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飞老师,你沉溺于玩弄权术,并且为之自傲,这样的惩罚,才最适合你,我要夺走你所有的一切。”
纲手道。 “纲手,我不愿意将权力交给你,就叫做沉溺权术么?”
猿飞日斩讥笑着。 “不只是我一个人这样认为。”
纲手道。 尽管猿飞日斩不愿配合,在冷面日差不断的踢踹之下,他的双腿站立不稳,屈辱的跪在地上。 他受不了如此折辱,不停的大喊着。 “纲手,你这个逆徒!” “大逆不道,狼心狗肺。”
“你干脆杀了我。”
纲手默默无言,任由他咒骂着。 他身上的火影袍已经不见,身上穿着的内衫还有灰尘和脚印,胡子和头发也不再整齐,乱糟糟的看起来十分邋遢。 没有火影光环的他,其实是个小老头一样。 此时骂骂咧咧又毫无气度。 不时有人路过这里,听到猿飞日斩的叱骂声,以及他完全失态的模样,反观一旁的纲手等人的淡然,即使还有人相信他是原本的三代火影,也不愿意承认他是他们心里的三代火影。 如果是真正的三代火影,又怎会如此失仪? 如果是真正的三代火影,又怎会跪在这里? 那可是最强火影,怎么可能沦落至此? 村民们看向他的眼神里怜悯有之,厌恶有之,戏谑有之。 原本一个高高在上之人,却被迫接受一群轻贱的弱者,以观看猴子一样的眼神注视着,猿飞日斩的心里怨念滔天,身子不停的颤抖,眼睛里充满了红血丝。 他就像是魔怔了一样,又或者是进入了一场自我臆想的幻境,恨意冲天。 纲手,你竟要如此凌辱于我? 自来也,你为什么就那样离开? 你们全是忘恩负义之徒! 不远处,山中亥一等人默默关注着这里的一切。 “还好,还好。”
秋道丁座仿佛松了一口气一样,“纲手大人不是那么丧心病狂,会弑师之人。”
他觉得,纲手既然没有冷酷到那种程度,那么坐几年冷板凳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好好表现,纲手大人肯定不会给他们家族难堪的。 奈良鹿久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忽然觉得有些头痛,“她这样的做法,比杀了他还要诛心啊!”
瞥了一眼缓慢步行,企图在这里待的时间久一些的路人,纲手再次拿出了那篇没有念完的悼文。 “……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生前功绩非凡,他有着比任何人都强烈的奉献精神,秉承着为木叶奉献一切的决心,他夙兴夜寐……” 这时,三名衣服上绘着猿飞一族家纹的忍者,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因为愤怒,他们甚至对纲手连敬称也没有使用。 “纲手,三代火影既是贵为火影,又是你的老师,你为何要对他如此?”
纲手不得不再次收起手里的悼文,从容道: “他不是猿飞老师,猿飞老师,是心中有着坚定信念的人,不论是对村民,对部下,对战友,对后辈,对所有人都十分和善,他不会罔顾任何人的性命。”
“这个人,怎么会是他呢,他只是一个卑鄙的小人,他利用猿飞老师的身份故意做出各种错事,甚至纵容志村团藏对着村子里的忍者下手。”
“我现在让这个人跪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他向死去的猿飞老师,以及因为他而失去性命的人赎罪。”
“一派胡言!火影就是火影!”
猿飞族人不知从何开始反驳,只能如此道。 “现在真相大白,你们猿飞一族也不用再因为他的错误而跟着受到非议,这样难道不好么?”
“村子里忍者资料我粗略的看过了,猿飞一族的忍者,竟然比曾经的第一大家族宇智波一族登记忍者人数还要多。”
“他这样赤裸裸的偏袒,其实是要将猿飞一族往火堆里推,你们难道还不明白?”
猿飞一族的忍者涨红了脸,欲言又止。 纲手神色如常的指了指奈良鹿久等人所在的方向,提高声音,“他究竟是真是假,你们可以去问问其他人。”
“我一个人说是假的,有可能会弄错,大家都觉得是假的,难道也会有错吗?”
听到纲手的声音,奈良鹿久三人表情一僵,看到猿飞族人们移来的视线,他们更加觉得尴尬。 最终,奈良鹿久对着身旁的两位好友,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如果他们真的问过来,就顺着纲手大人的说法说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日差开口道:“纲手大人,木叶在此人的祸害之下,一片混乱,村子内部急需一场清查,而且也不能一直群龙无首……” 这话,自然是说给外人听的。 现在除了纲手能上位,还能有谁? 猿飞一族的三人,心里愤愤不平,权衡了一番纲手的实力,他们只能咬牙切齿的离开。 他们的心里,对于一族的未来,也不免开始担忧起来。 纲手点了点头,再次带上猿飞日斩,以及日差等人,朝着火影大楼的方向走去。 她决定,还是让人撰写几篇公文。 先是歌颂一番真三代火影的功绩,再列出假三代火影的罪责。 而后再和大名那里联络一下,最后安排一个时间名正言顺的继位。 至于他,该怎么安排…… 纲手看了看受了刺激,不停碎碎念的猿飞日斩,心里陷入沉思。 志村团藏家中。 此时此刻,志村团藏的心情非常忐忑。 等到纲手当上火影之后,下一个要对付的人恐怕就是他了吧。 连日斩和自来也两个人一起都没有战胜纲手,他可以么? 看来,只能去找小春和炎商量一下,看看他们能不能压制住纲手,让她不要为所欲为? 志村团藏心中如此想着。 还没等他走出家门,便瞥见一个有几分熟悉的身影。 “自来也?”
志村团藏试探性的问道。 自来也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消沉,“团藏,我们必须将老师给救回来。”
志村团藏有点无语,“既然你没事,日斩是怎么落在纲手手里的?”
“你现在好端端的,身上什么伤都没有。可你出去外面看看,你的老师,那个年过六旬的老人,却在要众人面前受尽屈辱。自来也,你真是一个孝顺的好徒弟啊。”
他的话里带着明显的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