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把衣服脱了。
不要误会。
只是脱了外套。
蒂娜感觉怪怪的，吉尔伽美什也是。
约翰将其衣袖掖起，将一个工具包打开。
里面是精致且锋利的魔药工具。
约翰拿出一把手术刀大小用来切的工具。
约翰左手拿着切片工具，右手拿着魔杖，人畜无害地问出一个问题。
“我能把这只手皮肤扒了吗？”
“不！”吉尔伽美什看着约翰表情流露出来的好奇，真怕他把蒂娜解刨了。
既然不可以约翰也只能够略微可惜。
他用小刀划开蒂娜的右手皮肤。
类似于血液的东西从里面渗出。
永恒族坚韧的皮肤足以抵抗现今人类科技的重火力洗礼。
约翰的小刀能够切开，也让吉尔伽美什侧目。
“这是什么武器？”
“武器？”约翰笑了笑，“一种常见的魔药师工具，不过我这款是限量的。”
红色的血液从手臂流出来，约翰意外道：“我还以为你们的身体里面会有特殊一点的。”
“你以为会流机油？”吉尔伽美什吐槽说道，“我们又不是机器人。”
约翰没有回应，他本以为会是金色之类的。
收集了一些，约翰又盯上了蒂娜那股能量的主意。
吉尔伽美什也有，不过他不是自己的病人。
永恒族的能量都是用金色来展示，每个永恒族却又不一样。
这可能是运转的方式不同。
约翰用魔杖抵在蒂娜的伤口上，蒂娜感觉手臂酥酥麻麻，似乎有什么正在往外面钻出来。
金色的能量被牵引出来，随着魔杖逐渐攀附上去。
“你在做什么？”吉尔伽美什觉得这不是治疗该有的步骤。
约翰无语说道：“我需要弄清楚永恒族的构造，才可以提出解决方案。”
好吧，挺有道理的。
能量沿着魔杖攀升，最后被彻底抽出来。
约翰将能量对准自己的右手戒指，能量被戒指吸了进去。
吉尔伽美什觉得巫师的手段还真是稀奇古怪。
约翰抬手抚过蒂娜流血的伤口，“愈合如初（episkey）”
伤口随着魔法的作用开始愈合。
约翰的眼底闪过一丝异色，还真不是机器人。
如果是机器人，那么就该是修复咒，而不是治疗咒。
约翰还贴心地将衣袖重新放下，他起身说道：“接下来，我要询问一些事情。”
“永魔症是什么？”
永魔症，一种属于永恒族的诅咒。
需要通过删除记忆，来清除因为记忆混乱造成的永魔症。
“哦，就是程序错乱。”
约翰听完后，给出了一个简单粗暴的解释。
吉尔伽美什张了张嘴，很想说从一个巫师嘴里听到这样现代化的解释还真有些不适应。
不过约翰基本上也搞清楚了永魔症是什么。
就像是病毒入侵，导致了电脑程序出现错乱，从而胡乱运作。
那么只要揪出那个病毒就好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还需要动动脑子。”
吉尔伽美什一听，就说道：“你可以想一想。”
“不不不，”约翰摆手说道，“我说的是动蒂娜的脑子。”
吉尔伽美什愣住了，“你要把她大脑挖出来？”
“我没有那么残暴。”约翰叹了口气，自己什么时候被认为是这样的人了。
蒂娜看出吉尔伽美什的拒绝，她说道：“让他做吧，吉尔伽美什。”
“蒂娜。”吉尔伽美什看到蒂娜坚定的笑容，他只好妥协。
约翰让蒂娜坐起来。
自己则是坐在蒂娜对面。
两个人四目相对，像是某种酒局输了的惩罚游戏。
与约翰眼睛接触之后，蒂娜的眼睛骤然收缩。
约翰右手戒指上，黄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他的眼睛变成竖瞳，在对视后就沿着蒂娜的意识进入。
他说的脑子，准确地来说，是蒂娜的记忆。
既然是记忆混乱引起的永魔症，那么在记忆上寻找根源就好了。
两个人就像是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
将一旁的吉尔伽美什看得一脸懵。
他诚然是一名强大的战士，但对于魔法而言，他还是一个连门外汉都不如的人。
约翰进入蒂娜的记忆。
如果说普通人的记忆是一本百万字的小说，那么蒂娜的记忆，就是一座图书馆。
约翰看着那远远超过七千年的记忆，他明白这会是一场艰苦的战斗。
于是在约翰埋头寻找永魔症的原因时，吉尔伽美什正在做饭。
作为居家好男人，吉尔伽美什拥有一手好厨艺和各种酿酒手法。
嗯，比如给约翰的那杯酒，就是他亲自酿造的口嚼酒。
至于口嚼酒的酿造方法，请自行查阅。
永恒族也享用美食，这可比巫王要幸福多了。
在吉尔伽美什准备烹饪一道小羊排的时候。
漫长的阅读也只来到了序章。
但是，从这里，约翰却看到了端倪。
“重置记忆。”
约翰看着那连永魔症患者都发觉不了的多出来记忆。
他似乎明白了，这所谓永魔症到底是什么。
蒂娜存在的时间，远比她认为自己存在的时间要更久。
永恒族有着超人的身躯和大脑，但记忆却会不断地延续下去。
漫长的生命带给他们的大脑不堪重负，每一次新的守护任务，都会带来一次记忆重置。
这可以保证永恒族忠心于天神组。
约翰笑了，“看来造物主也害怕，他的创造物迟早有一天会背叛。”
“那就让我看看，这似乎是没有尽头的轮回，到底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天神组害怕永恒族背叛？
约翰推开序章后的篇章，他看到了……
生命的湮灭。
...
哈利从穆迪约见的地方出来。
那位老傲罗越来越神经质了。
也许是伏地魔那段时期抓的黑巫师太多，导致穆迪总觉得有人试图袭击自己。
从穆迪口中，哈利知道了这种道具的售卖渠道。
就算是退休了，穆迪也从来没有忘记观察周围。
这种道具在一处位于麻瓜世界的店铺有售卖。
那是一名巫师制作的，那家伙是被炼金部除名的。
理由是他盗窃别人的成果。
哈利找到了那家店铺。
店主是一个鹰钩鼻阴沉脸的中年人，看到哈利进来，他甚至没有搭理一下。
店铺里阴暗让人不想进入。
挂在墙上的道具看上去落下了不少灰尘。
哈利的视线很快移开，因为那些东西都是虚有其表的东西，根本不是炼金道具。
他走过一个柜台，视线停留在里面的一张羊皮纸。
羊皮纸随着放置的时间越久，颜色也会逐渐发生改变。
他缓缓抬头，视线中，撞入一双漆黑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