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港海鲜饭店。发工资的时候，我们都到六楼去领工资，里面坐着两个女人，年纪大的女人短头发，身材丰腴，脸上添了皱纹。年纪小的，戴一副眼镜，身材瘦小，两个人衣服朴素，我心里想：这两个人是不是婆媳关系。短发女人对我说：“开心，干活的时候也要开心！”
年纪大的女人，应该喜欢年轻人，喜欢我们这些男男女女。房间里只有我们几个传菜员，大家都跟女人说几句话。短发女人说话小声，应该是小心谨慎，刚来这个饭店，有一些人还不了解。几个人领好工资，都出去了，轮到我了。戴眼镜女人，说：“叫什么名字？”
拿纸来签名，她弯腰低头，我要靠近她，在那张小小桌子上签名。戴眼镜女人看见我接近她的后背，缓缓坐下，我才把名字签好。戴眼镜女人开始数钱，放在验钞机，说：“四千块钱先拿着，再零钱给你。”
工资算领好了，年纪大女人说：“把钱放好，不要弄丢了。”
我说：“好。”
天气炎热的夏季，有一次吃饭，戴眼镜女人在我面前站着，拿着小碗吃饭。我抬头一看，她中间衣服没有扣，胸部露出一道纹身，我急忙把目光转移，我心里想：她还有这个爱好。我知道两个女人身材不是那么高，也不是那么胖，穿衣服不是很时尚，我们几乎都没有说过话。但是我知道，她们应该是老板重要的人，不然怎么亲自发工资给我们。这两个女人，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是围绕着她们转，好像她们两就是主人家一样，必须尊重。短发女人说过的话，大家都必须听。两个女人身材反差有一点大，短发女人身材丰腴，并没有看到凹凸有致的身材，上了年纪的女人，做人要谦虚。站起来吃饭，身子挺直，拿着一个小碗，这桌吃一点，那桌吃一点。动作优雅，不慌不忙的吃饭，大家都吃饱了，她还没有吃饱，总是有那么几个女服务员陪她吃到最后。身边还有几个男人陪她说话，大家见面可能就是吃饭的时候，过后两个女人回到自己办公室。瘦小女人草草吃完饭，现在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她就是负责发工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