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张文军的家,萧才逸与廖全睿大为震惊,两间快要倒塌的屋子,紧紧相邻,外面还晒着一些干的土豆,屋顶上的瓦片略有几片裂了下来,屋中不少地方还放着盛水的盘子。(八)(一)(中)(文)(网)|(八)8(八)1(一)z(中)w(文).com
这盘子是用于下雨时积水之用。
东面棚户区最穷的一家便是张文军家,家中最贵的是一台黑白电视机,黑白电视机只能播放一个台,在这个彩色影电满天飞的世界,黑白电视机就好比是袖珍人,少而不贵。
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还略显得富有了。
屋中摆设整齐,地板干净,可以看得出杨秘妮平时是一个很爱洁净的人。
张文军苦笑一下。
廖全睿也没有表现出太过夸张的表情,而是微微一笑,无语相视。
萧才逸这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永远有最穷的人,原本以为自己住在西街棚户区已经算是最穷的了,想不到平时不怎么出声的张文军家境堪比非洲难民营,心中有点酸。
“来坐。”张文军将屋中一张千苍百孔的桌子搬到屋外的石礅上,道:“屋中简陋,不如就在外面吃吧。”
“行啊!外面凉快。”萧才逸与廖全睿随意就坐。
“伯母炒了一些小炒,大家一起吃。”杨秘妮动作很快,一碟田甜螺很快就端了上来。
菜很丰盛,八菜两汤,味道尝可。
萧才逸看着,感慨万端,这样的家世,杨秘妮却舍得拿上上百元,弄这么丰盛的一顿,可见她是打心底里欢迎自己与廖全睿的,要不然平时省吃捡用的她,绝对舍不得如此大花大使。
“伯母这几样菜够了,来,一起吃。”萧才逸招呼,一点也不客气,心中知道,这个时候,你要是再客气,倒显得见外了。
所以他老实不客气的大大咧咧的嚼起来。
廖全睿笑笑,轻轻拍了拍张文军的肩膀,轻声道:“忘了,告诉你,我家也是住在棚户区,东街。”
“什么?”张文军吃惊地看着廖全睿,有点不敢置信,看廖全睿平时努力的看书,穿着与寻常家一般无异,想不到他居然也是住在棚户区的人。
“你的家在东街棚户区的最东面,我家就在棚户区东街的最西面。”
“哦!”杨秘妮与张文军恍然大悟。
东街棚户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东与下省线相连,几乎是一个两不管的地方,西与南街相近,从两端去学校都有各自的最近路线,最东端与最西端互相鲜有来往,而且相隔过远。
关键是他们两个人平时上学的路线不同,而且放假之后,都是有空就去做兼职,所以张文军与廖全睿互不清楚,也不了解,一点也不出奇。
坐在一旁的萧才逸看到杨秘妮略有拘束,略微沉思,便猜测到了个**分,她的心中多少都有点芥蒂。
“呵呵......想不到,实在是想不到。”萧才逸会心一笑,说道:“以前我是住在西街的棚户区。”
杨秘妮一听,心中最后的芥蒂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之前在路上怕怠慢了张文军的同学,怕两家身世背景不同,他们会不乐意来自己家吃饭。
现在听到他们的话之后,心中最后的阴影也消失了,大家家世相近,交流起来也没有那么多的芥末。
“原来你们也是住在棚户区。”杨秘妮悠然一问。
“是啊!”萧才逸回话。
“伯母,说起来我们几家也真的是有缘份。”廖全睿哈哈大笑着:“来,我们以茶代酒,干。”
“好。”众人集体举杯同饮。
“多谢。”张文军趁母亲去炒菜时,感激的偷偷地对萧才逸与廖全睿说道,其实他懂,他们两个人完全可以不说住在棚户区的事,因为他老早就知道了,说出来,只是为了让自己的母亲心中放下最后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