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妥当了。 如此,便斩断了金澜堂所有的退路和可能的援军。 当金泽森带着两个吃人的怪物出现的时候,众人惊讶不已。因为那怪物既没有关在笼中,又没有五花大绑。 他们紧紧地跟在金泽森的身后,宛若正常人的模样。 “哟,叛徒舍得现身了?”
金澜堂冷哼了一声说道。 金泽森没理他,带着人走到人群前,说道:“今儿大家伙都在,有些事咱们以前糊涂,可是不能一直这么糊涂下去。咱们从今以后,得活得明明白白的!”
金澜堂闻言,大笑道:“你一直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是吗?”
“大当家的,您是金寨的一寨之主。按照祖宗法度,金寨的百姓都应该以您马首是瞻,依您之言行事。可是,这个前提是为着金寨,为着所有的老百姓。”
金泽森说道。 金澜堂脸色沉了沉,说道:“我金澜堂做一切事都是为了金寨,我问心无愧!”
金泽森挑了挑眉,说道:“您当真是为了金寨?问心无愧?那为何会用金寨无辜百姓的命为您续命?”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金泽森,你个余孽!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
金澜堂怒吼道。 “我既然敢说,当然有证据!”
金澜堂铿锵有力地应道,“这两位想必大家都不陌生,他们是大家都知道的吃人的怪物,也是大家之前就熟悉的土生土长的金寨人。他们便是证据!”
“我们是两年前负责主宅的守卫工作的,那时大当家的已经病入膏肓,瘫痪在床了。金广田派人四处求医问药,也未见有好转。一日,一名死士过来,说苗疆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人起死回生。所以,我们便跟着大当家的去了苗疆。谁知道我们翻山越岭,历尽千辛万苦,找到的并不是医生,而是蛊师。那血阴蛊虫虽然如传说中的一般可以让人起死回生,可是因为要用活人喂食蛊虫,方法太过残忍而被禁止饲养了。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大当家的斥巨资还是买了几只血阴蛊虫。他担心那蛊虫无效,便命人将我二人打成重伤,之后在我们身上中了血阴蛊虫。他见那蛊虫起了效,才在自己身上种下。”
“你闭嘴!”
金澜堂怒吼道,“你们本就是吃人的怪物,说出来话有谁会听?”
“吃人的怪物?这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赐吗?我们也不愿意吃人啊!可是一旦在身体里种了这种蛊虫之后,活人的习性就会变得如血尸一般。每个月都会出现九窍流血之状,然后需要吸食活人鲜血填补亏空,才能继续存活下来。但是,渐渐的每月一次的人血也无法满足身体内的蛊虫,再之后就会发展为一周想喝一次血吃一次人肉。再过过就是一日三餐都想吃人肉喝人血,整个人都会变得如同那血阴蛊虫在瓮中被蛊师喂养时的模样。”
那人痛哭着,“我也不想啊……我真的不想害人……我真的不想害人……” “坏人从来不会说自己是个坏人,你们如今穷途末路,胆敢把罪过推到我的头上!岂有此理!”
金澜堂面露凶光,厉声道,“你们还要听他们胡说八道到什么时候?”
他身后的死士闻言,往那两人走来。 金泽森招了招手,一排荷枪实弹的小兵挡在了那两人前面。 “金泽森,你这是什么意思?”
金澜堂盯着他,脸色阴沉。 “大当家的,既然您说过自己问心无愧,行的端坐的正。何不听他说我,公理自在人心。您若是现在就把他们草草处决了,会不会落下个杀人灭口的口实?死无对证,您到时候想洗清可都无从洗了?”
金泽森说道。 金澜堂一听,心想也是,再一看他身后的百姓似乎也站在他那边。只得招了招手,让死士退了回来。 “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还能耍什么花样!”
“大当家的,你说我们是怪物!那你自己呢?这些年主宅有二十多个守卫被你种了血阴蛊虫,用来做实验。不仅如此,还有一些守卫是被你吃了!不然你能活到现在?”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你骗大家说那些守卫去了鬼城增援,实际上都成了你的食物!你得知童子大补,便开始吃孩童!最近金寨丢失的孩童都是被你派出的死士捉走的!”
“荒唐!可笑!”
金澜堂冷笑道,“都是你们干的吧!你们吃人可是很多人都看到过的。”
“你敢把那些去鬼城的人调回来吗?”
面对逼问,金澜堂怔了怔,说道:“金寨和鬼城的人员调动,岂容你置喙?”
“不把人员调回也行,能让大众去主宅搜查吗?那些守卫尸骨现在还在主宅密道里的尸坑中呢?”
“哈哈哈,主宅密道?那里有尸骨不是很正常吗?那可是通往祖墓的密道,多少人惦记着咱们祖墓里宝贝。前几日里面还死了几个毛贼呢!那里面的机关术谁去谁死。你们要不要也去试一试?”
金澜堂镇定自若地说道,“还有,你们说我搞了二十多个实验体,他们在哪儿?我怎么只看到你们两个?”
“我们当时都被一起关在了主宅的地牢!整整两年我们都被关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每天都在为你试药!”
“是吗?要不要带人去地牢转一转?若是没有那些实验体,你们打算怎么办?你们要讲道理,咱们就好好地讲道理。”
金澜堂说道,“你们空口白牙,什么都往我身上推,那我也不能什么都忍着吧?我准你们去主宅搜查,可是若没有找到那些所谓的实验体,你们以死谢罪!若找到了,我便如你们所愿,辞去大当家的之职,任凭你们发落!如此可好?”
两人皱了皱眉,为难得看向金泽森。 金泽森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应声。 “那倘若……他们已经被你处理了呢?一直被你囚禁着的人,你随时都有可能毁尸灭迹,不是吗?”
金泽森沉声道。 “如此说来,那咱们就没有什么可谈的了!”
金泽森脸色阴沉。 他本想是借着这次机会,把丢失的实验体找到。可金泽森的反应,似乎是对实验体被偷之事,完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