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在一边见着这一幕,已经惊呆了,他知道四神兽很强,自己也不是一次见识过它们的力量,可是那半巫可是展现出的力量,比他遇到的所有敌人加起来都要可怕,可依旧毫无反手之力地被吞噬。“味道还行吧,就是差了些火候!”
玄武蛟蟒咂嘴,像一位美食家品尝美食。当当!失去了桎梏对象的锁链在半空无力地交织相碰,发出阵阵悦耳声,金色的纹络时而闪烁,宛若章鱼的触角胡乱舞动,随后,它们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嗖”的一下,如炮弹一样射了出去。“嘶!”
蛟蟒吐着信子,目光中流露一丝鄙夷,支起身子,吐出一口气来,眨眼之间就撞上了那些铁链,一层肉眼可见的冰霜瞬间覆盖了整个铁链,铁链金光闪烁,它开始感觉到了危险,面前这条蛟蟒虽然体型比半巫小上很多,但实力更为恐怖。“锵!”
铁链金光大涨,铁链剧烈颤抖,好似觉醒的雄狮在怒啸,封锁他们行动的冰霜登时破碎,铁链激射而出,似要把玄武蛟蟒取而代之。“嘶!没完没了?”
蛟蟒见着铁链再次飞来,登时有些烦躁,张口一吐,一道幽黑色再次射到铁链上,铁链登时浮现一块块玄冰,将铁链彻底冻住,任凭金光如何激烈我闪烁,都无法彻底抽出。“走,这是上古神器,我现在很难收复它。”
蛟蟒冲着穆安喊了一声,旋即遁入穆安体内,穆安尚未回过神来,忽然听到声声微弱的“咔嚓”声,大惊变色,眼前情景刻不容缓,当即运起真气,大地卷起一团尘埃,直接把那玄冰震碎,金光闪烁的铁链飞了过来,穆安大惊失色,蛟蟒怒斥,“你是傻子吗?”
铁链飞了过来,穆安迎面感觉到空间传来的强大压迫,穆安仓惶拍出一掌,金色巨掌掺夹白色奇特的符文,横在铁链同他中间,铁链攻势一滞,却只是阻碍了片刻,可他抓住这男的的机会,登时飞跃而起,头顶黑色的坑道呼呼而过,下方金光闪烁,铁链穷追在后,头顶上方一阵明亮,穆安嘶吼一声,全身真气猛然爆发,一下子冲了出来,铁链紧随在后,跟随他一起出了坑洞,然而铁链忽然颤抖,好似感觉到了什么危险,剧烈摇摆挣扎,匆匆抽了回去。穆安在密室落定,整个人惊慌未定,密室开始摇晃,地下好似有头苏醒的洪荒野兽剧烈挣扎,“你大爷的!”
穆安爆了句粗口,匆忙随着甬道往上奔去,行经排排陈列的宝物时,他取下脖子间佩戴着戒指,匆匆环上手指,神识灌入,把其中所有的东西都收入其中。穆安飞身而起,化作流光一闪而去,御花园被几名血色铠甲的亲信用灵力稳住摇摇欲坠,即将迸裂的假山,在穆安飞身而出的刹那,轰然崩塌,碎石溅射,众将各自退了数步,惊魂未定地望着前方,见着穆安,不由骇然。此时穆安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不同以往,之前那种气息类似嗜血残杀,给人一种危险果断,哪怕没有靠近他,都能让人从心底感觉到寒意,瑟瑟发抖,可是这次他身上的气势陡然一改,凛冽不失大气,深不可测的同时还带着霸道稳重。“发生什么事了?”
穆安明知故问,当即就有一名将士上前告诉原委。“马上撤出去,一刻也不能耽搁!”
得到穆安的命令,整个地面的真逗越来越强,一排排将士有条不絮地撤走,随着他们稳健的脚步向城外进发,后面一座座建筑轰然倒塌。百万将士携着所有能看得见的财物,驻军城外大山,恢宏的云霄国首都在剧烈晃动中成为一片废墟。“将军!”
黄老策马等候在外,见穆安走来,忙扬马上前。“可惜了这么好的城池。”
穆安望了一眼身后轰然倒塌的宏伟建筑,颇为遗憾地摇头,“去寻一处地方,今晚杀牛宰羊,犒劳三军!”
“可是将军,我们的军粮都在其中,没有来得及运出来。”
黄老说道。“谁告诉你,粮食就一定要从我们这里出?”
