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的家族,不过是他们心怀不轨,先派人来夏家,这种情形他们怎么好意思要找夏家麻烦?“如果真的是探子,他们当然不会说,可是我们之前杀的人里,有一个是徐家的重要人物,徐家家主的宝贝儿子。”
“徐家的儿子?”
穆安一愣,让自己的儿子来当探子,然后被杀,找借口开战,这得是多狠的父母才能做出的事情?“哼,徐家家主是个老不修,老年得子,宠得要死,他儿子听说你恢复了,就想瞒着老子,来探探你的底细,便混到那些探子中,少主人发话,那些狗奴才哪敢不从,而且实力都在化骨境三层之上,自认为保他是没问题,结果被你杀了。”
夏令翔两眼撇了一下穆安,怒骂道,“可笑,自己找死还怪别人。”
“我杀的?”
穆安登时想起之前那个惊慌逃窜,面对自己毫无反手之力的黑衣人,自己当时就觉得奇怪,修为武功如此低下,怎么还敢来监探自己,原来是这样。“好了,反正明天你小心一点,我要去会会一个人,不能陪在你身边,如果可以,就把那些来挑衅的家伙打死,这次徐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谁都知道,要不是那人是徐家老不修的独子,他们哪还敢厚着脸皮发起家族令,大长老和族长也跟我表了态度,我们夏家虽然垫底,可从来不怕谁,放手去做吧!”
夏令翔愤怒地把手中最后一个鸡腿啃掉,再次潇洒地翻墙离开。“主人,能不能不要让他来了?他总是吃我的肉。”
渊黑豹幽怨地看着穆安,夏令翔之前说的话完全没有被他放在心上。“好呀,等我们都变强了,就可以不用他来了。”
穆安笑道,看着狼藉的餐桌,摇了摇头,他又何曾希望夏令翔来?虽说自己同他一见如故,袒露了自己的秘密,但这家伙每次来都给自己带来坏消息,或者把坏水推到自己身上,十几天过来,同夏令翔的交流加深,他慢慢意识到这家伙的人缘有多差了。“吼,那算了,我还是睡觉吧!”
渊黑豹吼了一下,便跑到一棵槐树下,睡了起来。穆安见着,苦笑一声,不知怎地,他忽然对明日的家族比拼好奇起来。天宇国四大家族都有一个发布施令的机会,是天宇国皇室对四大家族的敬重,只要不是违背皇室的利益,什么命令都可以发出来,不过代价颇为巨大,徐家这次假借双方比试前期来试试各自家族的实力,也是下了血本,其目的是为了给徐家家主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报仇,确实让人吹嘘。穆安想不通为什么他们不能在天宇国大典时对自己施难,或者找人暗杀自己?不过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见到那人,一个一别之后,每日都要念着数十遍《清静诀》和《静心诀》才能平复身心精神的人。“如果我再见到她,我该说什么?”
他不知不觉间,嘴角勾勒出一丝轻微的弧度,开始思索明日自己该说什么,来阐明自己的心意,之前因为自己愚昧,错过了一次,这次说什么都不能错过,徐家要杀自己,却也是给自己营造机会,如果可以,他真想立刻去找她,问个清楚,即便回答不顺心,也可以让自己死心,专心修炼。“呵,穆安呀穆安,看来你当真碰到自己劫数。”
穆安意识到自己此时的状态,哑然一笑。他起身回屋,照样念着《清静诀》和《清心诀》,等平复了心情,他渐渐进入了修炼状态,几日时间下来,他的修为与日俱增,肚腹之中的那颗名为道韵的珠子,随着那夜老子同自己的谈话,居然听从了自己的指挥。有这么一个金手指在,再依靠他前世的武学积累,他现在就是如虎添翼,这几日下来,他渐渐感受到了一层屏障,只要突破,自己就能晋入龙虎境,察觉到这一点,让他不得不感叹重生人士的奇妙,原来真的有金手指,本以为他的金手指是他的神魄和深厚的武学积累,没想到还是害死宿主的道韵珠。“等等,明日我就要去参加那个比拼,可还没有强大的武技,这怎么行?”
穆安一心突破时,脑袋之中忽然闪过这么一个问题,若是在兰云山脉没有见识过那人的“大日金天斩”,自己定然还认为自己的本身武学可以横扫一切,可见识过更好的,他对自己掌握的武学多多少少失去了些许信心。夏家的藏经阁也有众多武技,只是这些武技确确实实比不上自己的所学,更高层次的武学需要长老或者族长的同意才能进入翻阅,穆安此前将众多长老都得罪了一遍,除了大长老,可是大长老却神龙见首不见尾,族长那边似乎也待见自己,夏令翔这边本来可以教自己,但这家伙每次一来就走,自己连问的机会都没有。“不知道道韵珠里没有武技?”
穆安想着自己的处境,叹了声,只好将希望寄托在道韵珠上了,既然是自己重生的金手指,其中武技必然不会让自己失望。想着,他运起心法,摸索着道韵珠,最后将心神沉入其中,他的心一颤,仿佛陷入了一阵旋涡,他的神识感到一阵刺痛,恍惚之际,一排排文字映入眼帘。他见之,略感错愕,那些文字似曾相识,好似前世的甲骨文,但细看又不像,犹如蝌蚪一样的古老语言,久远得让人遗忘的文字。这些文字萦绕着他,诱惑着他,他想看个清楚,可是看不通,不知其意,只懂其形,他好奇,慢慢着迷,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在一排文字上点了一下,登时头痛欲裂,神识仿佛要化为无数星辉飘散。外面,穆安的肉身,嘴角毫无征兆地流下一道鲜血,身子微红,好似置身于火海之间,就这般,太阳从东移到西,夜幕降临,万籁俱寂。倏地,一道强悍的气息爆发开来,傲视群雄,正在憩息的渊黑豹陡地睁开双眼,射出从来都不曾有过的光辉,“好强的气势?不知是何人在突破。”
说完,它的脑袋略垂下地,它猛地晃着脑袋,不甘地吼着,但最终还是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