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爷发好大一顿火,沈叔铭在一旁吓得哆嗦,沈皓月叫玉蝉带沈叔铭出去,屋子里只剩沈二爷和沈皓月。老大阴险,老三扮猪吃老虎,爹娘从不看重他,女儿是个白眼狼,沈二爷骂骂咧咧好一阵子,家里上下的人都骂遍了,见没人附和她,骂的没意思了才停下来。“爹说完了?”
沈皓月自问自答,“爹没什么说的了,皓月有事同爹商量。”
沈二爷那叫一个憋屈,闷着不说话。“季洲要去苏州,宋大人那定要去送一份厚礼感谢这些日子对季洲的教导的,这事爹去还是我去?”
沈二爷一听,这都什么时候,这芝麻绿豆点大的小事拿来跟他说,怒道:“你自己去!我没心情去。”
沈皓月没指望过爹,得到这个答案也无所谓,紧接着说另外的事,“三叔当家,爹落个轻松不说,日后有三叔撑腰,沈家更会富裕不少,于爹而言百里而无一害,当家的身份又何干,爹想想自个是真想当这个家,管得了一大家子人,还是被祖母影响,事事要强要出头。”
沈二爷一拍桌子,“咦,你觉得自个厉害了,教训起你老子来?”
不老早就教训过你?沈皓月都不想多说了,起身准备走人,临出门前提醒沈二爷道:“即便三叔当家,定还是尊爹为兄长的,届时爹也要尊三叔的家主身份,可莫在三叔面前摆谱,三叔争的家当是好几十个沈府,那怡园是沈府大多了,爹争了些什么?”
沈二爷越听越不顺心了,“你爹是户部侍郎!”
“月例还不够三叔一顿饭的,爹可省心些吧,三叔当家,怡园与沈府并一起,爹担心待着,日后爹的同僚来家里,这个家还能给爹撑撑面子,若爹胡思乱想,要自立门户,恐怕只能住两进的院子,还要挑小的。”
沈皓月把利害关系同自个爹说清楚,吓掉爹因气怒而蠢蠢欲动的心,爹胆小怕吃苦,她是知道的。“你们财大气粗起来了,就看不起我们这些读书人了?国之建设运转,少得了我们?”
沈二爷气得手抖,指着沈皓月,“你好好一姑娘,就是跟着你三叔学生意,学坏了的,这世道啊!寒窗苦读数十载竟比不得区区一个商人了!”
“您也没寒窗苦读啊!”
沈皓月小声叨叨着走了,生怕走得慢被自个爹叫住。回到山月居,沈皓月吩咐玉蝉准备给宋大人的礼,才歇息下来,沈伯源就过来了。沈皓月正在吃糖水圆子,招呼沈伯源一起吃。这天气日渐热了,糖水圆子是冰的,吃起来爽口,两人左右闲话了几句,沈伯源问道:“你可听说过皓霜同安阳王府世子的事?”
“咳咳……”沈皓月差点被糖水呛到。沈伯源伸手过去拍沈皓月后背,“怎跟小孩一样,吃个东西不知慢些。”
沈皓月呛地脸通红,用帕子捂住嘴咳了好一阵才停下来,脸红彤彤的,眼睛也红的,盯着沈伯源问:“长兄问这事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