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拳紧跟着又招呼过来。不过这次没打中,被王阿狗躲了过去。“你他娘的,想打架是不是,老子成全你,今儿非得把你这个病秧子打趴下不可。”
王阿狗凶相毕露。白晚晴不想容止钰跟王阿狗动手,别说容止钰身体还未完全好,便是个健康的正常人,她也不欲跟王阿狗这种人过多牵扯。可眼下这情形,不打似乎又没法收场了。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只听一个声音道:“村长,那里,王阿狗调戏我女儿,还要打我女婿,你快上前帮帮忙。”
白晚晴看过去,就见她娘不知道何时去把村长请了过来。白陈氏向来是个内向懦弱的性子,为了女儿,也是豁出去了。村长黑着脸,大步走过来,一声怒吼:“王阿狗,你又要惹事是不是?”
“村长,没,我哪有,就是跟人家说几句话。”
王阿狗对村长还是有几分发憷的,毕竟这可是能影响他去留的人。村长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听言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跟谁说话,人家跟你说话了吗,收收你那花花心肠,天天打媳妇就算了,还要招惹别的人,你娘咋就生了你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王阿狗听这些话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嘿嘿笑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半点没放在心上。村长拿这种混子也是没办法。没家没口的,哦,现在有媳妇了,但媳妇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哪儿能制得住他。“你们先走。”
村长转而看向白晚晴,又看了看容止钰。这个年轻人,想来就是白晚晴的夫君了,倒不像是白家人说的那样,是个病痨鬼,人家这不是好好的。白晚晴感激地跟村长道了谢,招呼容止钰和白陈氏离开了。白雪儿躲在一棵树后,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眼里满是恨意,凭什么,那个小贱人的命那么好,每次都能轻易躲过去!这次事情之后,白家又上了几次门,有时候是直接找去药店,在门口就大声嚷嚷,说白老太病了,要白晚晴给钱。白老太有没有病,白晚晴再清楚不过,以那老太婆的身体状况,好吃的营养的,都自己吃了,身体壮得跟头牛一样,怎会三天两头的生病,定然是大伯母一家用来要钱的借口。她不给,把人赶走,大伯母就大吵大闹,往药店门口一坐,拍着大腿哭诉白晚晴不孝顺。“她老子死的早,她娘又是个立不起来的,一个妇道人家,带着一个女儿,能做什么,还不都靠我们大房一家养他们,结果她长大了,赚钱了,把我们都抛到了一边,连奶奶生病也不管,我可怜的婆母啊,你可怎么办。”
这边的哭喊很快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众人不明所以,只看到大伯母哭的伤心,对着白晚晴也有了意见。没过多久,流言就开始满天飞。大家都说,那白家药店的白大夫,虽然医术高超,却是个没良心的,亲奶奶都不管,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医德。这时候的人们非常重视孝道,白晚晴什么也没做,就因为大伯母隔三差五地来闹一场,她就被传出了白眼狼的名声。容家村的人,也对容家指指点点起来。白陈氏偶尔会出去跟村里人聊聊天,这日,几个妇女坐在一起,忽然有人笑着问白陈氏:“你女儿是不是很久都没回去看她奶奶了?我听说你婆婆病了,晚晴怎么说也是她孙女,该回去看看的。”
这话一出,其他人都安静下来,一起看向白陈氏。关于白晚晴的流言,已经传遍了整个村子。白陈氏气得嘴唇哆嗦:“这话谁说的,我们晚晴才不是那样的人,你们从哪儿听来的?”
“呵呵,别是真的吧,要不然干嘛这么生气啊。”
白陈氏嘴笨,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一个劲儿的否认。但大家显然都不信。白陈氏带着一肚子的气回去,后面就再也不出去了,又变成了刚来时的模样,每天缩在家里,连门也不出。白晚晴有些奇怪,问她娘为什么不出去了。白陈氏委屈地道:“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我不想跟她们聊天。”
“为什么?”
白晚晴好奇,她娘可是从来不会说人坏话的。白陈氏忍了忍,终于忍不住,把那些流言说给了白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