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等着等一切平静了,何姨娘把当年关于苏秋池的死因都告诉自己呢!怎么,不过几个时辰啊……她就死了?程似锦脚下速度飞快,往祠堂方向快行而去。还没到祠堂门口,便看到很多人围在祠堂门口。程似锦皱眉,走近了才看到程禄之也在,而旁边的程如花已经哭成了泪人儿,全身都在发抖。“姨娘!”
程如花略显粗狂的声音哭喊着:“你死的好惨啊!”
“您一定要托梦告诉女儿到底是谁害死你的!”
程如花哭喊着,程禄之却怒声喝止:“住口,先祖的灵牌都在这里,岂容你如此放肆叫嚣?”
程如花止住了哭,可那悲痛的眼神直直看向程禄之。程禄之一时间也被程如花的目光看得有些闪躲,挪开了目光看到程似锦。“似锦也来了?”
程禄之正好岔开了话题。“父亲,何姨娘怎么死的?”
程似锦声音沉重。程禄之这才开口:“七窍流血,看着像是中毒,为父已经派人去请仵作了。”
程似锦这才来到近前。只见何姨娘倒在地上,眼角嘴角鼻孔耳边都有鲜血流出的痕迹。血液的颜色发黑,在程似锦看来应该也是中了毒。好好的在跪祠堂怎么会中毒呢?而且何姨娘这个人心思细腻颇为狡猾,对她下毒应该不容易得逞才是。程如花壮硕的身子哭得一抖一抖的,看向程似锦。程似锦也看过去。正当程似锦在心里猜测程如花这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请的仵作已经到了。简单检查了一下,仵作便得出结论:死因中毒。送走了仵作,程禄之长叹了口气,简单说了两句何姨娘的后事处理,便要离开了。“父亲!”
程如花突然高声喊,程禄之的脚步顿住,回身看着程如花:“什么事?”
程禄之面沉似水,语气更加冷如寒霜。可是程如花完全无视,直接看着程禄之问道:“父亲都不打算好好追查下姨娘的死因吗?”
“有什么好查的?”
程禄之似乎气得不轻,指着程如花:“整个府上这几日都喜气洋洋,你姨娘偏在这时候死……”话没说完,程禄之似乎自己也觉得这话有些过分,便缓了口气继续道:“死者为大,我不说什么了。快些入土为安吧。”
说完程禄之便急忙离开了。任凭程如花怎么喊,都没有回头。程如花无力地看着几个家丁上前将何姨娘的尸体抬了出去。祠堂这种地方,姨娘死后是不配供奉于内的,所以连尸体都要赶紧抬走。人都走了,只剩下程似锦跟程如花了……程如花这才哭着开口:“我没有娘了。”
“我从出生便没有娘。”
程似锦以自己的方式安慰着程如花。也不知在程如花心中是否起了作用,程如花看向程似锦:“你觉得父亲真的喜欢过何姨娘吗?”
这个问题……程似锦看了一眼程如花,见程如花眸底凝着看不真切的水雾,跟何姨娘很像。都说程如花是傻大姐,可是……程似锦在这一刻觉得程如花并不傻,甚至在分析问题方面比很多人都要聪明透彻。“喜欢过吧。”
程似锦思索了片刻开口:“毕竟之前的何姨娘在府上也是风光无两。”
“以前我娘对你做的事……”程如花闷声开了口:“对不起。”
程似锦摇摇头 :“这事情跟你无关,你没有对不起我过。”
“何姨娘再也不可能开口跟你道歉了……”程如花抹了一把眼泪,看着程似锦认真道:“我替她跟你说一声道歉。”
程似锦迟疑着开口:“昨夜……何姨娘跟我道歉了的。”
程如花闻言怔忡,看向程似锦:“你……说什么?昨夜?”
程似锦将手指放在唇上,对程如花点了点头。程如花瞬间瞳孔爆炸,拉了程似锦来到祠堂旁边的小隔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程如花认真看着程似锦。程似锦简短将昨夜祠堂跟何姨娘相见一事跟程如花说了。程如花听了之后,眉宇瞬间凝重起来,笃定道:“是她干的。”
程似锦不置可否,她自然也猜到了……程如花看着程似锦:“一大早她便让人请我到正屋!说了好多话!何姨娘的死也是她告诉我的……”“可是……”程如花脸色难看:“死人这种事,她竟说得无比欢畅!连自己才大婚没几日的那种避讳都没有!”
程似锦叹了口气:“我方才见识到了。”
程如花住了口,看着程似锦,神情郑重,“你愿意帮我吗?”
看着程如花这坚定的样子,程似锦明白程如花想要做什么,也郑重地点了点头。程如花没想到程似锦竟然答应的如此爽快!沉默片刻之后才开口:“谢谢。”
程似锦离开端王府之后,萧寂等了好久,还是不见王爷回来,心里再次没了底。便决心出去找找楚纤,可是把整个京都城都转遍了也没见到楚纤的人影!正犹豫着要不要再去找程似锦,三个怪人便出现在萧寂的视线里。这不是……那日绑架郡主的那三个男人吗?胆子这么大,都绑架郡主了,竟然还敢在京都城内闲逛!萧寂来到近前仔细观察着那三个男人,却发现那三个人竟然在对前面一个软轿里的女人端茶送点心的!萧寂心里一动,这是又绑架良家妇女了!这几个屡教不改的狗东西!心里这个想法一冒头,便直接出招跟那三个男人动起手来!三个男人没曾想好好走着路也有人搞袭击,很快便被萧寂纷纷给打趴下了!萧寂赶紧来到软轿旁准备救人,可没想到,里面伸出一只手,直接往自己的命门扣过来。吓得萧寂急忙后退,才堪堪避开对方的魔爪!看来是自己想错了,被绑架的良家女子,是他们的头子!萧寂这么想着,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对软轿喊道:“做这种不得好死的勾当,还不赶紧下来受死!”
“萧寂?”
软轿内传出的声音让萧寂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向软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