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的军士闻言,一个个都牢记在心。
毕竟小命是自己的,他们必须要慎重一点,这个年代,人命如草芥,如果连他们都不重视自己的小命,还有谁会在乎……
再交代好了这些事情之后,陆离便走出伤兵营,营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可是在他看到外面倒着的无数伤兵时候,面上不由的露出了一抹悲哀神色。
都说征战最受苦的是黎民百姓,可是像他们这些底层的军士,又有几个愿意打仗的。
每次征战底层军士的死亡率几乎可达到百分之无势的地步,基本就是两个死一个,没人喜欢战争。
除非是雄心勃勃的野心家。
考虑到了伤兵过多的缘由,所以陆离不仅仅买了大量的医疗器械,还买来了大量的帐篷和担架。
陆离摆了摆手,一大堆的物资便从半空之中凭空落下。
这一幕让其身后的刘备等人看傻了眼。
包括此间躺着的伤兵也是如此。
在他们看来,这是比撒豆成兵更加恐怖的虚空造物,实在是让人惊叹。
陆离开口道:“这些是我从另一个世界带来的帐篷和担架,你让人搭起来,重新组建一个更加干净卫生的伤兵营,让这些伤员都能够好好休息。”
刘备闻言,眼中闪烁过一道精光。
这些可都是军用物资啊!即便是陆离没有医治好那些伤兵,单凭这些就足够将他的那些财宝换走了。
想到这里,他连忙召入将地方都给清理干净,吩咐人快速安扎帐篷。
然后将所有的伤员都抬入帐篷之中,等待陆离和顾培元的赌局结束。
虽然现在赌局还没有结束,但是陆离的表现已经赢得了顾培元的认可。
再加上之前他那首虚空造物的本事,早就让所有人都相信了他的存在,以及有了一丝可以治疗好炎症的信心。
陆离一边吩咐着他们按照伤势的不同规划伤兵帐篷,一边清点人数算计如何治疗。
再加上现在已经接近了傍晚。
而且那几个为伤兵喷涂药水包扎的军医官和学徒们此刻已经瘫软倒在了地上,彻底的累趴下了。
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不过也幸好刘备手下的军士众多,不然的话恐怕很难完成这些复杂且繁重的工作。
到了傍晚,军营之中已经开始逐渐升起袅袅炊烟。
所有的伤兵也都被送入了帐篷之中,由专人负责照看,比之前的处境要好得多了。
很快的,还没有开饭的功夫,便有一军士来到陆离身前,开口道:“陆先生,顾医官让我请您过去营中!”
来到营帐之中,陆离一眼便看到了顾培元以及他手下的那群军医官。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今天陆离展现出来的手段太过神奇,还是那医者仁心打动了那些学徒们。
至少他们眼中没有之前的那股敌视了。
而且之前陆离全心全意的救治伤兵,使得帐篷之中的军士对陆离很有好感。
一个个见到陆离来了之后,纷纷恭敬的拱手问候。
陆离也知道顾培元找他来是干什么的,应该是为了二者之间的赌约。
毕竟之前的时候,他们约定的时间就是傍晚,现在傍晚已经到了,所以二者要观看结果看看究竟是谁赢了。
顾培元来到场中,见到陆离之后便点了点头道:“赌局结束的时间到了,现在该我们为两名军士验伤,好看看究竟是谁赢了。”
陆离点了点头。
随即,一群学徒们便开始对躺在床上的两名军士解开伤口准备检查。
陆离早就将吊针给拔了下来,所以现在着军士睡得很熟,就连学徒动手为其解开绷带的时候都没有醒。
由于顾培元包扎手段比较简单,所以是被率先解开的。
一群人纷纷来到顾培元负责的那名军士床前。
这名军士此时的脸色有些苍白,精神不是很好,只见被解开的绷带上面沾满了捣烂的草药浆。
显得有些脏乱,众人的视线也都汇聚在了军士的伤口上。
只见伤口上有着一些草药浆残留。
不过看这名军士伤口的样子,似乎和之前也差不多。
顾培元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后,随即脸上便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很显然,他做出的手段产生了一些作用。
顾培元轻松的道:“红肿比起之前略微有些减轻,炎症有所消除!”
虽然炎症没有彻底的根除,但是比起之前来说,已经算是算是好了不少,也证明了顾培元的手段确实是有效的。
之前在两人开始处理军士伤口的时候,彼此间也看了对方的军士伤口如何。
闻言,陆离也是没有任何异议,只是略微点了点头。
只是他心中很清楚,对方选的这一位伤势较轻,而且相对比起来身体更加的强壮,身体素质好。
其余据易观的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再转头看向陆离的时候,目光中充满了挑衅与得意。
毕竟在这个炎症感染是个大难题的时代,能够为人减轻炎症感染,也算是小有成就了。
顾培元不愧是跟了军队十几年的医道高手,这等手段已然超越了他们许多。
顾培元看着陆离道:“陆先生,你觉得我这伤口处理的如何?”
陆离摇头道:“没有彻底消除炎症。”
顾培元闻言,面上表情一滞,一时间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是好。
正如陆离所言,虽然伤势已经减轻了不少,但是总归来说,还是没有彻底的消除炎症。
其余军医官闻言,纷纷开口怒喝道:“哼!狂妄自大,死到临头了还口出狂言!”
“炎症本就是难以解决的病症,能够让伤势减轻本就已经达到了极限了,想要消除炎症,并非是一日之功。”
“是极!你小子莫要口出狂言,在这里蛊惑人心……”
陆离看着身前几名军医官在这里叫骂,咄咄逼人的模样,也不恼怒,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其中一人开口道:“你这黄毛小子怎么不说话了,已经认输了不成?”
其话音刚落,便听到正在解陆离那名军士的学徒传来一声惊呼。
“啊!这,这怎么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