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接受针刺,所以我并不知道你对针的耐受性有多强,你不要紧张,放松就可以。”
段白沉点了点头。“还有,你的右腿因为长时间不用已经发生废用性萎缩,所以在针刺的时候,最初你有可能体验不到针感,或针感的强度过于小,但是不要灰心。这不会是一次两次就可以解决的,针刺的治疗是有疗程的。”
段白沉依旧点了点头,“为什么你一会儿说有针感强,一会儿又说有针感小。”
白娇娇一笑,她就知道段白沉会问这样的问题。“因为针刺不会只针刺你的右腿,还有你的胳膊和左腿,根据经络的循行,还有穴位的特定作用。你准备好,我要给你扎第一针了。”
白娇娇食指和拇指捏着针柄,中指抵住施针的部—位,破皮后,快速将针刺入。“感觉怎么样?”
段白沉脑子顿了一下,他感觉有一股电流般,从白娇娇所扎入的地方冲向他的脚趾。“有感觉。”
白娇娇满意的点了点头。接下来,将她下午所想好的穴位一一给段白沉扎上。所有的针都扎完之后,白娇娇拿起小被子给段白沉盖好腿,以免他着凉。“每过五分钟我会给你行针,就是用手法来刺—激施针部—位,你现在有任何的不适一定要跟我说,例如头晕,盗汗,心跳加速,呼吸不畅。”
段白沉只能点头,他发现,一旦涉及到这方面,白娇娇真的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以前怎么从未听说过你会这些?”
段白沉的眼睛盯着她,白娇娇就知道段白沉还是不相信她。白娇娇支支吾吾,“我以前有心结,突然从城里一下子到了乡下,所有的生活都是陌生的,我没有见过的,这样的反差让我一时间不能适应,所以没有显露这些。”
“那你怎么突然就适应了?”
段白沉看着白娇娇脸上的表情,生怕落下什么,让他辨不清真假。“死过一次之后,便看开了,咱们两个有两个孩子,我不能让孩子没有母亲。娘和六月对我都很好,我不想辜负她们,白沉大哥放心,我会尽我所有的能力治好你的腿!”
不知道为什么,段白沉感觉,当白娇娇说这些话的时候,总有一种悲怆的感觉。可是。遇到危险不是他来救她的么。怎么一条都没有关于他的。“嘶……你这是突然干什么?”
段白沉腿筋突然一跳。白娇娇的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刚才跟你说过的,五分钟一行针,现在到了行针的时间了。”
段白沉看到白娇娇把头委屈的低了下去,眼睛跳了跳。真是娇气。看着软软糯糯好欺负,一咬全是硬骨头!针刺结束后,白娇娇照常嘱咐。“治疗是隔一天一次。”
“好。”
“记得不要过度劳累。”
“好。”
“尽量活动右腿,减轻左腿压力。”
“好。”
“还有……”“我知道了。”
白娇娇攥紧了拳头,段白沉的模样像极了医院里不听大夫医嘱的病人,导致没有疗效,又去医院闹的。她拿着纸,啪的了一下就打在了段白沉的后脑勺上。“你知道什么你知道?能不能好好听医嘱。你既然什么都知道,那好,后天晚上还是这个时间,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你自己知道。”
说完白娇娇就拿好针包,气势汹汹地端着水盆走了。留下正在穿裤子,却被打蒙的段白沉。他该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