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厉寻眼角带笑的看着她,由着她继续编排。
“比起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觉得用共患难的夫妻更合适。”
江歌一脸随性的大手一挥:“都一样,你这人咋还抠字眼呢?”
晏厉寻闻言,唇角扬起一抹笑意。
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神色又恢复平静。
目光深深地落在她身上,神色幽暗。
“如果有天我出了意外,你会等我吗?”
“什么?”江歌神色疑惑的打量他,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瞬间对着别墅外大喊:“宋濂,给我把全城颜值最高的帅哥提上日程。”
她得提前做好养小白脸的准备。
晏厉寻气得咬牙,眸色微眯,透着森冷的寒意。
“你想都别想,我已经给宋濂放假,让他回家过年了!”
晏厉寻目光幽暗的掐住对方的下颚,语气带着几分威胁。
“我还没死呢?你别高兴的太早了。”
江歌嘿嘿一笑,扶着对方的胸口,帮忙顺气。
“开玩笑哈开玩笑,你看我是那种人吗?”
晏厉寻目光冷冷的斜睨了她一眼,深表怀疑。
这个他还真说不准!
江歌见此,急忙以表忠心。
“你放心,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再有什么想法,至少也会等你过了头七再……”
不等她说完,晏厉寻就狠狠地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小丫头是存心想气死他。
等到一吻作罢,晏厉寻也不再多问。
只怕再问下去,自己年纪轻轻就要心肌梗塞而死。
他目光柔和的敲了下对方的脑门,语气轻柔。
“老老实实在家等我回来!”
等到晏厉寻离开,江歌这才收起一脸嬉笑的表情。
想要扳倒郑家,必须找到对方这些年行贿犯罪的证据。
这么想着,她急忙掏出手机,拨通了谭子明的电话。
“怎么样?有线索了吗~”
电话里,传来谭子略显疲惫的声音。
“可能需要一些时间,这么多年没有回来了,这里变化很大。”
“想要找到线索,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
江歌微微皱眉,目光一转,再次开口。
“我让人查下住在那里的老人,或许会有什么线索。”
“你自己也要小心,千万别被郑家那边的人察觉。”
谭子明点头答应,示意对方放心。
随后,又开口询问她和晏厉寻的近况。
“真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你还是和他走到了一起。”
江歌闻言,握着手机靠在沙发上,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也是一脸赞叹。
“是啊!不过现在也挺好,至少……”江歌揉了揉自己隆起的腹部,目光柔和。
谭子明知道她想说什么?抿了抿唇角,还是开了口。
“当年唐焱去了国外后,你还照顾了他外公外婆,是不是对他也有点……”
“有点什么?”江歌一脸莫名其妙,反问对方。
不过想了想对方话里的意思,又一脸悠哉的躺回沙发上。
“害!就是有些愧疚罢了。”
谭子明沉默了片刻,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岔开了话题。
“嗯,那你这时间要小心,我这边有消息了,会通知你。”
“哦。”
挂了电话,江歌依旧靠在沙发上没动。
另一边的谭子明同样在盯着手机发呆。
其实这件事,压在他心底十年了,一直都没能问出口。
或许当年,在江歌心里,唐焱也是特别的吧!
他和江歌从小在一个屋檐下长大,她太了解对方了。
她的一个表情,一个细微动作,他都能了如指掌。
正因为这样,他一直觉得,江歌虽然被家里人惯出了一身的臭毛病。
但本质不坏,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其实内心却很依赖他人。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当年他把江歌解救出来后,送往了医院。
唐焱则是被警方带走,而医院内,江歌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唐焱的下落。
后来又请求江政国,让他放弃追究唐焱的所作所为。
包括唐焱突然消失后,江歌在家休息了一段时间,又重返了校园。
可她从此以后,没有再缠着牧清笠。
甚至知道对方被唐焱伤了后,在医院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她也没去献殷勤。
但是对唐焱的外公外婆格外上心,闲来无事的时候,便会去老人家里走动走动。
就连唐焱外婆有次突发心脏病,也是江歌第一时间赶到,帮忙交的医药费。
虽然她什么都不说,但他知道,这丫头平时看似嚣张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其实很多时候,只是拉不开面子。
她对唐焱有没有什么,谭子明不清楚。
但她经常偷偷送去看望唐焱外公外婆,就足以说明她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嫌弃对方。
他这个妹妹从小就爱面子,整天把自己嫁给全晋城最有钱有权的天之骄子挂在嘴边。
其实啊,都是为了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与面子。
因为从小她就失去了母亲,导致她性子蛮横,不允许自己比别人差。
上幼儿园那会儿,倒是有很多人嘲笑她没有母亲。
这反而激起了她的自尊心与好胜心,从那个时候她就告诉自己。
就算她没有母亲,她也绝对不比任何人差。
江歌拿着手机发了会儿呆,这才强撑着伸了个懒腰,起身来到落地窗前。
还有两天就是春节了,外面却依旧安静无息。
就连天气也阴沉沉的,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更大的暴风雪。
看着外面的风景,江歌叹了口气。
没有大佬,一个在家真的很无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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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晏厉寻身穿一袭黑色西装,外面披了一件银灰色大衣。
大步流星的迈进从外面走了进来,佣人看到后,急忙上前招呼。
“二少爷,您回来了?老爷子已经在等您了!”
晏厉寻点了点头,佣人接过他摘掉的银灰色大衣。
刚要上楼,就遇到了准备出门的郑焕荣。
看到晏厉寻回来,瞬间变了脸色。
“你还有脸回来,我儿子彻底被你害惨了。”
晏厉寻神色讽刺的注视着她,眼底含着冷冽笑意。
“那是他咎由自取。”
“你胡说!你这个鸠占鹊巢的野种,这个家会变成今天这样,都是你害的。”
“你还我儿子!”
说话的同时,就要扑上去撕扯晏厉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