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主子的,我和三爷屋里,二哥儿屋里都查过了,是干净的,这侍二主的人,就在你们当中!”
方氏目光扫过跪着的婢女道,“这人最好自个招出来!也就是赶出去罢了,若不招,待我查出来!可就没那么便宜了事的!”
婢女们低头,跪着匍匐在地上,有胆小的脊背已经在颤抖,可默了好一阵,没人自个招认。方氏向一旁的婆子使了个眼色,婆子打开手上的木盒放在跪着的婢女们面前,盒子里白花花两个银锭。“不招,那我可就开始查了,”方氏抚了几下手腕上的玉镯道,“这盒银子二十两,谁说出你们当中有行迹可以的,若千真万确,这二十两便赏给她。”
方氏身边的老婆子瞧有婢女左右打探,却没人说话,宽慰道:“你们莫怕,夫人是最重赏罚分明的,谁知道些什么,说出来,自有奖赏,也有夫人作保,没人敢报复的。”
右侧跪着的婢女慢慢直起身子,朝方氏拜了一拜道:“回禀夫人,跟我住一个屋里的红英,最近总是不见人,昨日我还看到她偷偷摸摸去西侧门,同一个外人说话。”
“满月你血口喷人,”跪在第一排的婢女红英扭身朝满月骂道,“你素日偷懒,我多说了几句,你记恨上我,竟敢在夫人面前扯起谎来污蔑我。”
“吵什么!”
方氏喝道。两个婆子上前架起红英拉到方氏面前。红英哭喊:“夫人,我冤枉啊,夫人,我从小跟在四姑娘身边,无父无母无家可归,当四姑娘这屋是家来维护的,怎会背叛主子。”
“闭嘴!”
方氏睨了一眼红英,抬眼看向满月,“你且过来。”
满月起身小心翼翼走到方氏面前跪下。“你确认这屋里叛主子的,就是红英?”
方氏问道,“可有证据?”
“奴婢确认,有证据的,那日红英偷偷摸摸去西侧门见的人给了她一包铜钱,那包铜钱的布粗糙,不是怡园上会用的,那包铜钱应该还在红英的床头柜子里。”
满月回禀道。红英挣开婆子的手就要去打满月,被婆子抓了回来,骂道:“你个不是人的狐媚子,那日我见谁都告诉你了,是我这么些年存的例钱在外头放息,赚回的几吊钱,被你看到,我还给你了一贯钱叫你别往外说,你当时答应得好好地,今日就拿这事来泼我脏水。”
方氏叫身边的婆子去查婢女的房间。红英见方氏查她,不甘心道:“夫人,我只是学着您做点生意,用的是自个存下的银子做本,绝没做什么背叛主子的事。”
“学我,”方氏哼笑,“你倒是挺能给自己贴金的,外头放息是那么好放的?一个婢女不好好做事,成日想什么吞金吃银的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