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认知到这一点，忽然就察觉到一阵阵的绝望包围着自己。紫菀缓缓地闭上的眼睛，脸上露出了痛苦：“如果没有你，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顾临言眉头皱了起来。其实他早就想跟她说清这件事情了，可是因为之前紫菀直接闹跳楼，然后又开始装疯卖傻，所以一直搁浅到现在。可现在听她这个语气，恐怕是又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如果你非要寻死觅活，我会找警察来处理这件事情。”
心中的心事被戳穿，紫菀整个直接僵了一下。她苍白的嘴唇此时早就已经破皮了，整个人看起来憔悴又肮脏：“阿初哥，你是厌我了，对不？”
“现在你身为顾家老爷，而我，就是一个穷苦的娘们儿，配不上你，所以你压根瞧不上我，我本以为这二十年相处，你至少对我有一点的余地的，可是我没想到……我是这么的招人烦。”
二十来年的朝夕相处，对于一个女人而言，那是最重要的一段青春时光。这大概也是顾临言这段时间会对她有所纵容的原因。可是，这二十年的时间是紫菀自己来的，现在落得这么一个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但是不管怎么说，二十年的时间过来，顾临言终究是没有忘的。平日里虽然有很多的农活要干，但是和紫菀的相处也算是和睦。虽然这二十年的夜里，顾临言时常会梦到一个卷发像个公主一样的女孩，就是年轻时候的尤莉。和这个紫菀同床异梦。两人仿佛只是搭伙过日子一般，他对她始终没有任何感觉，所以也从来没有碰过她。至于她说他喝醉的那一次有过，顾临言说到底也不太确定，毕竟那次是真的被灌狠了。细数这二十个春秋，每天都在无数的农活中来回徘徊，二十年如一日，非要说有什么浓烈的体会吧，也没有。至少没有像和尤莉这样，每一天都有不同的感觉，这才是爱情吧？见他沉默，紫菀眼睛微微一亮，好像以为自己有戏。张嘴道：“阿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