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面色微沉,沉吟片刻:“之前馆里有个学徒,不守规矩,被我赶出去了,应该是他偷了噬魂粉出去私售。”
闻言程似锦眼神一闪,悬壶馆掌柜的语气听起来分明有所隐瞒,看来……心中轻叹:看到又是一桩无头官司了。突然程似锦心里一动,便有了主意,转头看向掌柜:“原来如此。”
悬壶馆掌柜,见程似锦并无多言,刚才那微沉的面色也略显放松:“正是……实在该死!不过……”悬壶馆掌柜再次沉吟:“那人自打出了悬壶馆便下落不明……”程似锦刚才就已经猜到悬壶馆掌柜会是这套说辞。虽然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有所隐瞒,可是查出害死小悦的真凶却是程似锦绝不会妥协的一桩要事!所以程似锦眉头微蹙,看了掌柜一眼,请起朱唇:“唉……有劳掌柜了。”
说着程似锦话锋一转继续道:“万幸,我有了其他方面的线索。那丫头与我主仆一场也是缘分,让她死得不明不白我的确于心难安。”
如果,这杀死小悦的真凶跟悬壶馆掌柜毫无关系的话,他定然不会接话。可如果,悬壶馆掌柜已经知道杀人凶手是谁,并且还存了包庇之心的话……程似锦心里略定,不着痕迹看向掌柜。没想到,掌柜闻言先是错愕,随即沉声开口:“不知是何线索?”
此时程似锦的目光微暗,心里已经有了主意,看向掌柜的眼神也变得不同。“我那丫头是被噬魂粉和黑狐血毒性发生幻觉,继而被人残忍杀害。而我,寻到了凶器。”
“凶器?”
悬壶馆掌柜的一怔。此时在程似锦的心里,悬壶馆掌柜已经跟杀害小悦的凶手是同伙了。“那丫头死得惨,是被琴弦勒死的。”
程似锦开口,语气淡淡,瞥了悬壶馆掌柜一眼继续道:“另外的半根琴弦。”
程似锦开口,之后便观察着掌柜的神情。果然,掌柜的神情微变:“那琴弦在何处发现?”
程似锦眸子微闪:“先生似乎对此事颇为关心?”
掌柜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神情略微收敛:“在下……只是好奇。”
说完悬壶馆掌柜便神色如常:“程小姐冰雪聪明,幕后真凶定然会早日水落石出的。在下先告辞了。”
程似锦自然含笑点头:“有劳先生了,慢走。桃叶送客。”
将悬壶馆掌柜送到门口,桃叶便皱眉进门:“小姐,这先生可真有些奇怪。”
说着话,便对上了程似锦跟荷香两人凝重的神情,不由得讶然:“怎么了?这么严肃?”
荷香斟酌着对程似锦道:“小姐,悬壶馆跟害死小悦的凶手有关系。”
程似锦颔首,踟蹰开口:“不过……他似乎也是才知道的。”
“之前跟他说起的时候,他可完全不是这个态度。”
程似锦沉吟着继续开口:“小悦多年来一直在沐锦斋洒扫,除了她跟小喜的个人纠纷,并无其他仇人……”桃叶从一进门的茫然,到听了程似锦跟荷香的寥寥几句有些拨开云雾,便在一旁闭口不言,认真看着二人。程似锦还在继续分析:“有人要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杀她,并且……”顿了顿程似锦继续道:“还用了如此稀有难得的噬魂粉,这凶手便透着一丝诡异和神秘!直到刚才……”程似锦心里似乎有条线索,越分析越清晰,继续道啊:“悬壶馆掌柜竟还有遮掩之意,让这件事情变得曲折!”
荷香抿唇,看了程似锦一眼,欲言又止。被程似锦发现,直接开口:“有话但说无妨。”
“奴婢有个大胆的想法……”荷香这才开口:“不知对不对。”
“说说看。”
程似锦向荷香投去鼓励的眼神。荷香得了肯定,便正色开口:“奴婢只是猜测……小悦死前曾撞破二小姐在祠堂行那不轨之事……”说到这里,荷香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继续道:“尽管二小姐似乎信了撞破她丑事的是落井的小喜,可是……有没有一种可能……”程似锦目光清明听着荷香继续往下说。“杀害小悦的是跟二小姐苟且的那个男人!”
荷香一句话出口,桃叶的神情便惊恐不已。程似锦依旧看着荷香:“继续。”
荷香闻言加快了语速:“而此时,悬壶馆掌柜竟然有意遮掩此事,那么……那男人跟悬壶馆应该脱不了关系!”
说完荷香便有些不好意思看着程似锦:“小姐,以上都是奴婢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