶紧去洗把脸，披着浴巾，接电话。
“还没睡呢……”他躺在床上说。
第二天早上起来，秦大宝洗脸，惊愕地发现自己脸上也长了一个水泡。
有黄豆那么大。
他非常的害怕，担心脸上的水泡跟手指上的水泡一样，一个变成两个。
而他的担心正在变成现实。
脸上的水泡越长越大。
他龇牙咧嘴地把脸上的水泡挤破，想着挤破了，水泡就消了。
水泡里面流出来一些透明的液体。
液体流在脸颊上。
他慌忙用纸去擦。
擦完后，他感觉脸上有两个地方又痛又痒，对着镜子一照，果然长出了两个水泡。
一个大一点，一个小一点。
大一点的水泡有彩色。
小一点的水泡还是透明的。
他又去挤第二个水泡。
水泡越大，它的颜色就越鲜艳，顶着水泡的他走在人群之中就越显眼。
而挤出来的脓水就越恶心、越腥臭。
怎么处理这四个水泡呢？
他想着，手指上的水泡，可以创可贴遮一下。
但是脸上的怎么办？
他左思右想，只好去楼下药店买口罩，戴上去后可以暂时遮住。
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他迟早要暴露出来，
到时候大家会怎么看他，会怎么嘲笑他？
真是奇怪的病。
带着万分的忐忑，秦小宝戴着口罩见客户。
正是上次公司招待的那些人。
客户非常不高兴，说：“上次吃饭的时候，你就戴着手套跟我握手，说什么手上长了水泡。今天又戴着口罩来见我，进门之后口罩也不摘，难道我办公室的空气就这么差吗？难道你的脸上也长了水泡吗？”
秦小宝苦笑着说：“您还真说对了。我就是脸上长了水泡。而且非常的大，怕吓着你。”
客户说：“我就是吓大的，究竟有多大？摘下来给我看看。”
“那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秦小宝不愿意摘下来。
“少说废话，快点。”客户不耐烦道。
秦小宝迫不得已，只好摘掉了口罩。
客户看到他的脸之后，大惊失色，说：“你这不是水泡！是皮肤病吧？赶紧去看病，别出来吓人了。”
“工作要紧啊，要不咱们先把项目流程过一遍？”秦小宝担心这事儿在他手上黄了。
“我哪有什么心情跟你过流程啊！看到你这张脸，我都快要吐了。”客户撇过头，不去看他。
秦小宝的脸色瞬间僵硬了。
客户歉然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攻击你啊。只是你这个病实在是太奇怪了。我也是关心你，赶紧去医院吧。我让我的司机送你。”
秦小宝没有办法，只好去医院挂皮肤科门诊。
他在候诊的时候，看到不少的病人。
有的病人满脸的麻子。
有的病人满脸的坑。
有的病人满脸的青春痘。
看起来非常的吓人。
他害怕自己脸上的水泡不会变小，反而会变大变多，变得跟他们一样惹人生厌。
他偷偷摘掉口罩，对着手机照镜子。
现在他的水泡几乎有乒乓球那么大了，都在脸上的右边。
乒乓球里面流光溢彩。
这种色彩就好像蜈蚣一样斑斓绚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