穆安轻笑一声,看向远处,“我记得这里不远有一个云霄宗,是云霄国的护国宗派,这次他们可没给我们添麻烦,现今我们正需一个落脚地,顺手也给收拾了,三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穆安再次从腰间拔出熟悉的大剑,军马嘶吟,一行人再次轰轰烈烈地启程,一路横推猛进,势不可挡,山林鸟兽仓惶逃窜,山中隐士,有些倨傲之人想依仗实力让他们退出,众将直接将之擒住,把他们按在地上摩擦一番,进行一番爱的教育,索取他们大量珍贵的武典秘籍和一生所学,成功地给了他们一个痛快。林中灵兽聪慧得多,军队身上血淋淋的鲜血味虽然触动到了他们,可灵兽强悍敏锐的灵感却依稀捕获到美味伴随的危险,它们选择了退缩,知道这些人惹不起。遇山开山,无路开路,日后一条足以容纳三辆巨大马车的雄伟大道就这样被“走”了出来。云霄宗创立八百年,历史远比云霄国久远,可是在云霄国还没有建成之时,他们只是小小门派,在各大势力之中当着墙头草左右摇摆,活了六百多岁的掌教云中子精通相面卜卦等奇门之术,云霄国祖皇在五百年前还是一名因家族迫害从而流落的少年,正逢天下争霸,群雄称王,凭借惊人胆识和智慧迅速拉拢起一支义军,经过几番战斗之后,自封天东王,在一次战斗之后,遇到了强大的敌人,遇到当时只为云霄宗长老的云中子,云中子见他虽是落魄,却有圣人之象。那时云霄宗还未称云霄宗,在众多修道势力中,他们就如同一个蝼蚁,轻轻挥手,便如一阵风吹散。云中子在敌军搜索祖皇帝时,用高深的障眼阵法迷惑住敌军,救下他的命令,又送以众多灵药助之疗伤,待祖皇帝恢复伤势,又同祖皇帝南征北战,凭借一张利嘴,收拢不少人才,笼络不少人心,为云霄国的创建立下汗马功劳。在云霄国成立之日,他所在的宗门很是自然得到云霄国庇护,成为云霄国护国大派,而他也很是自然地成为了云霄宗的宗主。如今,云霄宗里,雄伟庄穆的掌教堂,在众人眼中从容不迫,胸有成竹的云霄宗掌教云中子此时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厅堂中来回踱步,惶恐不安。“云霄子居然死了,这么可能?他的实力哪怕在万千世界也能占有一席之地,我明明算过了,他不会死的。”
一名三十来岁,身穿白袍,风度翩翩,疑似神仙的云中子手中掂着一枚铜钱般大的钱币,他再次把他先前的卦象算了一遍,同先前一模一样,可是到了后面,他房中依照天上星辰布置出下的星辰图中那颗硕大的紫薇星却突然破裂,化成星屑飞散,与此同时,周围星辰也在颤抖不已,好似感觉到了什么强大的威胁,最后轰然碎裂。云中子不断地开始反省是不是算漏了什么?尽管他在修炼上资质平平,可是在星象卜卦上却是首屈一指。“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云中子沉思时,忽然感觉到大地传来微微震动,云霄宗距离云霄国只有三十里,他先是一惊,随后明悟了过来,过去看那破碎的星象,星象虽破,仍旧可见白虎凶象,随着震动的大地,慢慢衍变,变成一头玄龟,其背象蛟蟒,他面色一变,当即明白了过来,随后仰天长笑。“天命无常,白虎玄武,变幻莫测,天亡云霄。”
云中子黯然一叹。“掌教,不好了,有人正往我们这里来!”
一名弟子仓惶奔来。云中子却已看淡,树倒猢狲散,先前依仗云霄国,他们云霄宗风生水起,云霄国灭,自是万劫不复,只得苦笑一声,“罢了,随他们吧,叫弟子不要反抗,硕大的祖宗事业,就毁在我手,可怜如此!”
“不,不是!”
云霄宗的弟子见他说得这般随意,登时急了,指着外面,手足无措,“掌教,你还是出去看看吧,来的不是那些宗门,那些宗门在来的时候遇到那些人,现在都死了,那些人好像也想把我们都给杀了。”
“把我们都给杀了?”
云中子拧了拧眉头,他也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门派受辱的事情,在还没有攀附云霄国时,他也遇到过不少势力上门讨要好处,不伤及门派根本条件下,依其索要,打发就是,怎么还遇到这种人?“好小子,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
云中子胸中升起一团怒火,哪怕他们云霄宗攀上云霄国后,也没有仗势欺人,更不会灭人势力,他们不得罪人,真让人觉得云霄宗没人不成?那弟子见掌教这般决然,心中一喜,随他一起出了掌教堂,来到人群密集的厅堂,不少长老弟子面色发白,见云中子来,正要言语,只见他脸色铁青,生出一股豪迈之气,心中莫名安定,原来这平日为人随和的掌教也有发怒的时候?“我们云霄宗不是待宰羔羊,平日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他人若要灭我云霄宗,哪怕是天上白虎凶星转世,也要敲断他几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