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商靳谋正在煎荷包蛋。他转过头冲她招手,“媳妇儿,过来尝尝我的新技能,这是我最新研究的鸡蛋。”
洛烟笑眯眯的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是吗?我尝尝味道怎么样?”
她伸手拿过鸡蛋,咬了一口。“如何?”
商靳谋期待的看着她。“好吃!”
洛烟竖起拇指,赞扬道。“那当然,毕竟是我做的。”
商靳谋傲娇极了,尾巴差点翘上天。洛烟:“……”她咽下嘴里的东西,伸手把霖霖抱进了怀里,看着小姑娘发呆,她的眉目之间有些愁苦。她的孩子到底去哪儿了呢?洛烟抱着霖霖,商靳谋端着牛奶从厨房走出来,“你在想什么呢?”
洛烟摇了摇头,“没什么。”
商靳谋坐在她对面,看着她,语气严肃,“你现在有了霖霖,可别忘了咱们酥儿和嘉礼。”
洛烟失笑,“我知道了。”
她眼睛亮晶晶的看向两外另个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小朋友,“酥儿嘉礼,你们俩要乖乖的啊,妈妈一有空就来陪你们玩。”
“妈妈。”
酥儿扑到她怀里,“酥儿想妈妈,酥儿爱妈妈。”
嘉礼虽然也想她,但是他并没有像酥儿这般表现出来,而是很淡定的站起来,拉着她的手道,“妈妈,酥儿,嘉礼也爱你们。”
洛烟心疼的摸了摸嘉宝,“真乖。”
看着这温馨的一幕,本来在发呆的霖霖突然手指微动,他的视线落在洛烟身上。洛烟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扭过头去,便看到了霖霖的眼眸正在看着自己,她心中涌上欣慰。她的霖霖总算是恢复了,这是一种奇迹。“霖霖,叫妈妈。”
霖霖的目光闪了闪,张了张嘴,喉咙呼噜呼噜的响了几声。洛烟的眼眶蓦地一热。这孩子终于开始学说话了。“霖霖……”她哽咽,“你终于肯喊我一声妈妈了,真好。”
霖霖看着她激动的样子,慢吞吞的吐出了一句话,“妈妈……”一旁的商靳谋在霖霖开口的时候就不自觉的闭紧了呼吸,等到霖霖喊出了那声妈妈,他猛地握紧了拳头,深邃的双眸带着狂喜。这孩子终于开始敞开心扉了。他不由得看向洛烟,两个人相视一笑。这个时候,一直安静的霖霖忽然皱起了眉头。商靳谋立马将他放在沙发上,蹲下身子拍抚着他的背,“霖霖是不是难受?爸爸在这里陪着霖霖,霖霖乖。”
“唔……”霖霖哼唧了一声,眉头依旧紧锁着。洛烟见状赶紧把孩子抱了过来,帮他检查了一下,然后问商靳谋,“怎么了?”
“不清楚。”
商靳谋摇了摇头,看着洛烟担忧的样子,“我打电话问问医院。”
他拨通了医院的号码,对面还未接通,他却突然听见了一句“爸爸。”
他浑身僵硬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她又开口说话了?”
他语气激动极了,洛烟也是惊喜万分,“霖霖,你再试试,喊我妈妈。”
霖霖抿唇,似乎有些害羞,可是最后他还是开口了,“妈妈。”
商靳谋大步朝她们母子三人奔过去,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本来他对于收养这个孩子心里是没有底气的,可是现在听见爸爸妈妈了,他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了,他有信心以后彻底治愈好霖霖的病症,让他变成一个正常的孩子。他高兴的抱着洛烟亲吻着她的额头,“老婆,我真高兴。”
洛烟笑眯眯的任由他抱着,心里暖洋洋的。她也高兴啊。这个孩子的情况越来越稳定,以后找到了她的亲生父亲,也许他的病会痊愈。她现在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应该如何找到自己的亲生儿子了。商靳谋去上班只留下洛烟一个人在家带孩子,霖霖很粘她,一直跟着她,她只要离开她一会儿,她就会哇哇大哭。洛烟有时候真的很佩服自己,竟然能忍心拒绝霖霖。“宝贝,妈妈出去有点事,你跟酥儿,嘉礼一起跟管家去埋沙子好不好?”
霖霖瘪瘪嘴,显然是不愿意,洛烟哄着他,“酥儿跟嘉礼哥哥一起玩,妈妈很快就回来。”
霖霖委屈巴巴的点点头。洛烟刚刚离开家,便马不停蹄的将电话打给了商泽锐。电话响了几声之后被接通了,那边传来了一道冷漠的声音,“你好,哪位?”
“我是洛烟。”
洛烟轻声开口。“洛烟,是你。”
电话那头的人顿了一秒,然后道,“找我什么事?”
洛烟沉默了片刻道,“我想见你一面。”
“嗯?”
“见一面吧,有些事情我必须告诉你。”
洛烟缓缓说道。“可以。”
半个小时以后,洛烟站在咖啡厅门口,看着里面那抹修长的身影,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你找我,有事?”
“嗯,我们谈谈。”
洛烟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我们去那边坐下聊。”
商泽锐跟在她的身后,两人找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男人带着笑意的眼神透露着无奈,他的手撑着脑袋,懒散的看着窗外,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洛烟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声开口,“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吗?”
她的目光很坚毅,“那就是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商泽锐:……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又不关注你家里的八卦!洛烟继续道,“我想知道你有没有过孩子。”
商泽锐脸色有些古怪,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件事,“你……你该不会要给我介绍女朋友吧?”
洛烟瞪了他一眼,“你在瞎想什么?”
“那你干嘛要问这个?”
他狐疑。平白无故就跟自己说孩子的事情,还让他有种莫名其妙的心虚。“没什么,就是随口问问。”
洛烟淡淡道。商泽锐:“……”他不太理解这个女人的脑回路,她这个年纪,不应该跟老一辈一样催自己结婚的啊。可是她竟然问了自己这么奇怪的事情。