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程疏羽扶着腰起身,耳边不时响起浅浅的鼾声,陆睦宁宿醉到现在还没有醒。程疏羽起身走到浴室洗漱,下楼做了杯咖啡上来,床上的人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她也不想管,坐在阳台的吊椅上看着楼下花园的景色。中午十二点,陆睦宁才醒来。看到熟悉的房间,头一阵刺痛,昨晚零散的记忆涌入。他不禁蹙眉,起身去找程疏羽。彼时的程疏羽坐在餐厅吃着外卖。她是一点做饭的能力都没有,即便是在大不列颠读书的几年,也是靠着住家阿姨照顾才得以生活下来。和陆睦宁结婚之后,不是陆睦宁就是阿姨做饭,她更是没学习的机会。当然,人最佳学习时间在念书时期,她距离念书时期实在是太远了,仿佛跨越了一个世纪。“老婆……”陆睦宁站在楼梯口喊着程疏羽。“先去洗澡洗漱之后再来和我说。”
程疏羽语气有些冷漠,让陆睦宁很不舒服。他不喜欢这样的程疏羽。跟刚结婚那会没有区别的程疏羽让他很不舒服。但他也不敢说话,昨晚的确是他做错了。陆睦宁上楼的路上,把郭晨隽骂了个遍,要不是那个逼货,他也不至于被老婆嫌弃。正在上课的郭晨隽频频打喷嚏。学生问他:“老师,您是不是近期得罪人了?”
郭晨隽吸吸鼻子,“怎么想给老师推荐寺庙去拜拜神去霉运是吗?”
学生不置可否,“对的,我近期去拜了杭城的隐灵寺,感觉自己得到了升华。”
郭晨隽笑,“好呢,等晚点有时间就去了。现在先上课。”
陆睦宁洗完澡下楼,程疏羽正在弄投屏。投影正在投放一部电影,很老的片子《戏梦巴黎》。“老婆,我昨晚……”“还记得昨晚的事情?”
程疏羽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他。“不是很记得了。”
陆睦宁可怜巴巴地走到程疏羽身边,“喝酒了,断片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