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九念无奈的叹口气,从车上下来,走到时守直的车前,手伸进车门里面,替他拉开车门。“好了,我的舅舅,你就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她把时守直从车上拉下来,时守直冷着脸,也顺着她的力道下车。时九念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臂,“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这么暴躁可不好,表哥也在呢,你是想他学习你的暴躁呀?”
时守直冷着脸,没有说话。他也知道他的做法过分偏激了一些,可他就是冷静不下来。他最亲爱的妹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妹妹,被司邺害得大着肚子远嫁海城,受尽委屈心酸却不敢回来,还被京城豪门嘲笑了这么多年,就连时九念也被牵连嘲笑,他一想到火气就蹭蹭地冒。“亲哥!你以后可不能这么冲动了,身体是自己的,何必拿自己的身体冒险呢?”
寻川走过来,挽住时守直另外一条胳膊,“你不就是讨厌司邺吗?不止你一个人讨厌,我们几兄弟都讨厌,但想教训他也用不着用这种法子,你和司邺都是从寒独洲来的,我有一百个法子治他!”
寻川故意给时守直台阶下,又和时守直说了许多,时守直的脸色终于好看不少。时九念看着,也松了口气。寻川的神棍工夫还是有用的。那她就少向他要点赃款吧。她的目光从时守直和寻川的身上收回来,又忍不住看向司邺。司邺从车上下来。发红磨破的手背在身后。时守直虽然没真想要他命,但是撞过来的力道并不小,有血从他的额头上蜿蜒流下。时九念看了两眼,目光移开,走向傅景琛。“念念!”
秦茗见她走过来,立刻撒开时正的手,跑向她:“你刚才也太帅了!但也太危险了!以后可不能这么冲动了,那车子失控起来,谁都不知道会怎么样,怎么能横在中间去拦呢!”
秦茗言语里满是担忧和紧张。时正低头,看了眼自己空落落的手。傅景琛也看向秦茗搂着他家媳妇儿胳膊的手,眼神幽幽。秦茗挽着时九念,一边往外走,一边闲聊:“对了念念,给你看我新弄的平安符!我有一个,时正哥也有一个!”
平安符是挂在脖子上的,秦茗将平安符从领口里掏出来给时九念看。时九念听到平安符三个字,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寻川给你的?”
秦茗点点头,“是啊,他说我和时正哥这两个月的星位有些相冲,很影响我们的感情,特意给我们弄了个平安符,可以让我们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两个月!”
她其实是不信这些的,但她很珍惜和时正的感情,所以她宁愿去相信这些,求个保障。时正更是不信这些,但戴个平安符罢了,无伤大雅,小女儿家的要求,能满足的,他都会尽量满足,说到底,人家求这个,也是想和他好好过日子。时九念深吸一口气,“多少钱?”
她一只手抓紧傅景琛的手臂,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不贵!十万块!”
秦茗乐呵呵的把平安符又塞进衣服领口。十万……时九念心头梗塞,很好,寻川骗起自家人也是毫不手软。她后悔了,她决定把他的赃款全部要回来!他们一边说笑,一边离开,留下司邺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训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