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法会里。李父让人把李婉和李龙鑫抬到正法会。嚷嚷着让陆川严惩时九念,还李家一个公道。李父如此破釜沉舟,冒着得罪正法会的危险,过来讨公道,是因为他找了很多医师过来给李龙鑫看病,每个医师都说李龙鑫的手废了,无法治好。他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成了残废,李父怎么能甘心。气急之下,就过来正法会讨公道,他特意把场面弄得特别大,寒独洲的人都听到风声过来凑热闹。时九念作为正法会的总队长,却把人给打残了,实在说不过去。“陆川大人,时九念的总队是怎么当上的我们心知肚明,看在你们的面子上,我们也认了她这个总队长,可她把我儿子女儿打成这个样子,必须给个说法!”
李父身后就是李婉和李龙鑫,两人躺在担架上,都是一身的伤,看起来可怜得不能再可怜。李父又字字泣血,把在场众人的共情心全都勾起来了。纷纷指责时九念行事太过霸道嚣张。前段时间才打了雷家主的儿子,现在就把李家主的儿子女儿打得半残,那下次是不是就轮到他们了?“这个时九念当上总队之后是有点太嚣张了,就在前不久我还在酒楼看到她打了雷家主的儿子,现在又打了李家主的儿子女儿,那这样下去,下一个打的岂不就是我们了?”
众人义愤填膺,正法会的总队,是保护寒独洲安全的,结果时九念却利用职权,殴打他人,换做谁心里舒服?李父见大家都向着他,底气更足了一些,嚷嚷着让陆川处置时九念,还他公道。“你女儿是佣兵协会的暗狼打的,和时九念有什么关系?”
陆川冷声质问,他和时九念一起到医药协会的,他们到的时候,李婉已经被打成那样了,和时九念有什么关系?“可当时时九念就在场!她却没有管!佣兵协会的暗狼还叫她姐姐!怎么可能和她没关系?!”
李父恶狠狠的咬牙道:“我儿子的手也是她废的!是她亲手废掉的!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了!”
闻言,陆川看了眼担架上的李龙鑫,眉头拧起。伤得确实很严重。“念念呢?”
陆川看向助理,低声问。“我给时总队打了电话,应该在路上了。”
助理轻声回答。一个李父,其实还不用时九念出面,陆川也相信,时九念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打人,但最近因为时九念做事太张扬,寒独洲里已经有很多人对她不高兴了,她最好还是出现,解释一下。“时总队怎么还不出现,是不敢出现了吗?”
李父在这里闹半天了,时九念却连面都没露,围观群众更加笃定时九念是不敢来了。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缓缓行驶过来。一个穿着有些破烂的男人,走下车。虽然他穿得有些破烂,但是气势非凡,众人都不敢小觑他。他是十九所的五长老,十九所的成员,都很少有人敢惹,更别提是十九所的长老了。别看他穿得破破烂烂,笑眯眯的,但能徒手拧掉人的头盖骨。陆川看到五长老,蹙了下眉,怎么就他一个人,时九念呢?“陆川大人。”
五长老先是冲着陆川行了个礼,而后才转过身,看着李父,“李家主,我是代替时小姐过来和你说几句话的。”
李父看到五长老,也有些忌惮,十九所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人,可听到他口中的“时小姐”,他一顿。他是替时九念过来的?“时小姐说了,你儿子确实是她打的,她还后悔没有打得更重,让他还有气陪你在这里骂街。”
“你女儿不是她打的,但这个罪名她认了,下次看到李婉,绝对会按照你说的打回去。”
“还有——”五长老字字珠玑:“你儿子的手,本来还有救,但是现在,彻底废掉了。因为除了她自己,整个寒独洲,没有人可以再治你儿子的手。”
说完,五长老又冲着陆川行了个礼,然后转身坐进车里,车子一开,人就不见了。来得潇洒,走得也潇洒,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陆川傻了,围观群众们也都傻了。在他们还没回过神的时候,跟着五长老过来的一个人就开始掷地有声的说清楚时九念为什么打李龙鑫,说得比李父还要声情并茂,还要共情能力强,把李龙鑫的罪名数得一清二楚,其中还添油加醋。“不是,我没有——”他哪有奸淫掳掠,哪有时九念卧薪尝胆,观察他整整一个月,屡次劝诫,他还不听,愈来愈过分,导致时九念大义灭亲!“你有!你就有!”
那人眼皮子一睁,继续用那戏精又中气十足的声音,细数他的罪行。有些是虚构的,李龙鑫气得想辩解,可他还受着伤,浑身都疼,根本没力气,加上他也说不过人家,气得差点没吐血。连带着李父也差点气晕过去。……正法会。时九念还舒舒服服的躺在沙发上,想着开调香协会的事情。她本来想要亲自去虐渣渣的,但是傅景琛说,他让人去处理。她正好偷闲,也就随他了。“宝宝。”
傅景琛端来洗好并剥了皮和葡萄放在她面前,“张嘴。”
时九念懒懒的张嘴。她眼睛半眯着,慵懒得像猫。葡萄入口,下一秒,她的手里也被塞了一个有些硌手的东西。时九念诧异的睁开眼,看到她的手里,放了个地契之类的纸张。“离主城不远,江绵绵去也方便,一共一千亩的宅院,六百多间房间,其中还有各种实验室和食堂和运动场,调香协会刚刚创办,应该是够用了的,不够我再买个大点的。”
一千亩的宅院……有些大学都没这么大。傅景琛可真是大手笔。时九念还在想哪里做调香协会的地址,傅景琛就给她全都办好了。时九念眼睛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