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外,除了日向阳希和丰川白绝,没有任何其他人靠近。 为了将那群王室大臣们一网打尽,丰川白绝早就下令,让那些负责守卫和保护他安全的人调离。 至于其他没有资格和大名接触的地方小官,两人没有屠杀他们的打算。 只要政令继续传出去,这个国家可以依靠他们正常运转。 过了一会,有淡淡的血腥味飘出。 接着,不时有惨叫声传入耳中。 日向阳希开启白眼,他看见,议事厅中不停有人倒下,四周的墙壁上被溅上不少血液。 就连纲手的外套衣边上,也沾染了点点暗红色的血渍。 最终,还有生命气息的人只剩下纲手一个。 “嘎吱”一声,白色的大门被用力推开,纲手走了出来。 她整个人仿佛是虚脱了一样,看上去,有气无力,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 “人是谁杀的,你还是她?”
日向阳希问道。 他想知道是纲手自己动的手,还是辉夜操纵她杀的人。 纲手低下头,没有回答。 她的胃里一片翻涌,在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那一刻,她再也忍不住,弓着身体不停的呕吐。 这幅模样,比第一次杀人的忍者还要反应剧烈。 纲手的眼角余光,看到几十名全身白色,身上带有尖刺,长相奇怪的人型生物从地底冒出。 接着,那群人走进议事厅。 擦干净议事厅里的血迹,手搭上地上死者的身体,他们变成了那些人的样子。 紧接着,地面仿佛软化了一样,那些尸体慢慢陷落,偶尔从地底钻出几只白色的手将他们拽入地下。 这一系列的事情,仅仅发生在几分钟内。 那些人的伪装看上去没有任何破绽,根本不是忍者们的变身术可比。 纲手感觉不可思议。 她半辈子都没有见过这种奇怪的物种。 可就在今天,她却见到了一大群。 随即,纲手的心中百感交集。 她明白,这些人既然敢暴露这些东西,那就不会给她将这些情报透露出去的机会。 “纲手,你没事了吧?”
新任的王室大臣们从议事厅内走出,跟在日向阳希和丰川白绝的身后,望向纲手的方向。 纲手轻微摇头,用纸巾擦拭着嘴角,一脸麻木。 她现在还需要一点适应的时间。 “纲手,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成为日向一族的家庭教师。第二,留在汤之国,替大名开疆辟土。”
沉默片刻,纲手道:“我选择二。”
留在木叶,只要做点什么,她就会被猿飞日斩请去谈心。留在这里,她还能有一点有限的自由。 “好。”
日向阳希点了点头。 “我现在能回木叶吗,怎么回?那里还有没完成的事。”
纲手神色落寞,仿佛是元气大伤一样,她的声音极其轻盈,整个人像是遭受重大打击般,眉宇间充满了破碎之感。 听到这声音,日向阳希微微一怔,忍不住侧头,仔细打量了她一阵,他的心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纲手安静的看着他。 安静半晌,他呼唤道:“白绝。”
一只崭新的白绝从地底出现。 “他会带你回去。”
在她诧异的眼神中,白绝身上的尖刺张开,将她包裹在其中,整个过程中,纲手没有半点挣扎。 目送他们离开,日向阳希喃喃自语着:“彻底心死了吗?”
“怎么,心疼了?”
辉夜的声音传来。 “只是在想,这样强行逼迫别人做不愿意的事情,是不是有点过分呢。”
“过分?”
辉夜冷笑着,“我赐予了她毕生都无法得到的东西,只是让她付出这点代价,过分吗?替我效力,过分吗?”
“突然闪过的想法,感叹一下而已,没别的意思,辉夜,你不要想太多了。”
日向阳希解释道。 “日向阳希!你这样想,是将我置于何处?既然这样觉得,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她。你已经选择了,那就不要后悔。”
“辉夜,你今天怎么了?”
日向阳希感觉她有点失态。 “是你今天怎么了,明明昨天还很正常……”顿了顿,辉夜寒声道:“……不准再露出那样的表情。”
那种,怜惜的表情…… “……”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日向阳希不明白她为何突然生气。 但他还是意识立刻脱离身体,来到辉夜宫殿,打算与她修复一下感情。 “辉夜,怎么了吗,心情不好?”
辉夜眉头微蹙,一言不发的盯着他,她的视线相当有压迫性。 忽然间,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朝着辉夜飞了过去。 将日向阳希抱在怀里,辉夜一只手托起他的下巴,长长的指甲轻柔且十分缓慢在他脸颊上滑动,语气冷漠道:“日向阳希,你胆敢背叛的话,我会,杀了你!”
“我肯定不会背叛你的。”
日向阳希反手抱住她,赶紧说道。 “你最好是。”
辉夜的声音又恢复平淡。 下一个瞬间,辉夜又推开了他的身体。 …… 仅仅在黑暗中担忧了一瞬,明亮的光线再次进入眼中,白绝打开自己的身体,随后离开,纲手朝着前方看去。 熟悉的景象,熟悉的院子。 她已经回到了千手大宅。 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怪笑着朝她招了招手,钻进地底,消失在纲手的眼前。 纲手错愕,随即释然。 原来他们早已安排好了人假扮自己,这才如此肆无忌惮。 纲手走进客厅。 “纲手大人,你身上的血腥味……不是一直在练习忍术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静音视线看了过来,眉头皱起,语气逐渐担忧。 纲手定定的看着她好一会儿。 未来的生活无法预料,她可能连自己的安全也无法保证。还要让静音继续跟着她漂泊么? “纲手大人,干嘛要一直看着我啊。”
“静音,不管我以后做什么,你都愿意跟着我么?”
静音被她问得莫名其妙,但还是不假思索,理所当然的回答道:“那当然了。”
纲手叹息,“那好,我们要离开木叶。”
“现在?”
“嗯。”
“好吧,请等一下,我去收拾东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