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爷觉着安阳王府抠搜,他要加些金银,安阳王妃答应了,再要添一座宅院就摆脸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帮着你三叔得了沈家的掌家权,你三婶对你好着呢,给你的生辰礼贵重得外人都说沈家富有,等你出嫁,嫁妆还能少?”
沈二爷理所当然道,“那聘礼我们可不能少要了。”
“爹的意思,要三婶给女儿准备嫁妆?”
沈皓月不可置信。“那是,他们夫妻两把家产都占了,难道还不给你嫁妆,我们二房有什么?自顾不暇,哪有银钱给你准备嫁妆。”
沈二爷说完,自觉有些薄情了,又改口道,“你娘的临江阁,还有铺面庄子都在你手上,你自个从盈利中拿些出来,我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这些个东西还都是季洲的,等他长大要给他,你莫生了占有之心。”
沈皓月还未说话,玉蝉忍不下去了,“先夫人的铺面庄子,临终前说过是给姑娘和四哥儿的,老太君更是做主把这些都给姑娘了,二爷管不上这些个事,可莫再说伤姑娘心的话了。”
沈二爷着急道:“不是,这怎么死伤她心的话,娘的东西留给儿子有甚错,老太君那个糊涂的,怎么能全给皓月!”
“爹!”
沈皓月喝止沈二爷,“你怎可说外祖母!”
沈二爷见沈皓月似发怒,这才怂了,“一时言语有误,寻常也没这般维护你爹啊,说到老太君就半个字不能说错。”
沈皓月真觉不能同自个爹说理,他这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言,“娘的铺面庄子不用爹操心,我与季洲的我心下清楚,我的嫁妆也不必爹操心,我自有打算,既如此,聘礼爹也不可要求。”
“这怎么能不要气,”沈二爷劝道,“女儿呀,你别傻,不要求多点,那么容易把你给娶回去了,男方家是不会珍惜的,这外人也会闲话。”
“当初爹不珍惜她娘,是因为娘的婚事是外祖母和外祖父亲自找祖父谈的缘故吗?”
沈二爷一听,急眼了,“你甭提这事,这都过去多久了,再说长辈的事,你一个小孩子管什么,爹也是为你好,我这是当爹又当娘,容易吗?”
“世子与爹不同,他与女儿两情相悦,纵使女儿什么都没有他也会娶,女儿亦然,安阳王府什么都不给,女儿也会嫁,就如爹所言,安阳王府如今正在困难的时候,女儿请爹莫要求聘礼,日后爹要什么,同女儿说便是。”
沈皓月不怕聘礼少被闲话,李域故意做一场安阳王府被打压的戏,可莫在他们的婚事上露了马脚,不但聘礼不能多,连婚宴也要从简。“你这还没嫁出去,胳膊肘就向着安阳王府了,以后还怎么要娘家撑腰?”
沈二爷讪讪道,“行了,聘礼我也不再多要,明日就写信同王府定下聘礼和婚期的事,日后你吃了苦头,可莫怪你爹。”
“沈伯父放心,以后小侄绝不会让皓月受半点委屈。”
李域走进雅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