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门处,肖云云髻高挽,一袭藕荷色和服,袅袅婷婷的进来,脚下木屐踩踏地板,“叽叽呀呀”敲击着张梓男愈紧张的神经。八??一中文w?w1w.
化名肖云的日本特务早随运输机烟消云散了。张梓男暗思,这世界难道真有鬼魂的存在,要是没鬼,自己又怎能穿越到这个时代。
“别过来,别过来……”卧室狭窄,张梓男躲无可躲,只得一把抄起鸭绒被蒙在头上。“叽叽呀呀”的木屐声继续敲击他脆弱的神经,很快来到床前,柔软的双手已经摸到张梓男的头顶,虽然隔着一层被,也许一用力就会插入他的头颅,在他的脑袋上留下五个血窟窿。
没有死在阳世的鬼子手中,却要丧命在阴间的小鬼手中,难道鬼子就这么厉害。在前世当了那些年的试飞员,张梓男自信不是胆小之人,不能就这么束手待毙。
张梓男仍是不敢掀开被子,右脚试探着,直觉跟“鬼”的身躯生实质的接触。能不能得手就看这一下了,张梓男吸气提膝,一脚踹了出去。
先听到“鬼”闷哼一声,双脚木屐全部甩脱,头前脚后向舱门方向射去。她进来时,顺手将舱门反锁,脑袋撞在舱门上,立刻昏了过去。
中国是一个具有数千年鬼文化的国度,张梓男自小听惯了鬼故事,里面的鬼都是有形无体,这一脚根本不可能对她产生实质的杀伤。等了许久,却没听到“鬼”任何反击的迹象。
“鬼”就这么不禁打?张梓男掀开鸭绒被,却见“鬼”身倒在舱门处,脑袋上汩汩的鲜血直向外流。
娘的,这不是真鬼!张梓男奔过去仔细观察,方才现,这“鬼”比肖云的身材稍矮,更显婀娜。脸上稚气未曾完全褪尽,星眸紧闭,呼吸短促。怀中紧紧抱着一个药匣,并未因为突遭袭击扔弃。
这人是谁,怎会跟肖云长得那般相像。张梓男恐惧尽弃,寻求答案的急切迅占据上峰。弯腰将少女抱起放到床上,幸亏她带来的药匣内装的都是治硬伤的药,很快包扎完毕。捏住她的人中用力掐了一下。
少女“嘤咛”一声星眸微睁,紧盯张梓男,一口纯熟的中国话,幽怨道:“人家是前来为你换药的,你为何用那么大的力气踹人家?”
不踹你,老子早让你吓死了。张梓男内心暗想,一个大男人大白天见鬼,说出去简直骚死人,如何愿意明白告诉她。想到脑海中那个疑问,伸出双手卡住少女的脖子:“你和肖云是什么关系,说!”
“你说我姐姐吧!”张梓男大有一句话说不对,就要将她掐死的决心,少女脸上毫无惊慌之色,柔荑轻拂,像是对付一个淘气的孩子,把张梓男的一双大手拨到一边:“你们中国的男人一点都懂得怜香惜玉。”面色泛起一抹带着笑靥的红潮,在她的眼里,张梓男真好似不是杀害她姐姐的仇人,倒向是分别多日的情侣。
自从穿越至此,还没一个人能把张梓男用尽全力的一双大手轻描淡写的拨到一边,张梓男暗暗心惊,这妮子只怕比她姐姐更难对付。淡淡一笑:“我杀了你姐姐,你不会是想跟我谈情说爱来的吧。”八壹中文網
“那又怎么不可能。”少女脸上妩媚之态更浓,浓得能将人融化进去。长长叹息一声:“其实一个女孩家,整日打打杀杀哪里好,我就看不上姐姐这一点。再说你杀她也是奉命行事,我怎么会怪你。”
貌似平静的一句话,张梓男内心拨动,这少女今日如此做派的目的愈见明晰了。怕来硬的不行,连美人计都使出来了。在金陵城春晓居,张梓男曾与肖云有过肌肤之亲,仔细打量一番,这少女比其姐姐妩媚更过,内心难免春风荡漾。只是想到,今日环境不同春晓居,身在龙潭虎穴之中,生死事小,弄个汉奸的帽子戴上,以后的日子就不好混了。
暗自思量方久,张梓男索性假戏真做,一把扯过少女的一双小手,一双色眼在她的脸上、脖颈、前胸迅疾扫动,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恨不得一把将她的和服扒光,翻身上去纵马驰骋。
这少女果然是东条相的另外一个侄女,与姐姐一样受过特种训练,听说姐姐死在中国手中,誓一定要亲手杀死那个凶犯。临来之前,武田科长再三交待,这支那人不同与其他,很难对付。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少女想到临来之前,武田交她的装备,掀起和服下摆装作挠痒摸了摸,立刻放了心。“梓男君,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谁指使的你呀,要击落姐姐的座机,其他人绝没有那份胆量,一定是你们蒋委员长吧。”语气简直媚到了骨头里。张梓男鹞子似的眼睛瞬间一瞥,就知道少女的和服内有鬼,装作完全被她的媚态所迷。
“不嘛,你中国男人都这么坏……”
张梓男虽然明知这是陷阱,仍是不自觉的浑乱抚摸一气。少女似是做戏似是也难以忍受,全身扭动,娇喘吁吁,嘴中嘤咛也不知说些什么。
好,再往下,再往下……张梓男一边观察少女激情难忍的表情,暗暗掀起和服,刚要探入,却被少女及时一把抓住,星眼蒙眬:“好哥哥,我也难受的要命,只要说出是那个人让你干的,我今夜都交给你了。”
“我们蒋委员长是一国领袖,能让我跟你干这种龌龊之事吗。”张梓男也知,只要再折腾片刻,自己就要被这个日本特务拿下了。
张梓男扯起和服下摆用力撕下半幅,在少女的大腿根部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明显这是一部微型录音机。在二战前日本竟能够生产出这么先进的东西?张梓男目光扫过,录音机上印的是德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