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佳期气得瞪他,但又无可奈何。
从小到大,他就是把她吃得死死的。
这时,车门打开,秦晏南刚从里面下来,就有人看了过来。
云佳期赶紧把他推回去,“不准下来!”
然后,狠狠的摔上车门,自己上了副驾驶室。
秦晏南勾唇一笑,把车停在了人少的林荫道上。
借着给云佳期系安全带的时机,把人摁在座椅上亲了个够。
云佳期感觉唇都肿了,躲开他:“你干嘛总是用咬的,属狗的吗?”
秦晏南看着她红润的唇,感觉还没有亲够,“谁让你早上自己出门的,这是惩罚。”
云佳期推开他:“你怎么会来我们学校任教?你工作已经够忙了,哪里还挤得出时间?”
秦晏南冷哼一声:“听说学校很多小男生对你有意思,我当然要亲自来盯着。”
云佳期无奈,“秦晏南,你能不能别乱说?哪有人对我有意思?还有,你自己不也和他们一样大,干嘛这样说人家。”
秦晏南冷哼一声,转过脸去。
他最恨的就是自己的年纪,因为这件事,没少和自己生气。
现在,也因为年纪,还没有法定结婚年纪,只能推迟和云佳期的结婚时间。
在想了许多办法后,现在,终于有突破了。
他从扶手箱里拿出一张身份证,递给云佳期:“看看。”
是一张易霁霖所在国家的身份证,上面秦晏南的出生日期,直接提前了两年。
云佳期无语,“你让大哥给你弄的。”
秦晏南冷哼一声:“你一直嫌我小,现在可以结婚了吗?”
云佳期皱眉。
“你办这个有什么用,我说了等我毕业,我不想那么早结婚。”
她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出色的珠宝设计师,这样,她才能和他站在一个高度上永远的走下去。
被人圈养的生活非她所愿,和笼中的鸟儿一样没有自由,而且患得患失。
看她不同意,秦晏南也有些不高兴了,“结婚后也一样可以上学,一样可以做事业,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只是多了一个证而已。”
没人知道,他有多不放心,有多想用那一个证来套牢她。
她不知道她自己有多好,那些想要她微信的男生,都被他安插在她身边的人挡了回去。
可以说,现在她的几个室友,已经全部成了他的眼线。
不过三五天时间,竟然有几十个男的想要通过她们认识她,他气得已经几天晚上没有睡好了,后悔把她放回学校。
可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不让她上学是不可能的,唯有把人看紧点。
看他紧绷着脸,云佳期以为他生气了,可她不想哄他。
从小到大,他做事一直很独断,总是自己就做了决定根本就不问她的意见,可以后他们是两个人了,这种毛病,她不打算再纵着他了。
这时,秦晏南的电话过来了。
是公司那边有几份加紧文件,必须马上处理,陆晏辞已经亲自打电话来催了。
云佳期从车上下来,把门关好,对他挥挥手,“你先回公司吧,晚上我有课,不用来接我,我今天住宿舍。”
秦晏南冷着脸,驾车离开了。
晚上的时候,系上突然宣布,第二天要去邻市写生。
不仅如此,还要在山里住一晚上,让大家各自带好生活用品。
云佳期一直很少参加学校的活动,这一次的集体,她有些期待。
当即就和几个室友去了外面的超市采购了一些生活用品,一晚上都在策划第二天要怎么活动,简直和小学生春游综合症一样兴奋。
一高兴,就把秦晏南的事暂时抛到脑后了。
直到第二天出发的时候,才想起应该和他打个招呼。
但打电话过去,却是助理接的,说秦晏南正在开会,这几天会一直很忙。
云佳期以为他还在生气,只好给他留言说自己这两天都不在学校。
因为一晚上没怎么睡,一上车,云佳期就睡了天昏地暗,直到车子到达目的地才醒过来。
这次选的写生地点是一处还没有完全开发好的景区。
虽然交通不是特别便利,但是风景绝美,山坳里还有一些人家,时不时能看到那些住户房顶升起的袅袅炊烟。
分组后,云佳期和队友步行去了目的地。
就在村落外面的小河边。
自从被温宁收养后,她一直被保护得特别好,除去出国的一年多,几乎没有这样单独出门的时间。
现新鲜感让她灵感大发,一天就来出好几张图纸,全是非常有韵味的中国风,她几乎敢保证,这几张纸图出来的成品一定非常漂亮,说不定还能拿奖。
她赶紧把纸图拍下来,发给了在罗兰学院的导师。
下午的时候,所有人都到了小村落附近,开始搭帐篷,准备晚餐。
这次浩浩荡荡的来了几十个人,而且又都是充满活力的年轻人,一时之间,热闹的不得了。
还有人跑到村里去,找村民买了锅和食材,在地上支了个简单的灶,开始烤东西吃。
云佳期自然也高兴,包包扔在一边,连里面的电话响了无数次,也没有听到。
就这样热闹了几个小时,傍晚的时候,几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了村落外面。
中间的车门打开,秦晏南从里面走了下来。
陈束跟在他后面,恭敬的道:“佳期小姐所在的系组织了校外活动,今天晚上是要在这里过夜的,您要带她回去吗?”
秦晏南冷着脸:“这种事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
陈束道:“今天的会议太重要了,而且佳期小姐又是集体活动,有四五十个人,应该是安全的,所以,才等到您会议结束才说的。”
秦晏南道:“去找一家干净点的人家,打扫一个房间出来,山里晚上冷,怎么能住帐篷?”
陈束道:“是,总裁!”
“还有,他们几个不准跟着,就在这里待着,有什么响动再过来。”
陈束看了看后面的两辆车,“那车上的东西……”
“请几个村民抬过去,就说是村民送他们的。”
“是!”
小河边,年轻人玩得不亦乐乎,还有男生趁机和云佳期攀谈。
云佳期隐去了自己在罗兰学院的经历,礼貌的和对方聊了几句。
说着说着,那男生突然感到脊背发凉,好像被什么厉害的东西盯上了一样。
他不禁打了个寒战,回头。
只看到不远处,站了一个极清贵极有气势的年轻男人。
男人穿了一袭黑色的风衣,在这傍晚的山谷上,惹眼的要命。
就好像,这并不是大山里,而是国际时装的t台。
可惜的是,男人的眼神可怕的要命,就像要吃了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