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真的没有!”
云海峰脸都白了,怕的上下牙打颤却依旧摇着头,“真真真真的不是我!”
而一旁的管家眼神突然震了震,神情里闪过复杂。“不说是吧,那我也不问了。”
云青婳轻飘飘地笑了一声,刀尖抵上了云海峰的脖子缓缓用力,语调平静却又诡谲,“你直接给他偿命,也不是不可以。”
“不不不……”尖锐的疼痛使心脏都开始收缩,云海峰一下子整张脸都扭曲起来。管家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大小姐不要!为了这样的人惹上牢狱之灾根本不值得啊!”
而也就在这时!“呀!”
莫文同也不知是怎么冲破了禁锢,伸手向后一拿,就攥着桃木剑又冲了过来!云青婳的眸子冷冷眯起,反手将水果刀甩了过去。但没想到的是,莫文同却只是虚晃而已,直接身子一偏就将桃木剑用力掷了过来!云青婳皱眉闪避,而桃木剑就砸在了云海峰身上。对,仅仅是砸而已。“孙先生快走!”
莫文同趁机结印解咒,云海峰就顿时发现自己竟然又能动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他赶紧掉头就跑,而管家见状就立马去追,“大小姐我去!”
而云青婳并没有回答。“你成功惹怒我了,玄阳观的道士。”
她只是幽幽看着莫文同,左手做了个道指压在右掌心,咒语似乎冷的能将灵魂结成冰,“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千邪万秽,逐水而清,北冥玄武,听吾号令!”
‘哗’!随着她最后一字落下,旁边喷泉里的水就忽然受到号召一样高高冲天而起!紧接着,水柱凝结成了一只近乎小轿车那么大,有蛇头缠绕的大龟就如同泰山压顶一样冲莫文同砸了下来!“竟然……能将玄水咒这种高级法咒用到如此遂心应手的程度!”
莫文同震惊地仰头看着,眼神里甚至浮现了一丝羡慕,连逃跑也忘了,就只是站在那里望着喃喃,“这般恐怖的实力,怕是也就只有师父能与你一较高低……”‘砰’!看似轻盈的水仿佛有千斤重。大龟压倒莫文同的一瞬间就化作了湍急的水弹,随即密集的炸开,让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空气也被隔绝开来,几乎无法呼吸!但好在,这样的窒息感只持续了不到十秒。“咳咳咳咳!”
莫文同躺在地上猛咳着,大量空气顷刻间重新涌入肺里让他觉得刀刺般疼痛,而他整个人已经是鼻青脸肿,就仿佛一条奄奄一息的鱼。而云青婳就站在喷泉边,长发被水汽打湿,眸子淬寒,“他不姓孙。”
莫文同身子震了震,捂着胸口努力想要直起身子。“大小姐!”
管家这时候有些一瘸一拐的跑了回来,神情很是愧疚,“是我太没用了大小姐,摔了一跤让他跑了。”
大概是磕的太厉害,裤子已经破了个大洞,而膝盖伤口上竟是有些森粉的白,血丝正在一点点往外渗。“回去吧。”
云青婳目光瞟过他的膝盖,转身就走。管家惊骇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莫文同,也赶紧跟上。“请等……”看着那抹纤细清冷的身影渐渐走远,莫文同心中一集,但却因此两眼一翻就昏了过去。管家听见动静不禁又回头一看。“死不了。”
云青婳的声音依旧被冰冷所裹挟着,但听起来却似乎有些奇怪,管家急忙转回头来,就发现她此刻面色有些白,额头和鼻尖上也满是细密的汗珠!“大……”“闭嘴。”
云青婳冷冷瞟了他一眼。管家顿时浑身一个激灵应过来什么似的,急忙就一瘸一点的跑到前面不远处打开了车门等着。两三分钟,云青婳来到车前。几乎是有些失重一般,她将自己歪进后座,“开车。”
“是!”
管家一刻也不敢耽搁,飞快关了车门钻进驾驶位上发动车子,然后一脚油门到底!*张薇一边脸上敷着面膜,一边放着音乐躺在沙发上等云海峰回家。享受地都快睡着了。‘铛铛铛’!急促地敲门声突然响起,张薇也猛地坐了起来。“开门!”
外面传来云海峰混合着粗重喘气的声音,让张薇陡然心里一紧,赶紧跑过去开门。然后,就看见他满脖子都是血,衣服上也染的到处都是。“怎么了这是!”
张薇几乎吓得魂飞魄散,急忙扶他进屋。而云海峰仰脸倒在沙发上继续喘着,也根本不说话,只是神情狰狞地像只恶鬼。不过他只是皮外伤,如果被伤到动脉的话也根本撑不到跑回来。张薇更加着急,“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句话啊!”
不是说今晚去收拾云青婳那个小贱人的吗,为什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回来了!“搞砸了……”云海峰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便宜来的打手莫道长竟然这么不堪一击,根本就治不了云青婳!唯一庆幸的是这个莫道长真的有够蠢,主动让他先跑!要不然的话,他现在在哪儿还真不一定……张薇听了顿时更加焦急,“那怎么办!这一击不中,她岂不是会报复我们吗!”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云海峰烦躁地砸了一拳沙发,然后因为动作太大牵引了伤口,又不禁龇牙咧嘴地吼道,“你难道看不见我受伤了吗!”
张薇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瞪了他一眼,转身去拿药箱。受伤还了不起吗!还不是什么都没办成,就这么跟丧家之犬一样灰溜溜的跑回来了!而云海峰恨恨地喘着粗气,仿佛头顶上的灯就是云青婳,此刻散发出来的光芒都像是在无情嘲笑他!可恶!“当初你就应该跟着她走进霍家,然后帮着霍夫人把她和那时候还病着的霍三少一起解决了!”
张薇取了酒精棉球帮他擦拭,愤愤不平的说道。伤口被酒精渗入,云海峰又是疼的一阵天灵盖都颤抖,忍不住又劈头盖脸的数落她,“你是猪脑子吗!还有个吃饱了撑的大师在那里我跟进去又能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