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天赐摆手拒绝,水映月还是塞给了他。‘不吃你也给我拿着,不然我一个人吃被你看着怪尴尬的。’水映月自己也随手拿了一个吃。她发现,除了昨晚吃的那个软绵绵的果子是绿色的以外,好像他摘回来的大部分都是白色的,而且每个果子都很甜。水映月吃饱后发现,自己好像没什么事干,然后就和天赐一直在那傻愣愣的坐在那,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唉!好无聊哦!’水映月瞥了一眼天赐,天赐也很敏锐的察觉到,转头看向水映月。水映月赶紧收回视线。‘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写字!’水映月想试一试看看天赐会不会写字,于是就在地上用手写了“你好”两个字,然后就偏头看天赐的反应。天赐随意看了看,见水映月看向自己,就冲水映月傻呵呵的笑了笑。水映月:“……”‘呵呵,……看样子是不会了!’水映月心里有些小失落,这里会写字的人太少了,而且会的还不多,写一句就得用“儿语”解释十句!‘突然有点想曼克思跟夜修了,起码我还能跟他们聊聊天,好吧,大部分都是我在解释这个字是什么意思,那个字又是什么意思,但,好歹能有两个人能稍微懂我的意思,能跟我聊啊!在这里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个啥情况,目前看来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就是莫名其妙的被人欺负了,而且我还,我还没胆欺负回去!也不知道下一次会不会又来,或者换另一个人来!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被她们玩完!也不知道夜修他们会不会来救我!……不来也正常,人家本来就没什么义务一定要来救我!’水映月就在那发呆想着自己的事情,她回想到,夜修他们照顾自己的那几天,还有夜修为自己挡的那一爪子。‘也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他伤的那么重,在这医疗条件那么差的地方他会不会……’想到这,她不由的心慌,她已经把夜修他们当成了好朋友,知道他有伤,却什么都做不了!水映月脑子不断的回忆有关于止血,消炎,有助于恢复伤口等这些方面的药材。在她的记忆里,裸花紫珠止血消炎效果最佳,但它并不长见。……‘就算我能找到草药又怎样,又拿不去给他们!’水映月一直在想夜修伤势的事情,她将手肘顶在曲起的膝盖上,撑着自己的脑袋,侧着头。她的眼睛直线看过去,对上了一双明亮如星一般的眼睛。‘对啊,他不是去过夜修那里吗?他不是也会草药吗,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帮忙?!……问题是我该怎么跟他说呀!’水映月微皱着眉头看着天赐。天赐眨了眨眼,视线移向别处,时不时又飘回来看几眼。‘小雌性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天赐直视回水映月,眨了眨眼。“小雌性,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水映月听了他的声音,然后顿了一下,随后她站起来。水映月指了指门外。“夜修。”
天赐也跟着水映月站了起来,他顺着水映月手指的方向看向门外,然后就呆呆的站在那看着,没有任何反应。他总感觉自己好像忽略掉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但就是想不起来,他就站在那呆呆的看着门口。水映月见他看得出神,就跟木桩似的,一动不动。她也好奇的往外面看了看,可是她却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呀!天赐眉头微蹙,伸手拍了拍脑袋。‘我到底在想啥?想不起来了!感觉好像很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天赐拍着脑袋转头看向旁边的水映月。突然,他瞳孔放大,嘴巴微张的看着水映月。“小雌性,小雌性你刚刚说话了?!你会说话!”
天赐一步上前,双手抓住了水映月的肩膀,五指稍微用了几分重力,他有些激动的看着水映月。“小雌性,你刚刚说话了对不对?你刚刚说了,你刚刚说夜修,我记得,我记得,那群流浪兽的首领就叫夜修,你刚刚说夜修对不对?夜修。”
肩膀传来的疼痛让水映月忍不住皱眉,但还在她的忍受范围内,所以她并没有挣扎。与夜修他们相处的这段时间,水映月确实学会了一点点。‘夜修,曼克思,对,不对’,就这一点点,其实她和他们更多的是肢体语言的交流。水映月也不知道天赐说的什么,但他的话里多次提到夜修这么回应该没错吧!“对。”
随后,她又补充一句。“夜修。”
天赐整个人都开心得不得了。“太好了!太好了!你不是不会说话的雌性,你会说话,你不是残疾雌性!太好了,等你成年发情了,她们绝对再也不敢说你什么了!哈哈哈哈。”
水映月感觉自己有点不好了。‘他这是疯了吗?!我是,说错什么了吗?!不应该啊!’看着眼前的天赐,水映月只想把他拍晕,拿开他的爪子。过了好一会,天赐终于停歇了那股兴奋劲,但他还是很开心。“你是不习惯说话吗?还是你不会通用兽语,不然为什么你听不懂我说的话?!”
水映月见他安静下来了,便挣脱天赐的手,她看着天赐,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跟他沟通。天赐这才注意到自己刚才一直在抓着水映月,有点尴尬的挠了挠脑袋。她才说了两句话他就发疯,如果她再说不知道他会不会又发疯。水映月犹豫了一会。‘算了,人命要紧!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他们那里应该是没有医生的,再不弄点药去,他可能就没命了!’水映月指了指门外。“夜修。”
说了夜修的名字后,她右手成爪,在自己的腰间假划了一下,然后捂着肚子,装作痛苦的模样,随后她又指了指天赐,指了指门外面。天赐懵懵的看着门外,思索了一会。“你是叫我去救那只流浪兽?!什么要救他们?!他可是流浪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