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把父子俩好一阵念叨,然后又做出了让人震惊的决定。
“佳期和十一,喜多和霁霖,两对的婚礼一起办了,省事。”
“要办三场,晏家一场,秦家一场,还要在京市办一场,霁霖那边,易家还得单独办一场。”
“你们自己的婚礼自己操持,需要什么和管家说,我和你爸爸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最后只负责过来走走过场。”
她从随时带着的小包包里抓了一把,展开,掌心里躺着数张黑卡。
塞给云佳期:“这些卡全部没有限额,想买什么只管买。”
“另外你的嫁妆和喜多是一样的,到时候我会让人送到云家,你虽然是我的养女,但自幼由我亲自带大,和喜多是一样的,所以,想要什么只管开口,不必拘束。”
想了一下,她还是觉得不妥,又道:“本来我是有许多珠宝的,但那些是你们爸爸送我的,我舍不得拿出来。”
她看陆晏辞:“小叔,最近有什么拍卖会和珠宝展,都给两闺女看着点,咱们的女儿的嫁妆,不能比别人家差。”
陆晏辞看她不再说以前的事,赶紧扯开话题:“好,我让人盯着,有看得上的,全部拿下来。”
温宁点点头,又开始心疼云佳期的手,“那混小子从小就是个撬不开嘴的瓶子,有什么都自己拿主意自己做了,从来不和我们商量,下次还有这样的事,你就直接和我说,我让他爸爸收拾他。”
“你是我的女儿,以后又是我儿媳妇,在我面前,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等你们结婚后,整个晏家就全交给你们打理了,我要和小叔一直起去周游世界了。”
温宁说了很多,在云佳期听来,只有一个意思:以后晏家交给她和十一了,他们什么也不管了,估计以后想见他们一面都难。
她以为的责备和打骂一样也没有,温宁和陆晏辞反而一副很欣喜的样子。
温宁和陆晏辞走后,秦晏南端来了刚过来的鸡汤。
“这不是我熬的,是张小姐熬的,很好喝。”
云佳期尝了一口,果然很鲜美。
“爸爸妈妈的意思是,不管我们了?”
秦晏南一边给她喂汤,一边道:“管得了吗?喜多和大哥直接就领了证,问都没问过他们,我们的事,他们也早就知道,只是装不知道。”
“其实,他们一直很满意你,只是以前所有人都以为你喜欢沈星河,怕我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所以,才把我扔到国外去读书。”
提起以前的事,云佳期很感叹,“我哪知道你的心思,你从小就对我态度不好,每天都对我发脾气,我以为你很讨厌我。”
秦晏南亲了她一下,“谁叫你整天和沈星河在一起的。”
“我帮你办了一年休学,筹备完婚礼,再回去读书,好吗?”
云佳期看着自己缠得像粽子的手,无奈的道:“没有几个月,我也拿不了笔了,休吧,婚礼后再回学校。”
说完她认真的看着秦晏南:“你以后不准再乱吃飞醋了,不然,我这手就白受伤了。”
秦晏南抱着她的手,又开始心疼起来,“都是我的错,我当时……”
“总之,以后不会了。”
云佳期靠了过去,把脑袋搭在他肩膀上,小声的道:“我们都有缺点,我也有,我自卑胆小,总觉得配不上你,我们都慢慢改掉,好吗?”
秦晏南抱紧了她,“好。”
此时无声胜有声。
半年后,晏家举办了异常隆重的世纪婚礼。
两对新人同时登场,惊艳了所有人。
与此同时,晏家的家主身份交到了秦晏南手里,秦家也当场宣布,新的家主为喜多。
陆家继承人陆辰安,也在这一天邂逅了自己一生的伴侣。
彼时,无论是晏家,陆家,秦家,又或者易家,在新一批掌权人的手中,体量已经大了不止一倍。
可谓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
此时,已经是年轻人的天下。
阳光明媚的早晨。
宋家大门大开,十几辆军.用悍马鱼贯而入,像一只只收敛了利爪的狼。
气势非凡,又低调内敛。
车子停好后,最中间的车门打开。
一身特制军.服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男人极为高大,起码有一米九,一身普通人见也没见过的军装将他衬得格外英挺不凡。
军.人特有的硬汉气质将他的五官也衬托得很硬朗,眼神深邃,五官刀刻般立体,极有男人味。
他大步走向宋家主楼。
宋致远站在门口,看到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回来了。”
男人对着宋致远就是一个标准的军.礼:“总.统先生好。”
彼时宋致远已经升到了当年陆国华的地位,宋家贵不可言。
宋致远笑道:“我可不敢接受你的敬礼,你现在是国.家特殊人才,雪狼特种部队的第一人,不受我管辖,只听从于最高首.长的命令,从这种角度来说,你和我平起平坐。“
他感叹了一声:“真没想到,当年狼窝里出来的崽子,会成为国.家最重要的人物之一。”
男人从车上下来的那一刻,就放下了一身的戒备,轻松的脱下外套,递给了佣人,“是先生培养了我,没有您,也没有我的今天。”
宋致远道:“最大的功劳是你的陆爸爸陆晏辞,是他看出你有不一样的本领,让罗忠带了你几年,把你训练出最出色的人才,才有了你的今天,你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成了特战队最有名的精英,最年轻的少.将。”
“你当年性子很暴躁,他把你户籍上到陆家,又给你取名为陆沉,就是希望你能沉着冷静,这一点,你做得极好。”
“我真是佩服他,把几个儿子全养成了不一般的人物,就连陆辰安,现在也能独当一面,足够挑起陆家的大梁了。对了,他白天没空,让你晚上过去见他。”
陆沉笑了笑,英俊的脸上浮上少有的柔和之色,“是,我晚上再过去,不然会打扰他和温教授谈恋爱。”
宋致远也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任务很不一般,你们完成的这样好,辛苦了。”
陆沉脸色凝重起来,“他们想偷我们的金脉,简直是做梦,虽然他们几百人全部绞杀在青藏高原,但我们也牺牲了几名非常优秀的战士……”
他难过的不肯再说,只低头深吸了一口气。
这时,从室内冲出一名极漂亮明媚的少女,一下跳到陆沉的背上,“陆沉,你回来了,你上次说过,这次回来,还会是我的保镖,你不能食言!”
宋致远看女儿又在胡闹,皱眉道:“明月,下来,你陆沉哥哥怎么可以再当你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