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哪里知道沈皓月的用心,还怪她道:“我叫你去替你二哥哥求功名,你指定是没认真求,我是叫他科考考个功名,哪里要他去战场杀敌争功名?”
沈皓月知方氏现在心乱,耐着性子劝道:“三婶,武将可比文臣重要,文臣如李斯功过而今还有争论,可武将,如霍将军、李将军,上阵杀敌护国英雄,谁人不称赞的,武将当比文臣功绩更高。”
“霍将军、李将军那是什么人,天上掉下的武神,二哥儿连棍子都抡不起的,还指望他能上阵杀敌立功?”
“这三婶可就误解二哥哥了,二哥早就在外跟过师父学武,刀枪剑戟都不在话下,只是三婶一直让他读书,他一舞刀弄枪三婶就要斥责的,他便一直瞒着你,不信你问问皓云,二哥哥在外头能打赢长安街上十几个恶霸。”
沈皓月道。沈皓云连忙点头,“是爹给哥哥找的师父,可厉害了,只是之前爹问过娘,娘很是不同意,爹和哥哥就瞒着娘的。”
方氏的心渐渐定下来了,抹掉了眼泪,看了眼众人,颇有一番,还能怎么着,只得认命的无奈。“三婶放心吧,二哥哥会给三婶争个功名回来的,世子的军队奖罚严明,杀敌多少便能得什么职位,清清楚楚,新入军者还更容易升军职呢。”
沈皓月宽慰方氏道。方氏这下又有些许期待了,她一直知道自个儿子读书不成,若真能在军中谋个一官半职的,那也是当官了,以后不用同他爹一样只是个商人。好容易让方氏放宽了心,沈老夫人几番向安阳王妃道歉,领着方氏和沈皓月、沈皓云出了东院。翌日,沈皓月用过早膳,瞧着时辰差不多,她爹上早朝去了,带着玉蝉、苏堤、玉枝三个婢女到二房前院。张氏走后,沈皓月清过一次二房的下人,张氏的人和喜嚼舌根的都被打发了,现下前院的下人对她很遵从。沈皓月叫玉蝉和苏堤把前院的下人都找来院子里,关上了院门,左山和左海在院子外把守。“今日的事,你们若说出去一个字,我就把你们发卖到云中郡去,不得赎身,一辈子也别想回长安,可听明白了?”
沈皓月看着面前的下人道,目光锐利,更显得言语不容质疑。下人都应道明白了。沈皓月示意玉枝和玉蝉把几个小厮和粗使婢女带到耳房候着,自个和苏堤带着三个沈二爷身边的侍婢去屋里,书房、卧房都仔细找过,最后苏堤在卧房找到了一个荷包,匆忙拿去给沈皓月。“姑娘,是这个香气。”
苏堤将荷包递到沈皓月鼻子边。沈皓月一闻,这确实就是醉香楼的香气。“剪开。”
沈皓月吩咐道。苏堤找来剪子将和荷包剪开,果然里面有一块香料。沈皓月恍然,原来不是衣服沾染过醉香楼的香气,是她爹当日佩戴的荷包里面有醉香楼的香料,醉香楼的香料明明不外卖的,除非有人故意私下弄拿到手,还塞进荷包给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