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远修养几日后身体恢复很多,这天早上他正在院子之中溜达,祥福从一侧走过来。 小声对他说道:“王爷府的二柱在门口。”
“二柱?来找我的?”
“对。”
“哦,好,我现在就过去。”
王志远应答着走向大门口,一边走一边还在嘀咕,这家伙来找我为什么不进来,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事情要跟我谈? 二柱看到他后走上前拽着胳膊就往一侧走。 “二柱,二柱,你要带我去哪?”
王志远不停发出疑问。 “不要问,跟我走。”
跟着二柱一直走出清平镇后两人停在一辆马车旁。 王志远一脸费解的看向二柱:“这?”
“上去吧,王爷在里面等你。”
二柱说完从马车一侧拿下踏板板凳摆在一旁。 此时王志远一脑袋雾水,王爷找自己怎么搞的这么神秘? 一脚踩踏着板凳上了马车,掀开帘子眼前一幕让他看的有点呆,王爷坐在马车右侧位置,左边还有一个身穿官服男子,两人正中间则是一个看上去就很高贵的年轻女人。 “志远来啦,赶快进来。”
王爷招呼道。 “王爷你找我?”
王志远站也站不直,坐也不敢坐,只能弯着腰撅着腚。 啪,王爷拍了拍身旁位置,示意他可以坐下。 待王志远入座后王爷给他做了一个简单介绍,对面身穿官服男人为本省总督是地方官职中最高级别官员。 单凭这一个男人身份就足够让王志远立刻站起来行礼了,坐在两人之中的女人来头更加可怕。 “这位是总督夫人,他们不太方便露面只能用这样办法来找你瞧病。”
王志远向总督和夫人表示尊敬后提出夫人有何不适问题。 夫人扭头看向总督。 “实不相瞒王郎中,我与夫人至今膝下无儿无女,找遍了京城名医也让太医院给开过药方,可就是......听段王爷说你是年少神医所以才特地过来寻一秘方,帮老夫解决这难言之隐。”
总督有些不好意思的介绍了下病情。 王志远微微点下头,示意他伸出手臂先把脉后看舌苔,然后问了一些男女之事。 “总督大人我能否斗胆给夫人瞧一瞧?”
王志远并没有从总督脉象和舌苔之中看出问题,于是他就把矛头转向夫人。 此话一出马车内的三人瞬间瞪大眼睛。 王爷第一个提出疑问:“志远你的意思这件事和夫人有关?”
“王爷,总督大人,夫人,唐代医圣孙思邈说过“凡人无子,当夫妻俱有五劳七损,虚羸百病所致“,孕育一条生命并非一人之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总督大人在太医院或京城名医处所得药方均为就补肾、补气血类对吧?”
总督大人点点头。 “所以至今没有效果并不是他们医术不高,只是用错地方,如果总督大人想要治好,还需让我为夫人瞧一瞧。”
王志远话语中充满自信。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总督还没有表态夫人就把手伸到王志远面前。 王志远把手轻轻搭在脉搏上片刻后给夫人查看舌苔。 回到位置坐下来。 “情况怎么样?”
王爷迫不及待询问道。 “回禀大人根据我对夫人脉象和舌苔观察,确定问题就在夫人身上,治疗办法需要用艾灸搭配调理气血药物。”
“艾灸是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吧,他可是宋代翰林医官王惟一的后代,针灸技术非常了的。”
王志远没想到自己身世从未和王爷提起过,他却什么都知道。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自己介绍了。 总督急于求子,而王志远却是他遇到的众多郎中之中能被一个王爷成为神医的人:“既然王郎中是世家出身我也没有任何顾虑了,只是在这车马之中不方便行医。”
“如总督大人不嫌弃可以暂且住在回春堂内,我让人帮忙收拾一间上房供两位休息,这样行针吃药都很方便。”
王志远提议道。 总督和王爷对视一眼,很显然他对于这个乡下郎中还是不太信任。 “你可以放心住下,如缺少任何东西我派人送来。”
“王爷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顾虑,好吧,那就麻烦王郎中了。”
总督见状也不好在拒绝。 二柱赶着马车进入清平镇,路过的百姓纷纷驻足观看这从未见过的豪华马车,小声嘀咕着这是哪里来的达官贵人。 马车停靠在回春堂一侧,王志远示意几位暂且等候他去安排。 跳下马车快步跑进回春堂内,此时王明贤正在给人瞧病。 “爹,爹。”
凑上前喊了两句。 王明贤一个冷眼看过来:“何时变得这么没有规矩?”
低声呵斥道。 王志远伸出舌头舔舐一下干燥的嘴唇扭头离开。 找到自己母亲告知总督大人事情。 母亲听完后立刻让祥福把房间收拾干净,然后又找来几床新被新褥:“总督那可是个大官啊志远,咱们可不能怠慢。”
一边铺床一边说道。 “娘,他在大的官不依然会生病,依然还是不远万里找我们嘛。”
“哎,话可不能这样说,病不是只有你能看,但脑袋你脖子上只有一个。”
收拾完房间几人又把院子打扫一下,累的一个个气喘呼呼满头大汗。 祥福手撑着扫把站在那里感叹道:“但愿下次别是皇上来。”
“啥意思?”
“我怕到时候得把房子拆掉重盖。”
祥福苦笑道。 “哈哈哈......” 一句话惹得王志远忍不住笑出声音。 总督和夫人连同王爷三人一前一后被请进收拾好的房间,王志远的母亲端来家中最好茶叶:“寒舍招待不周还望总督大人和夫人多多包涵。”
“王夫人不用这么客气,我们也都是穷人出身,只是要叨扰你们。”
“总督大人言过了。”
几人聊天之余王志远已经准备好九针包和十壮艾柱,将这些平铺在床边一侧。 总督夫人看到这形形色色针时脸色瞬间大便,紧张的抓住了总督的手:“这些针时做什么用的?”
小声问道。 “夫人不用害怕,这就是针灸之术,具体的我也不懂,你就按照王郎中指示做吧。”
总督三言两语就给打发了。 王志远示意祥福和王爷一同先退出房间。 “夫人请脱掉外套,平躺在床上。”
“还要脱衣服?”
夫人大惊失色。 “因毫针比较细无法隔着厚外套行针。”
“......” 夫人极其不情愿的脱掉外套,平躺在床上,王志远手持毫针对准穴位,刚准备行针是夫人突然坐起来,如果不是自己反应够快手中毫针怕是要刺入她身体。 王志远急忙向后倒退两步:“夫人行针时千万不要乱动。”
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王郎中你用这么长的针扎我,我想不动很难啊。”
“这针很细,而且疼痛敢在夫人接受范围之内。”
王志远怎么说夫人也不配合,这可把他难为坏了,总不能向对待百姓那样找人把她摁在床上行针吧,就算能估计也没人敢。 解释到口干舌燥还无法进行时直能把难题甩给总督:“等两位商量好后我在行针安吧。”
说完把九针包收拾好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