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假新闻。”
秦凛寒坐在电脑前，表情有些严肃。
“那天的视频我也看了，后来从一些途径了解到蒋渊的资金和一些不动产最近有做过转让手续。”
他稍微一顿，看见视频那头秦欢的眼眶又红了，便忍不住有些心疼。
“欢欢……”
他轻轻叹了口气，“你也别伤心，好男人那么多，也不差他一个。”
秦欢点点头，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秦凛寒见状也只能继续将自己调查到的事情说下去。
“秦雅致现在是舒合医院的法人代表，手里应该有了tourd'argent集团的股份，但具体份额不清楚。”
“还有几套房子，珠宝首饰这种东西就不用说了，反正现在市场价值应该在六千万左右。”
崽子在秦欢怀里听着这些话，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去，这蒋渊还真够大方的啊！”
秦凛寒注意到秦欢怀里的那只白猫，深深地看了它一眼。
“其实这些也不能证明他们就真的在一起了。”
他只能安慰道，“毕竟蒋渊和秦家是合作关系，现在的这些证据都说明不了什么。”
“何况……”
秦凛寒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就算是在一起了，如果只是合约情侣呢？”
联姻本来就是所有人认知里头一种很划算的合作方式。
“但对我来说，这些已经足够了。”
秦欢抬起头，情绪已经渐渐地恢复了平静。
“不管是合约也好，真的恋爱也好，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她目光渐渐森冷，“这是背叛，赤裸裸地背叛。”
秦凛寒哑然，却也没有出言反驳。
“欢欢，你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些事本不该吸引你的注意力的。”
他只能这么安慰道，“你已经是一个足够成熟的孩子了，你要明白很多时候人就是这样的。”
“既然你已经和他离了婚，又不愿意再回头，他做什么选择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秦欢闻言身体一僵，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苦笑。
“是啊，这和我还有什么关系呢？”
她突然浮现出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悔意。
如果，如果当时她没有提出分手，那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秦雅致的事情发生了？
其实当初，她真的一定要离婚吗？
真的只是不想让蒋渊和她一样被秦家人盯上吗？
又或者说，离婚本来就是一种她一厢情愿的事情？
她的心中突然翻腾起无限的悔意，那种痛苦的感觉将她整个人都包围了起来。
“哥，我是不是做错了？”
秦欢的眼眶又红了，“我是不是就不应该提离婚的？”
“我其实，其实一直都很爱他啊！”
秦凛寒听着秦欢这番痛苦的话，心中也难免有些酸涩。
“每一种选择都会带来不同的结果。既然你已经选择了离婚，那他另寻新欢只是迟早的事。”
秦凛寒并不擅长安慰人，但这话却说得很中肯。
现在秦欢在后悔当时决定离婚，换过来等到秦家开始对付蒋渊的时候，她说不定也会觉得还是不要将蒋渊牵扯进来更好。
这世间哪有双全的道理？
可是这话虽然有道理，但秦欢却也控制不住自己去想那另一种可能。
失恋是很痛苦的，这其中的种种都只能自己品尝，自己消化。
“唉。”
秦欢轻轻叹了口气，“算了，哥你说得对。我是不应该过分纠结这些。”
这本来就是她选择的路。
看着鼻子红红的却还坚持昂起头的妹妹，秦凛寒对蒋渊的怒意也渐渐升了起来。
之前秦欢为了救蒋渊，连自己身体都不顾的事情才过去多久？
这又闹出了别的事情！
“说起来，蒋渊这个家伙也还真是恶心透了。”
秦凛寒也有些气恼，“我倒不是指望他对你守身如玉，可明明人前一副深情样，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
但凡蒋渊晚上个把月或者一年的，秦欢的情绪也不会反应这么激烈，大家也都能接受一点。
反倒是现在……
秦欢闻言一惊，立刻察觉出了哥哥想要做什么，忙道，“别！哥你不要动他。”
事情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家人，很多时候大家都会不那么理智。
说到底，蒋渊甚至都没有真的宣布他和秦雅致已经在一起了，而秦凛寒已经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恨不得当场将蒋渊打一顿。
但这真的是蒋渊的错吗？
其实也未必吧？
“这不是蒋渊的错，也无非就是我们自己在道德上的判断罢了。”
秦欢最终还是保持住了理智，劝解道，“我知道哥哥能有很多种手段对付蒋渊，但其实何必呢？”
“离婚是我提的，北欧的学校也是我选择的。甚至之前蒋渊来找我的时候，我也同样坚决的拒绝了他。”
“都这样了，他再不放弃岂不是傻吗？”
秦凛寒看上去还是有些气愤，“可是这件事……”
“哥！”
秦欢打断了他的话，诚恳地说道，“这是我和蒋渊之间的事情，他没有任何理由要为此付出代价。”
“伤害他，你就是在伤害我。”
秦欢坚定地说道。
崽子在一旁轻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忍不下去了，“喵”了一声从秦欢怀里跳到了地板上。
这个秦欢，分明就是还爱着蒋渊啊……
崽子在心中腹诽道，扭着猫步离开了房间。
秦凛寒看着秦欢的样子，也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既然当事人都不愿意他出手，那还能怎么办呢？
他是发泄了自己的恨意，但这也会让秦欢从此怨恨上他。
何况就正如秦欢说的那样，蒋渊其实根本没有错。
没有人规定分手之后得多久才能恋爱，分手之后就不能和前任的朋友亲戚恋爱。
蒋渊是没有那么完美无瑕，但也绝对罪不至此。
“那你别想那么多了，好好休息吧。”
秦凛寒只能柔声道，“你最近实验也忙，上次不还和我说年底不还得交一份会议论文吗？”
“对，还在写呢。”
秦欢无奈地耸耸肩，“你这么一说是有点累，那我还是早点休息吧。”
秦凛寒露出一抹笑容，“是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