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言不想理祈越,祈越可不想放过他:“老霍,不是我说,你自己问问你的良心,是真的没恋爱吗?”
“问过了,没有。”
“行,你们这是婚姻,是承担责任,不是恋爱。”
祈越说,“正好趁这次出差,你可以试试自己会不会想她,能不能忍住不联系她,会不会因为看到一点小事情就想分享给她知道。”
霍靳言:“……”霍靳言收起了正在拍照的手机,他本来看到外面有朵云的形状很像萨摩耶,想拍下来给苏念看看。祈越的手机进了微信,他不跟霍靳言说话了,打开语音去跟言书说甜言蜜语去了。霍靳言微蹙了眉头,打开自己跟苏念的微信聊天记录。他和苏念都没有跟对方说过什么甜蜜的话,不过翻开记录,他中午热了带去的盒饭,会拍照给苏念看。把盒饭吃得只剩下空盒子,也会拍给苏念看。有时候他还会拍言言的小视频发给她。苏念也会拍她吃过的午饭,下午茶吃的蛋糕给他。两人因为工作的关系,有时候回复的时间并不同步,但是一般看到了消息,都会有个或多或少的回应。他想起一句话,分享欲是高级的浪漫,也是安全感,你把废话分享给了谁,就是把热情和爱给了谁。霍靳言失笑,这话未必对,分享也是一种责任和义务,让婚姻当中的另外一方,知道自己的情况,不至于失去安全感。飞机落地后,苏念的消息进来了:“我下午和朋友吃的火锅,又逛了会儿街,有点累,晚上会早点睡。你到之后给我发消息。”
“我到了。”
霍靳言将消息发过去。她应该是睡了,久久没回消息。霍靳言想了一下,还是把萨摩耶形状的云朵发给了她。苏念次日起来看到云朵,很喜欢,下载下来做了屏保。中午宋涟漪过来还项链。“表嫂,给你。你检查一下。”
宋涟漪主动打开让她检查。“搞得这么隆重。”
苏念收回来,“周末聚会还算愉快吧?”
“可愉快了。”
宋涟漪特别高兴,“那个聚会上有个朋友,她爸在国外工作,她特别喜欢戴一些从国外带回来的小众款的饰品炫耀,以前还总说我没有,这次可算是不吭声了。”
宋涟漪一想起那个画面都还想笑,那个朋友的父亲是做跨国奢品代理的,家学一般但是近些年赚了不少钱,总想压宋涟漪一头。宋涟漪这次举重若轻就把她压下去了,估计能清静一段时间了。苏念笑:“小年轻就是喜欢这些,过两年你们工作上正轨了都忙起来了,也就顾不上去比较这些了。”
“就是,我也觉得无聊。”
宋涟漪就是觉得那个圈子太浮夸了。“你要不嫌弃的话,这条项链送给你。”
苏念将自己新买的项链递过去。宋涟漪开心极了:“送给我的啊?”
“是啊。”
宋涟漪平时没少收到贵重的饰品,但是苏念送的还是不一样,“谢谢表嫂,表嫂你真好!”
“以后你赚钱了,想买多少都行,没必要非跟人比。”
苏念善意地告诫了一句,怕她初出社会遇到不好的事情。“我知道的,以后我也懒得跟人比了。”
她将苏念送的项链握在手掌里:“明天我就戴这个。”
……霍靳言结束了会议后,合作方负责人盛情邀请他和祈越出席晚宴。两人答应了。晚宴很热闹,合作方为了后续的良好合作,对霍靳言态度十分恭谨,举杯要敬酒。祈越拦着:“霍总今天开了一天的会也累了,别劝他喝酒了,我们大家爱喝什么喝什么。”
对方劝了两次发现霍靳言真的不喝,也就算了。吃饭的途中,霍靳言看了好几次手机。下午下班的时候,他本来跟苏念聊了几句。苏念开始也回得好好的,结果他再发了两条,苏念那边没消息了。霍靳言这餐饭吃得就有点心不在焉。“我去个洗手间。”
他起身离开。在外面洗了个手,他望着霓虹漫天的夜空出神。“老霍!”
祈越走过来,将一支烟扔给他。霍靳言接住,祈越给他点火,他点燃深吸了一口。“你今晚这状态,人家合作方还以为你不合作了呢,一个个战战兢兢的。”
祈越打趣道,“又在想家里那位了?”
“没有。”
霍靳言说。“切,你只在有心事的时候抽烟,这能瞒过我?”
祈越上前两步,“谈恋爱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有什么怕谈的?你说出来,我还能给你参谋参谋。”
“真没有谈。”
霍靳言说,“只是微信上跟她聊几句。”
祈越忍不住笑:“你什么时候是那种爱聊微信的人了?我怎么不知道?就承认吧。”
“组成了家庭,肯定免不了很多事情要沟通。这跟爱不爱聊微信没什么关系。”
“噢,那你吃个饭看十几次手机是什么意思?”
“她没回消息,我怕有什么意外。”
祈越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承认没事,没什么大不了的。想人家了,就直接打个电话过去呗。守着什么回微信,又不是初中生了。”
他说完,吸着烟回包间了。霍靳言的烟只抽了一口,此刻已经燃得只剩下烟头了。他灭掉烟头,拨打了苏念的电话。电话是打通了,但是却并不觉得自己是动心了。责任跟动心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就像现在,因为入夜担心妻子的安全,打个电话询问,跟动心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电话打过去,那边传来声音,但是却无人接听。霍靳言在一次拨打过去,那边已经是关机的状态。之前跟苏念聊的时候,她说过有一个采访,采访完才回家。难道是采访的时候遇到什么意外了?霍靳言就皱眉,拨通了阿繁的电话,让他马上过去看看。阿繁接到任务,便来到了锦绣深林小区。自从之前被苏念误会为不法分子之后,他就小心多了,坚决不让自己露出鬼鬼祟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